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叫他違心地說,那時都是誤會,他也解釋不出來,可看着莊思顏的表情。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
他要是不說,沒準回去還要跟他生氣。
想了想,還是往貞妃床榻邊走了兩步:「確實是朕忘記了,當時擔心皇后,才急着走了。」
&吧是吧,你看皇上都這麼說了。」莊思顏趕緊把話頭接過去,「所以你就不要再難過了,沒想到我們忘了一件事,卻讓你受這麼大的苦,這都是我們不好。你快點好起來,到時候我會給你補償的,哦對了,我讓太醫院給你用最好的藥,還讓專人給你熬製,你可要好好吃啊。」
因為心裏着急,莊思顏對貞妃說話的說話時,語速也快了許多,且又是一直在怪自己不好。
這在貞妃聽來,就更為古怪了。
皇上皇后,那是何等人特,是萬民之上的,別說他們沒有錯了,既是有錯,哪有人見過他們這樣承認的?
皇權的時代,掌權着就是一切,連生殺大權都在自己手裏,既是自己犯一點小錯,也沒人敢當面說什麼。
而貞妃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說是妃子,實則不過是一個在宮裏被遺忘的,不被重視的女人而已,可能還不如民間的女子呢。
至少民間的女子,還能見到家人,身邊還有夫君子女,可她什麼也沒有。
這麼一想,心下更是不安。
莊思顏也實在是勸不住。
在勸這方面她自覺自己口才笨拙,比不得與人唇槍舌戰,那時候才是妙語如珠的。
這會兒看着貞妃病在床榻,自己也無能為力,只得把她的宮女都叫過來,一一交待,一定要好好勸她。
同時回到軒殿後,又去打聽貞妃的家人。
當然這事凌天成最清楚了。
貞妃的母家人原先都是在京城的,她父親也是京中大員,手裏握着一些兵權。
可在皇權的幾次爭奪之中,雖然他最忠支持的是凌天成,可還是被人端了下去。
主要是他自己也不十分乾淨,當時扶持凌天成,一來是因為女兒喜歡上了這個人,二來也是想通過他,讓自己的權勢更為穩妥。
而在這場豪賭之中,很多人都是拿着身家性命在拼。
貞妃的父親為了打通各種關係,苛扣軍餉,掠奪土地,還以各種名目斂財。
以他的想法,他全力保凌天成,只要他上位了,那自己的女兒就是皇后,而他就是皇上的岳父。
先前的那點事,不過都是為了給凌天成打通關節,他怎麼着也會原諒自己,並且支持自己的。
可這位軍中混了多年的老頭,這次看人走了眼。
凌天成沒有愛上他的女兒,也沒有封他女兒為後。
在他成為皇帝以後,立刻要做的就是整頓整個朝綱。
在這次整頓之中,很多人都被端掉了,包括後來的莊家。
而貞妃的母家是比莊昌遠家裏還早一些。
不過,他還算記得當年恩情,沒有趕盡殺絕,只不過是把他的兵權,還有的在京城的勢力收了回來。
把他們遣回老家,也還有分到田地與房屋的。
自然是沒有京城好,但比之普通人也是很富裕了。
凌天成說:「當年他們為了爭權,我也是為了爭權,在這場爭鬥當中,有太多人都是踩着別人的頭頂上去的。」
其實他沒別人高貴到哪裏去,雖然沒有親手殺過誰,但是很多人卻真是為他而死,且他也是默認着那些人去死的。
這本身就是他的罪,貞妃的母家不過是替他承擔了一部分罪責而已。
不過莊思顏從他的話里,還是聽出來了。
貞妃的家人應該是很恨凌天成的吧?
