電話那邊的權少爭頓了一下,「其實也沒有用什麼方法。」
江月想到了視頻的時候陸濤那副模樣,可一點都不像是心甘情願的樣子。
避免發生什麼事情,江月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
「我想聽實話。」
權少爭輕咳了一聲,「我只是動用了一下我哥的力量。」
江月挑眉,「你哥的力量?」
「嗯,我讓孫舟查了一下,那個陸濤所在公司和我哥的公司有很大的利益關係,所以……」
權少爭沒把話說完,但是江月可以猜出來了。
左不過就是權少爭利用了權少庸公司的利益,陸濤作為公司的員工,自然是服從公司的安排,然後就有了「心甘情願」接受江月問話的場面。
江月無奈揉了揉眉心,「這次就算了,不能有下次。」
會招惹很多麻煩的。s;
權少爭趕忙應聲,「是,聽我老婆的,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江月笑了笑,「你在家吧,你吃飯了嗎?」
「吃了,孫舟剛剛給我送過來的,你呢?天氣炎熱,別熱到了。」
「我正打算去食堂吃飯,你自己在家心一些,腳還難受嗎?」
「這點傷算什麼?你快去吃飯吧,別餓着自己。」
江月了一眼時間,「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見。」
「親一下。」
江月無奈笑了笑,「我沒有親手機的習慣,回家親。」
後面三個字自然是用最低的聲音說的。
電話那邊傳來權少爭的笑聲,「好,那我在家等你回了。」
掛斷了電話江月才起身去食堂吃飯。
孟良超他們已經把飯菜打好,江月往他們那邊走過去,剛坐下打了飯菜的老傅拿着托盤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沒吃外賣?」老傅問道。
「外面吃的兒都快吐了,想來吃一下食堂,你這不也是在這裏吃。」
老傅笑了笑,「我是覺得咱們食堂的飯菜做的不錯。」
江月無奈了他一眼。
食堂的飯菜不錯?開玩笑呢?
和權少爭做的飯菜比起來,他們食堂的飯菜只能說是填肚子。
「之前那個案子聽說兇手已經抓到了,審了嗎?」老傅問江月。
「是抓住了一個可疑人員,打算吃了午飯去審。」
「可疑人員?不是兇手?」老傅問。
「要等審了之後才能下決定。」
老傅搖頭,「你啊,做什麼事情都這麼謹慎。」
他們這邊靠近打飯窗口,打飯路過的人都過來打一聲招呼,老傅和江月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快速吃完了飯江月和孟良超他們離開了食堂。
回了辦公室江月整理了一下資料,然後給苑洪興的家人打了一個電話。
通話結束之後江月才跟何耀拿了一個文件夾就去了審訊室。
苑洪興坐在桌子對面,聽到開門的動靜抬頭過來,很是緊張的說道:「苑洪民不是我殺的!」
江月和何耀做到了他對面,江月靠在椅子上,淡淡着他。
「抬頭到了嗎?屋裏這幾個攝像頭都在拍着,你說的話都有可能
成為我們給你頂罪的證據,所以在回答我每一個問題之前請你斟酌好了再回答。」
苑洪興掃過審訊室裏面的攝像頭,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江月打開了面前的文件夾,苑洪興的視線也落在了江月手裏的資料上面,隨着江月翻資料的動作,苑洪興緊張的做了吞咽的動作。
最終江月翻的動作停下,資料上面顯示的正是現場的照片,苑洪民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照片有一張a4紙那麼大,苑洪興自然是到了。
江月抬頭,正好到苑洪興雙眼一閃而過的害怕。
江月眉心動了動,乾脆把照片從文件夾撤出來,把照片放在了苑洪興面前。
「這個場景你熟悉嗎?」
苑洪興移開了視線,戴着手銬的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問你話呢?」何耀輕輕敲了敲桌子。
苑洪興肩膀顫了顫,嘴角動了動說道:「照片上是苑洪民,我知道。」s;
江月挑眉,「我問的是這個場景,案發現場你見過嗎?」
苑洪興沒有照片而是着江月,「警察沒去之前我們村里很多人都到過。」
江月跟他對視片刻,他主動移開了雙眼。
江月捏着照片,用照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審訊室里不鏽鋼的桌面。
「你不承認你殺了苑洪民?」
苑洪興咬牙,「我沒殺人……你們不能根據一把鐮刀就定我的罪,有腳氣怎麼了?有腳氣的人多了去了。」
苑洪興瞬間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氣勢十足的對江月吼着。
「苑洪民遇害時間是在上午十二點到下午一點左右,那天那個時間段你在哪裏?」江月問。
苑洪興回答:「那天我在家裏,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不,你沒在家裏,你的家人說你那天那個時間段沒在家。」江月篤定的着江月。
苑洪興眼神閃了閃,「不可能,誰跟你說的?」
「你的家人。」
苑洪興張了張嘴,着桌面眼神閃了閃。
江月注意着他的神情,「那個時間段你在哪裏?」
苑洪興瞥了一眼江月,「天氣熱,我去我村東頭的河裏面洗澡了。」
江月擰眉,「就是那個時候你把拿錯了的鐮刀扔進了河裏,沖洗了身上的血跡對嗎?」
「……不是,我沒殺人。」
「血跡即使衝掉,也是會有da附着在衣服上的,我們只要去你家裏拿你那天穿的衣服,一鑑定就什麼都知道了。」
苑洪興聽了江月的話,上一刻還微微慌亂的眼神瞬間鎮定。
「我沒殺人,既然你說了什麼衣服什麼da的,你去我家找啊。」
江月嗤笑,「衣服都被你銷毀了,我們自然是找不到的。」
聽江月的話,苑洪興眼中的神情又是一頓。
江月輕笑,「來又被我猜中了。」
着江月嘴角那一抹不能算是笑容的笑,苑洪興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苑洪興依舊咬着牙關,「我不……我沒有。」
「在進審訊室之前,我打電話給了你老婆,從她那裏我了解了一些事情,你不承認沒關係,有人會替你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