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元裴的案子雖小,卻把一件事擺到了凌天成的面前。
此次南下征討安立,實屬難事,處處都危險,而葉大將軍手裏卻沒有可用的籌碼。
他就更擔心莊思顏跟去了。
莊思顏卻對此事相當有把握:「事情已經解決了,葉將軍的手下,他自然有辦法擺平。
南下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我去,肯定能解決的。」
話雖這麼說,凌天成還是把莊思顏摟在懷裏,緊緊不願放手。
莊思顏的眼睛轉了幾圈,一個上好的解壓辦法已經浮上心頭。
她趴在凌天成的耳邊一咕噥,兩人大白天的就進了寢殿,然後把門又謹慎地關好。
然後一個神撲,跳到床上,躲進被子裏,開始熟悉的動作。
關鍵時刻,莊思顏側身爬在床頭,一陣翻箱倒櫃。
把凌天成看的眼都直了:「顏兒,你這是做什麼?」
「你閉眼,別說話,我有好東西,能助你那啥那啥……」
凌天成皺眉,卻還是聽她的話,把眼睛閉上了。
然後他的身下一陣悉悉嗦嗦,某個地方好像被人動了。
低頭一看,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眼珠更是瞪的要掉出來。
莊思顏抬眸,神秘地朝他一笑:「上個保險,這樣咱們就能很安全地那啥了。」
外面的宮人們只聽到屋內一陣翻江倒海,本來想進去看看,但知道是凌天成在裏面,就沒人敢踏入一步。
直到夜色將晚,宮裏的燈火逐漸亮了起來,平兒才有些着急地問蘭欣:「娘娘屋裏沒動靜了,咱們是不是進去掌個燈?」
蘭欣默了一下,還是搖頭:「不用了,許是娘娘睡着上了,進去再驚動了她。注意聽着,晚點等她起來再說吧。」
她先走開,去查看別處的燈火,平兒就守在寢殿的門口。
然而裏面的人並沒有睡着,只是累了,相互依偎着說話。
突然就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凌天成讓莊思顏去時,如何注意安全,不要總是往前沖等等。
莊思顏就捏着他胸上的肌肉說:「我往前沖什麼,我又不上戰場的,只是給葉將軍出出注意而已。」
凌天成:「也要離葉將軍遠一點,他居心不良。」
「他是我哥,沒什麼居心的,我們兩個現在好好的。
再說了我現在都是你的人了,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你放心。
倒是你啊,我走了,這皇宮裏可到處都是美女啊,你會不會一天睡一個?」
凌天成沒等她說完,就隔着被子在臀部輕拍了一下:「所有的女人,都不如你一個。」
莊思顏就在他的唇角輕啄一下:「嘴還挺甜的,我嘗嘗。」
凌天成被他這麼一戲弄,一下子又來了精神,俯首輕聲問斜靠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累了嗎?」
莊思顏:「還行。」
「那朕還想再試試你的新型寶貝……。」
一句話沒說完,人已經翻身上去。
等兩人從寢殿裏出來,外面早已經燈火通明,也過用晚膳的點。
莊思顏是真的餓了,委屈地看着凌天成說:「都怪你,害的我飯都沒得吃。」
凌天成的臉上竟然有些微紅,輕語:「可以去裏面繼續給你吃的。」
這話把莊思顏也說的臉紅,把他推開,叫了蘭欣過來,把御膳房送過來的晚膳熱了。
兩個人安靜吃了飯,莊思顏把凌天成送往門口:「明早我就要去軍營,提前熟悉一下那裏的情況,今晚你回正殿去睡吧。」
凌天成其實不想走的。
只是這樣的夜晚,又有保險可以用,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大戰到天亮,那明早莊思顏還能下床出門嗎?
私慾再強,也比不了國事更大。
他拎得清輕重,更能懂莊思顏的心,就在她額角輕輕吻了一下,自己回了寢殿。
莊思顏在偏殿裏收拾自己的東西,凌天成就在正殿裏看書。
燈下的字模糊一片,他根本就看不清楚,滿腦子想的都是莊思顏。
她的各種模樣,還有說過的所有話,一字一句從凌天成的腦海閃過,再轉回來。
她真的變的,變的跟從前完全不一樣,準備地說應該是換了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更讓凌天成喜愛。
他幾乎不想讓莊思顏離開半步,想讓她時刻都伴在自己的身邊。
他甚至想是不是他們真的快些要一個孩子,讓他去繼承王位,然後他與莊思顏找一處農舍,過安靜的日子。
那樣他就不必去應付內宮裏的女人,她也不用東奔西走去查什麼案子。
他的顏兒是很厲害的,能幫他解決很多的問題,但是作為男人,難道不是應該讓自己的女人,無憂無慮的活在自己的保護之下嗎?