雖然當年他們不扶持這個皇子,可能會全家都在爭鬥中死掉,但是他們也不想自己親手扶持起來的皇帝,最後卻反咬自己一口,實在也叫人無法釋懷。
莊思顏本來想打聽一下,叫貞妃的母家來個人,或者叫什麼與她親近的人來開導開導,可這麼一問,頓覺得沒戲。
她母家那麼恨凌天成,這麼多年都在永遠的老家呆着,沒準哪天想起這樁事都要罵他一頓。
而貞妃嫁入宮裏這麼多年,自保都做不到,平時更是少與家裏人來往,不知是不是她母家連她也一起恨上了。
&莊思顏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好呢?我也勸為不住她,要真的把她給嚇死了,那才是我的罪過呢。」
凌天成不知是為了安慰她,還是知道些什麼,竟然說:「放心&沒那麼膽小,可能就是一時轉不過來那個勁而已,過段日子自然就好了。」
莊思顏:「你說的好聽,過段日子就好了?她現在是不吃不喝,連覺也睡不着,照這麼過段日子,我擔心她會死呢。」
突然又一陣心煩:「要我說此事都怪你,我不就是發個呆嗎?你有什麼不懂的,擔心的,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左右咱們兩個什麼話說不得,幹嗎非要把貞妃找過來,問她話?她平時看到你,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被你這麼一問估計都嚇了個半死,你還罰她跪&真是……」
凌天成:「……」
突然之間就怪到了他的頭上,他也是很無奈,卻也不想跟莊思顏強辯。
看她在氣頭上還說:「好,都是我的錯,所以此事你不要再管了,交給我吧,我管保過幾天她就會好起來,像過去一樣。」
莊思顏偏頭斜他一眼,對於他這方面的能力很是懷疑。
不得不說,凌天成以前確實也是會哄女人的。
比如曾經的妙貴妃,還有榮貴人,包括早早死掉的蕭貴人,為了後果的和平,也為了當時的皇權穩妥,他確實也哄過她們。
儘管他一點感情沒有付出,卻把那些女人們哄的個個願意為他肝腦塗地。
這也叫一種本事,並非誰都會的。
可後來,自從跟莊思顏和好以後,也或者是因為皇位穩了,他再也不需要跟人虛以委蛇了,對那些女人們但不假以慈色,誰要是膽敢惹事,他還會很兇,然後對她們下狠手。
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後宮的女人開始斷了對他的心思,學會了自保。
她們很清楚地知道,凌天成永遠也不會對她們好了,她們往上纏的越厲害,死的也就越快,倒不如退而去討好莊思顏,反而會為自己爭得一息生存之機。
這也是為何貞妃到如今還在宮裏的原因。
她嫁給凌天成最早,最實
對她的希望也越大。
可她也是看到過最多女人在他身邊的,由她開始,一個兩個,後來越來越多,他對人好過,也對人不好過,到最後那些人都死了。
歸根結底,他也不過是愛着那一個人。
貞妃爭取過,還不只一次,失敗了,也不是失敗一次。
後來就變成了灰心,麻木,也是這種麻木,讓她安然活到現在。
無所求,便無所俱了嘛!
此時凌天成接下這活,莊思顏就特別好奇。
反正自己是毫無辦法了,他既然要去試,那就讓他去試,但有一條她事先聲明的:「不准再嚇她,也不准她出事。」
凌天成挑了一下眉尖,十分有興味地看着她道:「你關心她倒是比我還多一些。」
莊思顏「嘿嘿」一笑,手已經挽到他的臂彎里:「沒有啦,我還是更關心你。」
凌天成的興趣更濃:「是嗎?說來聽聽。」
眼看着一兩句話打發不走這個貪心的男人,莊思顏也是肯下狠手的:「我再關心她,也只是口頭上的關心,以求得自己心裏過得去,可對你,我可是身心都負出的。」
她故意把話說的低柔婉約,還帶上幾分嬌羞,話音落處,人便把頭低下去,好似沒臉見人了,其實已經在偷偷笑。
果然,凌天成聞得此話很受用,抬手在她發上輕撫一下,聲音也隨即柔了下來:「放心等我消息吧。」
&莊思顏應,看着人要出去了,又跟了一句:「也不准用美男計哦!」
凌天成便回頭看着她笑,那笑意味深長,頗具含義。
他走以後,莊思顏便接着忙她的事情。
青澤帶人已經走了數日&然開春的天氣暖和了一些,但倒春寒也甚是讓人無奈,所以他們走了幾日,還沒到胡芸的家鄉,倒是先來了一封信,報告沿途的順利。
莊思顏匆匆看了信就放在一邊,接着要整理的就是學院的事情。
這種事,本來凌天成不用她太過操心,也安排了相應的人去做。
但大盛朝的人,所擁有的思想,還是他們這個時代的,就算有所超前,也很難跳出那個圈子。
這一點莊思顏便佔着一定的優勢,她本身性子就跳脫一些,加上自己從從前而來,見識和膽識都要更大一些,所以嘗試一些新東西的時候,也更為大膽。
她倒沒有完全擔任這事的籌劃,只是在他們籌劃好以後,會把整盤的計劃拿起來,再仔細看一遍。
這一看,竟是又把一天看完了。
入夜十分,凌天成從外面回來,身上竟然落了一層白雪,還帶着濃重的寒氣。
莊思顏本就在等他,見此,忙着放下手裏的東西,過來一邊幫他撲雪,一邊問:「不是過了年了嗎?怎的還下雪。」
凌天成卻把涼氣撲到她身上,擋住她的手說:「無妨,下的不大,到了三月還有桃花雪呢,何況現在還沒出正月呢。」
說着話,已經把外面的袍子脫下,順手交給了跟着的宮人,然後才往裏走去:「在做什麼?」
&你呢。」
&這麼一轉,就想起了正事:「問貞妃的事?」
&章完)
聖恩隆寵,重生第一女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