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深宅大院,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而且在眾房屋的中間。
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是誰都知道的,在莊思顏沒來之前,只有凌天成和老路知曉。
老路卻已經上前敲門。
然后庄思顏便聽到墨雲在裏面問:「可是有事?」
屋內更簡單,幾乎沒什麼說的得過去家具,連那張床都是簡單明了的,上面就放着一床被子,然後被子裏躺着一個人。
他有些臉紅,話也說的不利索:「皇……皇后娘娘,你們怎麼來了,可是宮裏有什麼事?」
墨雲馬上道:「已經快好了。」
沒想到她這話一說完,墨雲竟然把頭低了下去,過了片刻才低聲說:「是屬下辦事不利……」
她看看老路,再看看面前的墨雲,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呀!
一趟西北之行,墨雲果斷,堅持&心,皆他所能護着凌天成和她,若不是有他在,兩人在松安縣裏會發生何事都不好說呢。
然而不管是自己說錯話也好,是墨雲脆弱也罷,此事由自己而起,莊思顏還是好好地向他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話。
這麼一說,墨雲的臉反而又紅起來了。
幾人回到街上,看天色還早,也不想這會兒回宮,一時間就在街上閒逛。
反正距離也不算太遠,坐在馬車上過去還會更快一些,莊思顏也知道他是想跟紀小天玩,便隨着他一同去了。
莊思顏他們進來的時候,門房看到了,便去裏面通了信。
凌甜甜比他小一大截,莊思顏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玩到一起。
紀小天便笑了起來:「就是那日在大將軍府里吃飯的事呀,小太子年齡雖然小,可是非常懂事,比我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懂禮數和規矩呢。」
那天其實孩子很多,大大小小的得有二十來個,也有跟凌甜甜差不多的。
那些孩子進了青溟書院,雖不像過去一樣,是孤兒,四處流浪,但終歸那裏也是一個集體的地方,夫子和照顧他們的人,都是一個照顧一堆,並不能單獨照顧到某個人。
就算是不刻意拿來做比較,還是能看出差距來。
可最終,還是沒有像最初設想的那樣,把這事貫徹始終。
特意給他騰了一個暖和的,靠近爐子的地方,還拿了果點出來。
莊思顏卻不那麼想聽。
老路帶着另一個大內侍衛,便留在偵探社裏。
他們等開春暖和了,就會去城外的封地里,雖也離京城不遠,到底不會像現在這麼近了,估計平時見面也沒有那麼方便,所以趁着現在還未走,就多去看看吧。
她看到莊思顏的時候,竟然愣了一下,臉上做出努力思考的表情,半天才轉頭對溫青輕柔地說:「認識?」
然後他們就又看到米月清歪着頭,很努力的想,只是最後還是離棄似地搖搖頭:「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她笑着說:「未必一定要記起過去的那些事,現在過的開心,現在跟你挺好,不是也很好嗎?」
哪知此話卻進入了溫青的心裏。
一語點醒夢中人,溫青幾乎是立刻就覺得心裏輕鬆一塊。
莊思顏笑笑地看他說完,語調都沒怎麼變化,調笑似地說:「溫青,你可跟過去不一樣了,過去從來也不會這麼感謝我的,雖然那個時候我做的比現在都好。」
他頓了一下才又說:「況且那個時候,你對我好,我也是同樣對你好,你也沒有感謝我呀,咱們算是扯平了。」
溫青大概沒想那麼多,順口說了一句:「怎麼不好,青氏兄弟八人,是我最得力的手下,都拔給你用了……」
青氏兄弟現在已經剩五個了,而這五個也在今年之前,莊思顏徹底給他們下了解散令。
畢竟之前那三條人命,無論何時莊思顏想起來都是會心疼的。
過了許久,溫青才又開口:「你也不必多想,他們幹的就是這份活兒,當然也能承擔起風險,相對於去的三個人,我倒覺得你把剩下的五個解散了,會讓他們心裏難受呢。」
溫青道:「他們本來就是侍衛,就是隨着你到處奔走,保護你的安全,就像士兵天生就是要去戰場上殺敵一樣。
但是你中途讓他們走了,告訴他們,你不需要他們了,移位而處,他們會怎麼想呢?
他們可能不會脆弱的去自殺,或者做什麼過激的事,但後半生絕對會鬱郁而過。
經他這麼一說,莊思顏又想到早上去看墨雲的事,心竟然一下子提了起來。
&了還可以叫回來呀,反正你也不缺那點銀子,就先把他們安排到偵探社也是好的,以後有什麼事,隨傳隨到,不是挺好的嗎?」
他們確實跟了她許多年,既是現在走動很少,但每個人的名字,乃之面孔,還在莊思顏的心裏。
溫青站在門檻處,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你這是報答我剛才給你提青氏兄弟的恩嗎?」
走出去幾步,才聽到溫青在她身後低低笑了一聲。
聖恩隆寵,重生第一女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