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陸續趕到工地。
李明堂帶幾個人去蔬菜大棚栽種蔬菜;曾祥元帶幾個人去種草菇,曠德壽還是帶人上山採伐直徑6~10厘米粗的雜木棒或技干,鋸成50~60厘米長的木棒,來培養菌材。
曠德軍打通了杜谷生電話:「杜支書,今日有人來維修那幾個破洞麼?」
半響,傳來杜谷生沙啞的聲音:「小曠呀,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小曠呀,我求你一件事,可以麼?」
曠德軍說:「什麼事?」
「昨晚是春華兩個混蛋做得不對,你可不可以放他們一碼,派出所人員若徵詢你意見,你能否看在同是本村人面上,不追究他們責任?」杜谷生昨晚跟到了派出所,旁敲側擊了解到,謝春華兩人損壞財物,剪壞人家鐵絲網行為,入園偷竊等等,至多拘留十五天,罰款處理;但其投毒包子毒饅頭行為,己構成投毒罪,情況屬實的話至少要判三到五年。
關十天半個月,或許沒事,若是達到判刑三五年的話,兩人肯定會把他供出來,因為所有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這些事曠德軍心知肚明,他冷冷地回道:「我有什麼權利,我一個種田的農民,派出所怎麼處理怎麼會徵求我的意見。無緣無故往我養殖場投毒,換作是你杜支書,恐怕也沒有那麼好的氣量吧。」
曠德軍讓李健用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叫他們兩個給你賠禮道歉,另外補償一點錢給你行不行?」杜谷生說話的語調開始火藥味十足。
「杜支書,認為賠償多少合適?」
「五千,不,一萬,行不?」
曠德軍冷笑着說:「我好像不是少你一萬八千塊錢的人,關鍵不是錢的問題。」
杜谷生忍住性子說:「你到底想怎樣?」
曠德軍臉上一寒,應道:「不是我想怎樣的問題,是你杜支書想怎樣的問題。」
杜谷生見他如此說,終於忍不住撕開了臉皮,狠聲說:「在前進村幾十年沒有人能夠板倒我,跟我斗,有你後悔的一天。」
曠德軍反問道:「你是閻王,但我不是小鬼,我堂堂正正掙錢你又能奈我何。」
杜谷生冷聲道:「年輕人,你還是大嫩了。前進村曠、謝、杜、孫四大姓,為甚麼村委權利始終在我杜姓人手裏,你們曠姓人爭了幾十年都撈不到手。」
曠德軍好奇問:「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杜姓人比曠姓人聰明,不至於吧,我看杜姓人有時也很蠢的。」
杜谷生帶着教訓的口吻說:「年輕人,聽過這句話沒有:朝里有人好做官。在縣委那一攤的有你們曠姓人麼?沒有。莫說縣委,連鄉委都沒有一個,連曠姓親戚都沒有一個。想跟我競爭村委領導權,你說可能麼?」
曠德軍正義凜然他說:「我相信鄉紀委的公正執法,你老杜一個小小的村支書,貪贓枉法,總會受到懲處的。不,你已經遭到了懲處,你現在都已經不是村支書,還得瑟什麼?」
「我只是暫時地停職,幾天而已,三天後選舉,你看到時候又會是誰。我縣委表哥已經明確告訴我,這只是走走過場,堵堵村民之口罷了。你以為真能把我擼下來。」杜谷生倨傲地反問。
曠德軍誠實地說:「我只是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前進村誰當老大關我鳥事,只要不侵害我的利益就行了。」
杜谷生嘆息道:「年輕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別的村民想巴結我,還不給他機會。看你機靈,幾次想拉攏你,想不到你還不識抬舉。」
曠德軍聽了直發笑:「老杜呀老杜,你在前進村飛揚跋扈的好時光應該是一去不復還了。」
他不願跟他廢話,我還有大把事要做呢。跟你這閒得蛋疼的村支書還真是不能比。
他轉身告訴曠德富:「後面山脊上鐵絲網被謝春華、杜谷榮剪了幾個大洞,在杜谷生沒派人來更換前,先用幾塊活動鐵絲網去綁一下。」
路過村委大樓,果然看見公告欄里貼着一張告示:前進村村委領導選舉在10月28號舉行,望各位村民到場涌躍投票!
意外地在邱冬亮臍橙地,碰見了四叔兩父子,另外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孫少春的兒子,初中畢業他爹不給他讀書,說讓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