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怪自己。
當時自己的身體和心裏都已經到達極限了,可能除了想離開以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尹艾是個好姑娘,如果金玄祁真的喜歡的話,她成全他們也不是不行的。
林沫覺得嘴唇很乾,嗓子也有點兒疼。
她想要起身去倒杯水,一坐起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被手銬銬住了。
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銬,又看了皺褶眉頭還在睡的金玄祁,這是搞什麼呢?
玩囚禁?還是搞什麼特殊愛好呢?
金玄祁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手銬動了,趕緊睜開眼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看到林沫坐在那裏趕緊抱過去,把林沫狠狠的抱在自己懷裏,開始把所有能說的話全部都說給林沫聽。
他昨天想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舉動,最後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迷迷糊糊還睡着了
「我是想昨天求婚的,我在路上遇到了尹艾,就讓她幫我一起去找戒指,然後我怕自己太生澀,表現不好,所以就讓她陪我排練一下,彭大海可以作證的。」
「我抱她也是因為我覺得我覺得我的想法和說出來的話都特別好,所以一開心」
「沫,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出軌,我是真的想要給你求婚。」
「我當時就是怕你看到,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做這個事兒,我真的沒想到尹斌就帶你過來了」
「沫,我沒有做過那些事兒,我想着給你一個真誠的求婚,所以我想綵排一下也許會好一些如果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林沫就坐在那裏,覺得心裏有點兒疼,她知道她應該相信金玄祁的,可是她也不是傻子,跪也跪了,抱也抱了,而且林沫當時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聽力就自動打開了。
金玄祁說了什麼她都聽見了。
她覺得金玄祁現在說的這些話,不是為了跟自己解釋,而是在說服他自己,他真的沒有出軌
正因為,林沫知道真相,所以她整個人都很沒有自信。
自己沒有別的女人那麼溫柔,
長相也真的不是很漂亮,
也沒有別的女人那麼明白男人要什麼。
每天除了忙活安全站的事兒,就是忙活修煉的事兒,也沒工夫多和金玄祁在一塊。
好不容易就演了那麼一次戲,還是情勢所迫下定了決心才演的
這麼說來,她也可以用鋼鐵直女來形容了。
金玄祁這麼說也許是怕她離開,不管安全站了。
「嗯,我相信,我有點兒渴了,想喝水。幫我倒一杯水吧。」
金玄祁看到林沫的表情就知道林沫並沒有相信自己,可是看着林沫有些乾裂的嘴唇,嘆口氣就趕緊把手銬解開去給林沫倒水了。
林沫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以後,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金玄祁,有些不自覺的往後坐了坐拉開了一點兒距離。
她覺得自己和金玄祁在一個過近的距離,心裏就會難受。
「嗯,我想咱們暫時,也不用考慮結婚的事兒,咱們這樣就挺好。」
林沫說完這話,金玄祁就知道林沫心裏有疙瘩了,他坐在林沫身邊心裏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咬,他就是個王八蛋!就是個王八蛋!
他明明知道林沫是孤單單的一個人,從前也經歷過背叛,他也知道林沫最害怕擔心的是什麼,這女人明明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女人,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他不能否認,當時自己和尹艾選到了好看的戒指,兩個人都很高興,氣氛很好。
他一高興才提出要綵排,擁抱也是因為綵排很成功,自己過於興奮才
他也不否認那一刻,他確實有點兒心動。
只有那麼一點兒。
他現在真是怨死自己了。
這種事兒有什麼好綵排的?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如果沒有尹艾的話,他可能不會提出要綵排,就直接去找林沫了。
可是他發誓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尹艾很漂亮,也很善解人意,就找了她去一起買戒指,綵排的時候他覺得有趣開心,就
哎。
說這些藉口有什麼用,就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看到漂亮的女生沒忍住就去撩了一下。
這一下還讓林沫看見了,人啊,果然是不能做壞事,他現在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沫,你聽我說」
林沫搖搖頭朝着金玄祁虛弱的笑了一下,現在想讓她笑出來實在是太難了,不過她還是努力的微笑,想讓金玄祁別有什麼負擔。
真的,其實她都懂。
她從前就聽過金玄祁的事兒,傳奇手抄本也看見過。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她昨天因為身體太累,所以思想也偏激起來,金玄祁怎麼會不愛她呢,只不過
哎。沒什麼好說的。
「你聽我說才是,咱們是有革命情誼在的,我不會不管安全站的,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這裏也是我的家。」
「至於求婚,咱們也不用那些虛招式,都已經在一起半年多了,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我很知足。」
「玄祁,我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我說過了,如果在一起,就只能咱們兩個在一起,不能夠有別人。」
「可是如果真的有別人,只要我不知道,也沒關係的。尹艾是個好姑娘,我對昨天晚上的事兒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昨天是我失態了,我不該突然間就想要離開,那樣子太任性了。我應該和你好好談的。」
「也是太累了才會這樣,今天咱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想好好睡一會兒,你也休息一下,大家都冷靜一下,好不好?」
金玄祁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急到燒起來了,他當時是他真的就是鬼迷了心竅了!
當時那個氣氛他確實做了不該有的舉動,不該和尹艾綵排什麼求婚,這個舉動就是錯的。
就算是他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理由能為他開脫,如果現在林沫罵他,怨他,他都不害怕。
哪怕打他一頓,捅他兩刀,他也沒有怨言。
他最害怕就是林沫醒來以後不哭不鬧,輕描淡寫的準備就讓這件事兒過去。
即使林沫不吃他的套路,他也明白一個亘古不變的真理。
女人說沒生氣就是生氣了。說不在乎就是在乎,女人越是在意就越是裝作不在意。
而且林沫那個話就是告訴他,你可以出軌,只要別讓我發現,怎麼都行。
這是一個什麼觀念?
這是一個什麼心態?才能讓林沫這樣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