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點意外,莊思顏就忙着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不好說,我到現在都沒摸清是什麼,但是有時候穿的時候很順利,但有的時候穿的時候,就會提醒我餘額不足。」
「餘額?是錢嗎?」莊思顏問。
葉元裴搖頭:「應該不是,就算是錢也不知道從哪兒付錢,系統又是怎麼判斷出餘額不足的?」
「好吧,意思就是你現在穿越也是看運氣了。」
「差不多吧,不過我觀察過,一般來說,做的事情越多,穿越起來就會越順利。
比如我之前在北境打仗,那時候隨時都能穿到現代去。
可後來敵人敗了,凌天成把我發到北境時,閒的時候佔多數,好像一些東西就耗過了,有幾次,我想穿過去就沒等成功。
除了這些,跟穿回去的時間也有關係。
比如我穿回去兩天,身上所剩的能量就只能穿一次,但是我一次穿一天,或者幾個小時,他就能多穿幾次。」
莊思顏馬上說道:「這麼說,他裏面是一個系統,能很效地計算你在大盛朝做的一切,然後換算成你穿回去的時間,而不是次數。
當你把這些時間用完後,系統就會回覆你,不能再穿了。」
葉元裴點頭,然後又補充道:「可能還是跟錢有關係吧,因為次數還跟我每次帶回來的東西有關。
比如我帶很貴的東西回來,次數也會減少,便宜的相對會好很多。
所以你知道了,你要那些套啊巾啊的,就是拿着我的功績,在行你們的床弟之樂。
真是太殘忍了。」
莊思顏抬眼看天,給了葉元裴一抹眼白。
套套和衛生巾能有多貴,這貨也太會借題發揮了。
不過這麼多東西限制着葉元裴的穿越,也確實是她沒想到的,現在看來,只能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這傢伙不停的去做事。
「我想到了,你不能帶回來大的東西,一定是因為你做的事還不夠。
這樣,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都守在碼頭上,看到安立的人來,就狠狠的打,最好不要讓別人出手,你一個人上,把所有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加緊集攢,然後過段時間咱們就可以換艘快艇了。
現代化的快艇用在這裏,那還不把安立干翻了,就他那種老式的大船,根本就不是對手。」
計劃的很好,但是葉元裴聽完,只想給她翻個白眼走人。
這跟殺雞取卵有什麼區別,沒準還沒把快艇換回來,他就先掛了呢。
兩人從白天商量到晚上,也沒有一個有效的辦法,最後還是把葉元裴派到了碼頭。
當然為了表示自己同甘共苦的決定,莊思顏也去了。
他們也不是單純地就住在碼頭上,而是用了一些魚船,喬裝成正常的漁民,每日裏在海面上遊蕩,裝成是捕魚的樣子,實際是在等安立的人到來。
而且夜裏都不回去,全部都是住在船上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或者是安立的耐心也有限,他又一次出手了。
這次是黎明前的那段黑暗時間。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段也是人們睡眠最沉的時候,所以做賊的人也會選這個時候進行。
先是一艘小船,很輕很快地從海面上駛過,上面沒有燈,暗黑一片。
如果不是一直盯着海面看,是很難發現的。
這艘小船甚至都沒有驚動,停靠在岸邊的漁船,看了一圈後,就折返回去。
葉元裴的眼睛盯着漸行漸遠的船隻,裏面閃着如鷹眼一樣光。
他悄悄碰了下身邊的陸曉。
陸曉翻身從床板上坐起來,低聲問:「有情況?」
葉元裴點了一下頭,拿眼神往遠處挑了一眼:「你先上岸,通知咱們的人準備。
幾個碼頭都要佈置好,這次讓他有來無回。」
陸曉從船上往岸上跳時,又回頭問葉元裴:「通知軍師嗎?」
葉元裴:「不用,她好幾天沒休息了,讓她睡個好覺吧。」
陸曉就在心裏覺得,將軍真是一個好男人,好貼心,對軍師好好,真是把他當成媳婦兒一樣的寵着。
只是葉元裴把自己這邊佈置妥當,卻一直等到天亮,傳說中的大船隻都沒有來,這讓他也納悶不已。
莊思顏早上一醒來,就跳上船來問他昨夜的情況。
她也在船上守了幾天,每夜都睡不好覺。
畢竟是女孩子,也不能跟一幫大老爺們擠在一起,葉元裴看着她硬撐,還是心疼的。
昨夜就讓她上岸,去一個漁民的家裏休息一晚。
現在莊思顏回來,精神好了許多,眼窩的黑眼圈都退去了,葉元裴才有些放心,把昨夜的情況說給她。
莊思顏也納悶,除了對方發現他們之外,似乎沒有第二個解釋。
但是葉元裴說對方的船隻離岸很遠就折回去了,而他們所用的漁船本來都是長期停靠在這裏的,表面上並看不出來。
