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彤對苦禪大師與慧心、慧能一對孿生兄弟產生質疑,無憂心中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世道在變,人性更善變!
無憂淡然一笑,對着若彤傳音道:「師姐,苦禪大師與我的爺爺交往多年,我多少還是了解他的秉性的!至于慧心與慧能兩位高僧,修為現在高於你我,的確是雙刃劍,但只要我倆把握好尺度,便能很好地運用這兩把雙刃劍!」
「既然無憂心中已有定數,那就算師姐在這件事情上多慮了!還有一件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獨孤世家作為大周皇朝的皇室和王室,為什麼當年草原異族與崑崙派法尊入侵時,大周的皇帝與皇室會毫無反抗之力便被抹殺掉?除此之外,苦禪大師雖然好心讓你我將姑蘇山寒山寺作為活動的據點,但是我覺得寒山寺作為古楚天水郡的名寺,香火鼎盛,前來上香的香客眾多,並非最佳的選擇!」若彤聽到無憂的回覆,先是有所釋然,然後接着說道。
「師姐心思較為縝密,說的並沒錯!我也認為當年之事太過蹊蹺!但是關於大周皇室,為何會頃刻間便會抹殺的內幕,苦禪大師不可能知曉!即便我詢問他,也只是徒勞無功!只能今後尋覓到相關的附庸家族與暗藏勢力,此事才能有所明朗!至於寒山寺,我也覺得此處並非最佳的據點!不過慧心與慧能兩位高僧在天水郡寺中修行多年,應該比你我更加熟悉此地的情況!明日,我便向這兩位高僧請教一番!」無憂接着說道。
「嗯!」見無憂行事日漸沉穩,若彤這才放心地回復道。
兩人今早趕來寒山寺,此刻心中所着急之事逐漸有了下落,便也不再心急,而且此時寺香客眾多,返回寺中也不是時候,於是無憂與若彤在梅花林中遊覽了一番,待夕陽掛上西面的山尖上,寒山寺中的香客逐漸減少時,無憂與若彤這才不疾不徐地返回到寺中各自的廂房裏打坐調息。
翌日清晨,慧心與慧能早早地來到無憂的廂房外,耐心地守候着。
無憂一宿打坐練功,天明之際,便通過留在外邊的一絲神識察覺到屋外的兩位高僧,便連忙從榻上起身,將兩位高僧請進屋內。
「無憂怠慢了兩位高僧!還請見諒!」無憂雙手合十地對着慧心與慧能開口道。
「世子多慮了!」兩位高僧同時回禮後,緊接着同時說道。
「那無憂便開門見山了!大雙與小雙兩位叔叔在天水郡隱修多年,是否還了解到天水郡中我獨孤世家曾經的附庸家族與暗藏的勢力?」既然慧心與慧能兩位高僧願意追隨無憂,他便也不再跟兩位高僧客氣了。
「據我了解,天水郡中水影軍中,藏有當年大周獨孤王爺佈下的一名暗子水常清,現在已是鎮守古楚天水郡一名大將,至於修為大概在結丹中期左右,戰力不可小覷!至於曾經依附大周的家族,大部分被安置在古楚從大周吞下的領土中,最終進入古楚腹地的很少,只有為數不多的家族得到古楚的信任,最終能夠在古楚進行各種與修仙界、世俗界有關的商貿活動!這些得到信任的家族中,馮姓家族頗為受寵,有數十名族人在天青山為古楚開採靈石、靈礦!」慧心作為兄長,早已將有關之事調查清楚,此刻頗為詳細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慧心與慧能兩位高僧現在就分頭去聯絡水常清與馮氏族人!我在秦淮河上的悅來客棧靜候兩位高僧佳音!」無憂聽完慧心的講述,立即開口道。
「領命!」慧心與慧聽見世子的命令,兩人先是同時向着無憂抱拳一禮,便立刻離開了這間廂房,分頭去聯絡水常清與馮氏族人。
待兩位高僧離開後,無憂也立刻走出了這間廂房,來到若彤所在的廂房外。
無憂並沒有出聲,擔心打擾到若彤運功,而是耐心地等候在房外。
茶盞的功夫後,大概是若彤練功完畢,留在外邊的神識也發現了屋外的無憂,隨即將屋門輕輕一拉!
無憂見此,鎮定地走進房中,若彤隨即將兩扇木門合上。
「師姐,我已讓慧心與慧能兩位高僧去聯絡天水郡中我獨孤世家曾經的暗藏勢力與附屬家族,並約定下在秦淮河上的悅來客棧會面!現在我倆就先離開這寒山寺,返回客棧中吧!」無憂隨即對着若彤開口說道。
「嗯!」見無憂早已安排好,若彤同意道。
此時,無憂已經了解到了當年驚變的一些內幕,所以並沒有再去打擾苦禪大師的修行,而是請正殿中的小沙彌轉達給苦禪大師自己的離意後,無憂與若彤兩人便如一般的香客般,在大殿中上了一柱香,接着走下了山。
五日之後,秦淮河邊的悅來客棧。
五樓的一間客房前,一陣淡黃色的光芒閃過,一名穿着暗黃色僧袍的僧人出現在無憂所在客房的門前。
僧人抬起右手,輕輕地敲了一敲緊閉的木門。
茶盞的功夫,緊閉的屋門緩緩打開,屋中出現一名着淡青色長裙,姿色普通的女子,將僧人請進了屋中。
「慧能拜見世子!」僧人進屋後,對着坐在圓桌上一名着深灰色長袍、面容粗獷的年輕男子開口道。
「高僧不必拘禮!」無憂回復道,並將眼前的慧能扶到圓桌的另一邊座下,接着話鋒一轉:「馮姓氏族作何答覆?」
「恕慧能無能!辜負了世子所託!馮氏族人讓我把這儲物袋中的十萬中品靈石轉交個世子!」慧能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個褐黃色的儲物袋,並遞到了無憂前方的桌面上。
天元修仙界中,靈石分為下、中、上、極四種,一百枚下品靈石能夠兌換一枚中品靈石,一百枚中品靈石兌換一枚上品靈石,一百枚上品靈石兌換一枚極品靈石,越往後越是珍貴至極!
「高僧何處此言?」無憂在慧能進入房間時,心中已經升起了幾分不妙地預感,但多少還是抱了幾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