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說他報警了!」刀疤臉哈哈大笑,對幾個屬下說:「兄弟們,他說他報警了。我們好怕,他叫我們滾,來,阿牛,滾一個給他看!」
阿牛走到果園,躺在果樹下,滾動着朝果樹砍去。
塗重貴緊緊拉着塗媚兒,不讓她上前理論。
「兄弟們,都下果園去滾上兩滾去,老大吩咐了,凡是不識抬舉的果園,都把果園果樹砍掉一半去!」刀疤臉氣焰囂張地說。
曠德軍正要出手,只見劉桂花披散着頭髮,眼晴似閉非閉,在果園田埂上,插了幾根香。嘴裏喃喃自言:「狐仙大人,弟子有難,請速速現身!」
山上突然捲起一陣陰風,倉前山區域礦晴朗無雲的天空瞬時陰喑下來,宛如一團烏雲,讓果園上空看上去濃霧遮天,兩米之外不見人影。
曠德軍驚奇地看見,劉佳花背後有數道螢光,閃閃點點。
刀疤臉幾人發現天突然變得陰沉,陣陣霧汽從倉前山水庫水面直接飄蕩上來,見一中年婦女又在神神叼叼,裝神弄神,不疑有他。
「別在這裝神弄鬼了,你請孫大聖下凡,老子也敢跟他斗上一回!」
他舉着砍刀直接往臍橙果樹砍去!
突然,頭頂撲下一團毛絨絨的白影,刀疤臉砍刀一擋,只覺左手小指一陣劇痛,自已砍刀竟然把自己小姆割了。
鮮血迸濺,刀疤臉陷入瘋狂,他舉刀朝身旁的一位屬下砍去,吼道:「叫你砍樹,誰讓你們砍樹的!」
紋青馬仔驟不及防,胳膊上挨了一刀,鬼哭狼嚎地躲到一邊,叫道:「老大中邪了,快來制止他!」
幾個紋青男子,把砍刀丟下,突其不意從四面撲向刀疤臉,搶下他手上刀,死死把他抱住,不讓他動彈分豪。
「你幾個抱住我幹嘛?」刀疤臉此時又實然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地問道。
旁邊被他胳膊被砍了一刀的馬仔,奇怪地望着他,眼光白影一閃,朝着刀疤臉就是一巴掌,抬腳踢向刀疤臉,說道:「我看你就是欠揍!」
刀疤臉連遭兩記重擊,當場痛得嘶牙咧嘴,撲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仙手下留情,小的再也不敢了!」
被塗鴻義喚來打架的村民,數人見此情景,紛紛情不自禁跪倒在地,口裏念叨:「狐仙大人在此,村民誠心祭拜!」
曠德軍也被眼前異象所驚倒,看刀疤臉幾人顯然被迷失了心智。
「快滾!」只聽劉桂花輕輕一聲吼叫。
哀求的刀疤臉,爬起來一溜煙朝水庫外山路跑去。
劉桂花翻了幾下白眼,雙手虛空劃了幾下,一陣顫抖,仿若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突然就清醒了。曠德軍看她滿頭大汗,很疲憊的樣子。
出馬童子原來也是一門辛苦活。
李健此時打來電話,說已經到了倉前山水庫堤壩,叫他出去接他們一下。
塗重貴說騎我的人力三輪車去吧!
水庫堤壩到嶺背村也有近一里路,塗媚兒開上她的專駕,說:「我幫你拉他們進來吧!」
十多個村民簇擁着劉桂花一起回村了,塗鴻義摘了許多果,招呼村民每人拿上幾個果。
十多個村民中,年輕人沒有一個,全都是中年大叔大嬸,好在沒有動手干架,不然那些紋青爛仔,一個人干倒四五個絕對沒問題。
曠德軍剛才考慮的是把幾個爛仔丟到水庫去喝水,還是就近啃果園泥土的問題,最終也以另外一種方式解決了!
堤壩下,李健的皮卡車自然也進不得倉前山水庫。駕駛室上擠了五個人,後面還馱了竹簍筐幾十個,十多個自製的摘柿子抓勾。
曠德軍讓塗媚兒小車拉了幾個工人,叫李明堂坐自已人力三輪車。
「老闆,這個水庫好大哦,這些崖岸邊應該有很多的泥鰍和黃鱔的!」
去到哪,都念念不忘他的黃鱔!
這時,曠德軍接到門前鄉派出所馮招娣打來的電話:「曠老闆麼,請你今天來一來鄉派出所。上次闖入你養殖基地的謝春華和杜谷榮已經在這裏拘留了幾天了,所長叫你來說要懲詢一下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嘛,又偷盜,性質特別惡劣的是又在我基地放毒,關上十年八年我都沒意見。
「你去吧,我會安排摘柿工人的吃住行的!」塗媚兒說。
李健聽了她對曠德軍說的這句話,促狹地朝他眨巴着眼睛:你小子行呀,閃電俠呀!
曠德軍抱着你辦事我放心的態度,從果園取了一兜臍橙,回到皮卡車上。
鄉派出所前面的大槐樹下,杜谷生蹲在樹蔭下,抽着一根水筒煙,跟另外兩個老頭滴滴咕咕說着什麼,旁邊還有幾個婦女。
看見曠德軍從皮卡車上下來,幾個人簇擁了上去。
曠德軍看見幾人,都是謝春華老爹謝時兵和他老娘李蘭英,還有謝春華的老婆陳慧麗;另有杜谷榮的老爹杜永固,他的老娘葉朵花。
都是本村人,平時也見過,所以都認得。
「杜支書,這算什麼回事?」曠德軍冷冷地問杜谷生。你想怎麼樣?
杜谷生連忙說:「小曠,別誤會。我們幾個也是曹大成打電話叫下來的。還有你基地剪爛的鐵絲網,我們當然要替你修回去,去縣城找了幾個店都沒有空,這樣吧我賠你錢,你自已叫人修吧!」
說完,他從錢包抽出一千元錢,遞給曠德軍說:「這些錢是他們兩家一起湊齊來的,望你看在大家同處前進村的份上,放他們一碼吧!」
謝時兵和杜永固也連忙說:「是的,小曠,他們兩個是做得不對,希望你太人不記小人過,放他們一碼!」
曠德軍並不接他錢,只說:「你不用現在給我錢,現在過沒用,這句話應該是我給你杜支書說的,希望你杜大人放我一碼,不要老是掂記我小曠,我曠某人承受不起!」
杜谷生一使眼色,另外幾個女人瞬時大放悲聲,哭哭啼啼都朝着曠德軍哀求:「小曠,你就放兩個混小子一條活路吧,以後他們肯定再也不敢惹你了。你再不答應,我就給你跪下!」
輪到葉朵花和李蘭英兩個老婦表演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泣,並且真的雙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