是的,他想保護莊思顏,像保護一隻小貓咪那樣,把她抱在懷裏,寵着愛着即可。
他坐不住了,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莊思顏此去,不知何日而歸。
她是去打仗,是去那樣的兇險之地,萬一有事情,那凌天成要怎麼辦?
他推門出來,外面值夜的小太監趕緊爬起來,跟過來問:「皇上,您起來了?」
凌天成問:「婉妃那邊歇下了嗎?」
「回皇上的話,剛還亮着燈,這會兒卻滅了,想是歇下了。」
凌天成抬起來的腳,就又收了回來。
算了,白日裏累了一天,這會兒也是該休息了,一切都明天再說吧。
第二日,凌天成照常五更起來去早朝。
等他散了朝回到了軒殿,莊思顏竟然已經走了。
凌天成愣了好一會兒才問她的宮人們:「什麼時候走的?」
平兒垂首說:「一早起來就走了。」
「她沒說什麼話?」
「娘娘去了一趟正殿,回來說昨晚已經與皇上告過別了,然後就拿了包袱走了。」
凌天成很鬱悶,但還是先回了正殿,然後看到桌子上莊思顏留的紙條。
很簡單的幾個字,大意是自己先走了,很快就會回來,讓凌天成不用太想她。
凌天成:「……」
他想又有什麼用,現在春耕的時節已經快到了,各地經了去年一冬天的雪,有很多問題都呈了上來。
他每天也是忙於朝政,連出去一趟都不能,只想着莊思顏在沒出征之前能再回來看他。
不然,葉將軍出征,他去送行時,一定順便也把她揪回來算了。
時間在大家忙碌中,過的非常快,轉眼就幾天就過去了。
葉元裴已經把全部兵將糧草集齊,就在城門口。
凌天成率百官出城相送,與葉元裴對飲三杯酒,沉聲說:「元裴,此次南下,定要凱旋歸來。」
「是,臣領命。」
百官也同飲一杯,隨着祝賀。
趁着人們正仰頭喝酒之際,凌天成問葉元裴:「顏兒呢?朕怎麼沒看到她?」
葉元裴:「娘娘隨臣的先鋒軍兩日前已經南下了。」
凌天成:「……」
這是要氣死他嗎?
那晚一別,四天有餘,她連一次也沒回宮看他,本來今日凌天厲是憋着一肚子氣的,想正好用這個藉口把她抓回去。
可是她卻已經先行一步,讓凌天成直接撲了個空。
他咬牙,卻也只能對葉元裴說:「給朕看好她,南疆要拿下,婉妃也不能少一根毫毛。」
葉元裴挑了一下嘴角:「是。」
大軍開拔,一路往南行去。
出了京城的地界,莊思顏才從眾衛兵群里冒出來,驅馬走到葉元裴身邊問:「你們兩個嘀咕了半天,都說什麼了?」
葉元裴面不改色回道:「他說你難得出門一回,好好玩,不玩嗨了就別回來,要是覺得葉大將軍人還不錯,要改嫁過來也是行的。」
「見鬼吧你,凌軒會這麼說?」莊思顏馬上炸毛。
葉元裴還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對呀,就是這麼說的,他說他後宮裏美女太多了,寵都寵不過來,你又是個事精,還是不招惹的好。」
「你才是事精,你全家都是事精。」
莊思顏朝他喊了一陣,很有點後悔沒有出來跟凌天成告別。
她主要是特別怕這種告別的場面,兩個人依依不捨,互相看着,話還沒說眼淚就先掉下來了。
那場面太傷感,太毀形象了,她不想那樣子跟凌天成分別。
離開的那夜就很好,兩人各種歡愉,然後各自滿足,從床上下來,各奔東西。
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沒有傷感,也不會傷懷,全部心思都在剛剛發生過的美好事情上,不會想到將要面臨的分離。
只是現在他們走了,凌天成也回了,莊思顏心裏又有些失落。
或許跟他再說幾句話會更好吧?
哪怕是說一聲「珍重」都行。
葉元裴看他悲悲戚戚的樣子,也有點不是味:「行了,還沒見過你這麼婆婆媽媽的,以前我出門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過,惹急了還大聲喊着讓我滾。」
「哪有,我哪次不是說男神你早些回來?可是你呢,每次都說,不回來了,我要在外面找個美女嫁過去。」
葉元裴:「……」
他有這麼說過嗎?好像沒有吧?莊思顏現在越來越不地道了,說謊都跟喝涼水似的,都不帶打咯的。
後方將士來報:「將軍,後面有一行六騎,從京城中直追我們而來。」
「是什麼人?」
「像是江湖草莽,不過現在還未看清。」
「再探。」
「是」
半柱香後,六人被帶到了葉元裴的面前。
他一眼就認出了給他送過信的青風,而莊思顏則認出了青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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