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點頭:「對,沒有出來,我在那兒守了兩天,硬是沒有見他們出來,而且後來那三個黑衣人也進去過,直到他們出來,先前進去的人也沒出。」
「沒出來的那批有幾個人?」
阿四:「兩個,從身形上看,還好像是女子。」
竟然有兩個女子,進了莊昌遠的睡房後,沒有出來?
這事也太烏龍了吧?看來莊家當時跑掉的人,不只是莊昌遠的三個兒子,還有可能有女眷,而且這些人有恃無恐地能自由進出莊家。
莊思顏早就想過莊昌遠的家裏有秘道之類,可這兩個人實在是奇怪。
難道他們能在秘道里一直呆着?
如果不能,他們在裏面做什麼,又會從什麼地方出去?
這個秘道會通到外面嗎?如果通到外面,那她們完全沒必要從莊家的院子裏進入的。
這些問題讓莊思顏決定,還得去一趟莊宅。
阿四說:「我跟您一起去,那裏去的人太多了,而且從行走的腳步上看,武功也都不低,萬一他們對您動手……」
莊思顏搖頭,笑着說:「他們不會動手的,再說我是白天去,沒準都遇不到他們。
還有啊,你現在的身份要隱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跟我有聯繫的,知道嗎?」
阿四點頭,唯莊思顏的命是從,沒有再多說什麼。
從阿四家裏出來,莊思顏在外面的大街上找了個小酒館,慢悠悠地吃了些東西,還喝了兩杯小酒。
這才出門,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才往莊宅里去。
卻在門口遇到了凌天成和溫青。
三人一見面,神色都有點怪。
凌天成先過去問莊思顏:「你怎麼在這兒?」
莊思顏瞟了溫青一眼,眨巴着眼睛問:「我找你們啊。」
凌天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莊思顏:「我知道你們會來這兒找我啊!」
凌天成:「……」
溫青:「……」
這種神邏輯,也只能她能扯得出來。
不過三人都到了門口,問這些也沒什麼用,不如先進去看看再說。
溫青經上次事後,顯然對莊思顏是有防備的,所以進去以後自己就沒怎麼主動,與凌天成並排走着。
莊思顏蹦蹦跳跳,走在他們稍前一步,好像只是來跟着玩的,別的啥也不知道。
她腳步輕盈,因為走的快,又來回跳躍,腳好像不沾地似的。
凌天成看着她的樣子,嘴角就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不時還要提醒一下莊思顏,別撞到什麼東西,或者被花枝掛住。
溫青原本提着十二分精神,來探莊家的底,探莊思顏的心路,現在卻生生成了燈泡,還是被虐的很慘的燈泡。
他不時翻着眼睛看一眼凌天成,再去看前面跳動的女人。
這哪裏是來查案,分明就是來遊玩的,夫妻兩個加一條被虐到吐血的狗。
罷了,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得了,省得礙着某些人的事。
這麼想着,溫青就故意落下來幾步,誰知道凌天成連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只顧盯着前面的莊思顏看。
溫青咬牙,最後還是向着另一個宅院而去。
相對於凌天成的不在意,莊思顏還是看到溫青走了的。
反正這事他們兩個都插手了,誰先查到都沒辦法,就算他們兩個不合,好在都是誠心在助凌天成的,最後的結果也都會交到他那邊,這樣就夠了。
莊思顏在躲開一棵旁出的樹時,凌天成及時拉了她一把,也順勢把這個女人圈到懷裏,不無寵溺地說:「小心一點,這裏久未人居,地上都是野草,別絆着你了。」
莊思顏朝他笑笑,輕聲說:「我都是熟路。」
這句話好像點醒了凌天成一般,他低頭看着莊思顏的眼睛問:「你還記得這裏?」
莊思顏搖頭:「可我來的次數多了呀。」
凌天成沒再說話,用手輕輕在她頭上撫了一下。
莊思顏就順勢歪在他身上,把方向交給了他。
然而凌天成帶她去的地方,卻並非莊昌遠的院子,而是原主莊思顏的。
院門上也有封條,但這個地方顯然並非那些人光顧的重點,所以封條完好無損。
凌天成似乎也沒想着要進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說:「還是這裏最安靜。」
莊思顏沒說話,把身子從他身上站直了。
很多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對她的縱容和寵愛都會令她感動,然而在這一刻,莊思顏卻不得不重視。
凌天成只所以這麼以她,不是因為她有多好,而是因為她用了原主地身體。
在這個男人的心裏,始終都只有那一個人。
很痴情,讓人惱怒又無奈。
