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好像還有很長,至少幾萬人的規模,大開眼界,這場景,只有電影裏才能看到。能養得起這麼多騎兵的,一定是大人物,得花多少金子啊。」麥小吉嘖嘖道。
「說到底也只是凡人,如果修為還在,都不夠我一巴掌打的。」姬曼麗傲氣道。
「我就不喜歡你這麼說話,到什麼時候,也不能濫殺無辜。」
「這裏是古代,殺了又怎樣,反正沒人知道。」
「虧你還是個修士,怎麼心地都不善良呢?難道修為越高,本性就要迷失了?」
「當然不是。只不過,靈界的規則是,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只有強者才能控制資源得到提升。哼,至於那些弱者,永遠是被人踩在腳下。」
「所以說,你們都是極度自私的一伙人,還自稱修行人。」
「……」
正說着話,隊伍中突然衝出來一匹戰馬,棗紅色,皮毛光亮,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寶馬良駒,馬背上坐着一名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身着白色鎧甲,手拿一柄亮銀槍,長相非常英俊,唇紅齒白,一雙眼睛顯得格外有神。
沒有鬍鬚,皮膚白淨,領子立起來,擋在脖子前方。麥小吉立刻開始思索了,這個立領相當好看啊,顯得又酷,還能擋住,喉結!而且這位少年唇紅齒白,風度翩翩,大腦中替他換上女裝,那就是個大美人兒。
難道,這就是苦苦尋覓的花木蘭?
麥小吉心頭怦然一動,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簡單了,直接把感冒藥交給她,就可以回去了,讓她留着有病的時候再吃。反正系統任務也沒說,花木蘭一定是生病的狀態,只要是給她,哪怕是隨後扔了,也應該算完成任務。
但麥小吉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因為少年的出列,整個騎兵隊伍猛然停了下來,此人分明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
花木蘭雖然可能也是一名將軍,但應該沒這麼大的權力,這可是一支幾萬人的騎兵,絕對是王牌部隊。
看有人久久直視自己,少年面露不悅,縱馬來到麥小吉跟前不遠,將銀槍掛在馬背出,縱身一躍而下,落地平穩,身體沒有任何晃動,也是個武功不俗的練家子。
「兩位,來自何方,又想去往何處?」少年背着手上前,淡淡地問,傲氣卻不失禮貌,顯示良好的家教。
好氣勢!見到堂堂的求知當家人都泰然自若,麥小吉在心裏贊了一個,好孩子。不對,自己一身古衣,商人在古代地位不高,這少年一看便是背景不俗,當然沒必要客氣。
「來自於山那邊。」麥小吉朝着身後指了指,又說「打算去雲中城。」
聽到雲中城這三個字,少年的臉上掠過一絲詫異,後方的馬隊也出現小小的騷動,少年繼而又問道「為何要去雲中城?」
「找一位朋友。」麥小吉也背着手,卻把手指輕輕按在瞬移按鈕上,他感到了危機,在少年後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有人甚至悄悄舉起了短刀。
「就你們二人?」
「對啊!」
「你可知道,雲中城已被困多日,怕是連只鳥都飛不進去,你如何能進去?」少年又問道。
鳥飛不進去,但本人或許就能,這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嘛,麥小吉笑道「感謝小兄弟提醒,我還真不清楚那裏的情況。」
少年一愣,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後方一名方頭闊臉的將軍大聲呵斥道「大膽,居然如此出言不遜!」
「喂,講不講道理,我一直很客氣,哪裏出言不遜了?」麥小吉不滿道。
「閉嘴!」
少年冷冷向後看了一眼,那名將軍連忙閉緊了嘴巴,而且是閉得非常緊,唇色都擠得有些蒼白,可見對少年非常畏懼,樣子很有幾分滑稽。
「敢問這位兄台大名?」少年問道。
「麥小吉。」
「姓氏倒也少見,你既從那邊來,可否遇到過柔然的蠻兵?」
「沒有!」麥小吉肯定道。
少年抿了抿嘴唇,回頭冷冷道「探馬有誤,柔然兵並未退回大漠,必然另有它圖。」
一名將軍翻身下馬,準確說,是滾下來的,跪倒在地,顫聲道「陛下,這二人來歷不明,或許就在欺瞞陛下。」
「胡說,他二人既是從山那邊來,若是遇到了強兵,怎能全身到此?」少年反問。
將軍懵了,嘭嘭不停地叩頭,「陛下,小的該死,只有一名探馬返回,其餘的都走散了,就該懷疑才是。」
陛下?
不會這麼巧吧,剛來就遇到了一名皇帝,還這麼年輕。麥小吉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來之前惡補的知識,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少年皇帝應該就是拓跋燾,史稱魏太武帝。
跟曹操的稱號很像,但此魏非彼魏,而且拓跋燾也比曹操英俊多了。
「亂講話,掌嘴!」
少年生氣道,陛下這個稱呼,是要保密的,他混在隊伍里,也是為了不讓身份暴露。
這名將軍嚇得魂都要飛了,先後就犯了兩個錯誤,掉腦袋都有可能,扇耳光有什麼,使勁扇吧。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臉上,啪啪作響,真捨得下手,麥小吉聽着都震耳欲聾,足足打了幾十下,少年才不耐煩地擺擺手,讓他停下來。
「謝陛下,謝陛下!」
「陛下,初次見面,冒犯了,幸會!」麥小吉抱了抱拳。
拓跋燾直皺眉,不喜歡聽到陛下這個稱呼,都怪下屬口無遮攔,泄露秘密,很勉強地也拱拱手。
「太無禮了,見到陛下,因何不跪拜?」又一名將軍不滿道,穿着一件紅色的戰袍,在軍中的位置不低。
「跪拜?不好意思,我膝蓋有風濕,平時都是坐着的,站都很勉強,更跪不下去啊!」
麥小吉滿不在乎,跪個大頭鬼,老子在現代,跟那些帝王都是兄弟相稱,他們見到自己,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的。
還有,大不了就跟姬曼麗飛走,就留他們在下面看着發呆吧。
「不要勉強這位兄台。」拓跋燾擺擺手,目光掃過姬曼麗,雖然蒙着面,但他目光敏銳,還是看穿了,直接點破,「倒也是一名絕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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