莊思顏想了想說:「你說會不會是試探,也不一定是哪天他們要來,就是拿一條小船隔三差五地在海面上轉一圈,一旦碰到機會,即刻出手。」
葉元裴:「不排除這種可能,可讓一條小船在這兒轉悠,不是更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嗎?這叫打草驚蛇,安立不會傻到幹這種事吧?」
不會,有點頭腦的將領都不會這麼幹,而安立其實很有頭腦的。
「那就是另一種可能,他們想從別的地方下手,這裏是在調虎離山。」
一語驚醒夢中人。
葉元裴即可上岸,快速到他手裏的將領招集起來,一邊統籌沿海的幾個城,一邊分佈任務。
安立在海上,行動太過於隨性,而他們又不太善海戰,目前只能以防為主。
現在,從安立的行為來分析,所有靠着海的城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目標。
而葉元裴則要花數倍的力量去守。
很無奈,卻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就在他們安排好的第三天,果然安立出手了,是離錦城不遠的,另一座靠海城。
當時把青林和青然派了過去。
他們兩人的行動還是很快的,加上原本就是南方人,所以對水性也熟識。
安立的人一上岸他們就快速封鎖了水路,把全部人趕了上來,逮住了帶頭的首領,殺掉了不降的士兵,降的則全部押回了錦城。
青林和青然是凌天成派來保護莊思顏的,可現在葉元裴手裏無水將,只能把他們用上。
另外四個也派了出去,現在的莊思顏,基本都是靠葉元裴保護着。
當然,她自己的能力也很強,並不是誰能輕易動的,這也是她大膽行事的原因。
安立這次派出來的人有三百多個,主將一個,副將有兩個,還有幾個領隊。
他們用了三條船,一條船上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審問的結果是,他們要用這些船搶城裏的東西,所以每條船都沒滿員,留了大部分的空間。
葉元裴問:「為什麼要搶這麼多東西?」
一開始還沒人說,後來打了一頓,有個副將就扛不住了,說是島上人太多了,每天都要消耗很多東西,而他們又沒有,只能出來搶。
「你們不是去投靠水匪了嗎?難道他們也沒東西?」
那副將一聽這話,就生氣了,先逮着那些水匪大罵一頓,然後才說:「我們將軍以前對他們多好,現在有了難,去找他們,卻只分得一個荒島,上面什麼也沒有,連只鳥都活不下去,還別說人了。」
葉元裴轉頭去看莊思顏。
她正托着下巴,不知道想什麼,眼神飄忽不定的。
從牢中的審訊室里出來,葉元裴問她:「那個副將說的有問題嗎?你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莊思顏則反問他:「你覺得有問題沒?」
「有,安立在沒逃走的時候,就讓安傑先走了,據我們了解,安傑當時帶了很多東西離開錦城,這才過了多久,他們就沒有糧草,要重回岸上來搶?」
從當時他們掌握的數據來看,安立帶去的這些人,就算連吃帶揮霍,用上半年也是沒有問題。
況且他們在島上,還可以捕魚什麼的,完全沒有必這麼快就出來了冒險。
莊思顏就問:「那副將說慌的目的是什麼?」
「引我們去海上找安立。」
莊思顏點頭:「確實有這方面的嫌疑,一離開陸地,我們就不行了,到時候安立就可以用現在我們用的方法,一點點把我們耗光,然後再回來奪他的錦城。」
在旁邊站的陸曉,聽到兩人的分析,早就氣的不行,冷哼道:「想的好,也得我們去做,我們現在不出海,只在碼頭上守株待兔。
他來一個我們打死一個,來一船,我就打死一船。」
葉元裴就往他那邊看了一眼,搖頭說:「沒有那麼簡單的,他來回上岸好多次了,只有這次我們成功抓到了人。
所以後面安立一定會調整戰略,再出手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莊思顏這時候就插了一句嘴:「有沒可能,那個副將說的也是真的,安立與水匪鬧不合,水匪把他們的錢糧搶劫一空,現在扔個空島給他,任他自生自滅?」
葉元裴瞥她一眼:「你當安立跟安傑是信男善女啊,他們之前是錦城的最高統治者,之前容許水匪上岸,一多半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他們不是小綿羊,如果惹急了,把水匪幹掉也不是什麼難事。」
莊思顏默了一會兒才又問:「難道他只是為了引我們出海?料定了我們在水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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