既是過去莊思顏也不敢太抱希望,可是再一次得到證實,還是讓她很不爽,也沒心情站在這裏傷春悲秋。
不是她的就算了,沒必要傷懷,還是好好賺錢吧。
原本她還有些好奇,凌天成以前住在哪裏,這會兒一絲心思也沒有了,說了一句「我去別的地方看看」,就尋路往別處走去。
莊宅里妾室的院子,基本都沒有動過,這些從很多細節上看得出來。
不過莊思顏這次卻特意去了一趟莊莊文鋒那裏。
莊文鋒的院子之前她住過,但是他的臥房,莊思顏卻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這會兒重來,就着重看了看裏面的佈置。
這裏面值點錢的東西也都被搬空了,沒被搬的要不是太大,要不是不值錢。
顯然,凌天成亮也知道這裏住的是誰,所以用比較奇怪的眼神看着莊思顏問:「你以前跟他是最不合了,怎麼想起來這裏看?」
莊思顏大概還沒從先前的小情緒里出來,毫不客氣地回他:「過去的事情我全不記得了,現在過來只是找找有什麼可用的比索。」
凌天成的眼神就更奇怪了,到底是沒說什麼,跟着她一起看了整個房間。
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大概莊文鋒走的時候太過匆忙,而來這裏尋寶的人也沒有跟莊思顏一樣的心思,所以把桌子上的幾本書給忽略了。
莊文鋒是個紈絝子弟,莊思顏跟他相處過幾天,說他喝酒唱曲可以,要說看書,還真沒看出有這個才能。
所以莊思顏很認真地翻了那幾本書,然後她就在裏面翻到了一個東西。
很糙的紙張上寫着幾行字,是異族文。
莊思顏跟着溫青學過一段時間,資質還不錯,所以認的字還是有一些的,從這紙片上,她看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像是地點的名詞。
從書頁的樣子來看,應該是被人翻過,但是沒翻到這一頁。
似乎真有漏下來的可能,只是莊昌遠一向謹慎,就算是莊文鋒笨蛋一點,會真的把這麼名顯的信息留下來嗎?
她沒在心裏下結論,只是把東西收好,然後又把別的書也翻了翻。
再沒別的,就把書也一併帶上,用一塊布包起來,準備拿回去研究。
要說這莊文鋒也是個人才,藏的書都與別人不同,不是什麼孔孟之道,亦不是四書五經,而是閨閣女兒的情趣之書,倒是附合他的人設。
莊思顏粗略翻了幾頁,在凌天成沒看到之前,就趕緊收了起來。
其實凌天成看到了,只是他想,此事已經交給莊思顏處理,自己跟過來,純粹是為了陪着她。
至於案子的進度,還有她找到的那些證據,早晚會移到自己的手裏在,何需在此時與她糾結,反而打斷了她的思路。
兩人算是各有想法,只是互不說破。
從莊文鋒這裏出去以後,他們又去的莊大和莊二的院子裏,也看到過一些東西,但是對此案似乎沒多大用。
等他們走了一圈,回到莊老頭的院子裏,溫青剛剛從裏面出來。
從他的表情上看得出來,應該是毫無發現。
莊思顏也想過去看看,卻一點也不想跟這兩個男人同行,只能隨着大家一起回去。
不過她要想做的事,可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攔住的。
人前腳跟着凌天成回去,後腳就又尋了個機會出去,而且還留了口信,說是皇上如果來找她,就說她去別的宮裏玩兒了,很快就回來。
事實上,這傢伙趁着宮門還沒關,麻溜的又跑了出去。
且在自己先前買的那處宅子裏牽了一匹馬出來,直奔莊宅而去。
這所宅子溫青已經知道了,莊思顏也沒打算再瞞下去,反正現在她不用再偷錢出來,乾脆養了一些僕人在裏面,幫忙打掃屋子,養養馬,種種花之類。
她什麼時候在宮裏呆煩了,想出來走走,也有一個落腳的地。
黃昏時的京都大街,熱鬧非凡,甚至比白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莊思顏繞開主街,儘量走小路繞過去,以不引人注意。
晚上去的風險會很大,夜越深,別人去的機率也更大,莊思顏得趕到那些人去之前,先檢查一遍。
莊府門前的禁衛軍還在,只是入夜以後,都不在門口站着了,而是坐進耳房裏。
這些禁衛軍在這裏守了幾個月,其實已經有些習以為常的木然,反正莊府現在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他們也就是應個景在這兒看着,實則裏面會不會進人,進了什麼人,根本沒有很用心地去查。
前面好幾批的人都能無聲無息地進去,莊思顏又是晚上來的,就沒打算再經他們眼皮底下走。
也翻牆而入,踩着地上的野草,往莊昌遠的院子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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