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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莊思顏就全明白過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還好那天她沒有去找白老先生,不然又要破壞了凌天成的計劃。
可他事先什麼事都不告訴自己,這個也很可惡的。
莊思顏斜着目光看了他片刻,看的凌天成都有些發毛了,主動問:「顏兒幹嗎要這麼看着我,可是還有不明白之處?」
「有啊,不明白的地方多着呢。」
凌天成:「還有哪裏不明白,你說出來,我一併講給你聽。」
莊思顏毫不客氣:「明明白恆沒回來,你就知道此事了,為何不早早跟我說?」
凌天成果真解釋了:「知道是一回事,他會不會完全受制於邱綱又是一回事,你去了剛好幫我試試他的態度。」
「呵,你這是利用我啊?」
凌天成:「……」
好像她說的也沒錯,但過去他們兩個一直配合得當的,沒見她發什麼火呀?
今日也算是把什麼事情都講清楚了,怎麼看不到她臉上有絲毫開心,反而有怪自己的意思?
凌天成還真怕她生氣,此時一看她面色不對,先示弱道:「顏兒,這事是我的錯,應該早些跟你說,而且你注意那麼多,說不定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出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啊,何況她也沒真的生氣,聽完這話,就有點繃不住,想分分鐘原諒眼前的男人。
可這兩天躲着不見自己喲,還私下去見宜妃,見了也就罷了,竟然還瞞着她?
本來沒有什麼事的,因為他先用了瞞的態度,所以事情可就大了。
「知道就好,你的錯我也領了,現在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莊思顏着實裝了一回大尾巴狼,唬着凌天成不放。
也是外面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凌天成也有心思跟她在這兒逗趣。
話聽到家裏,已經明白她要怎樣了,便也極其認真地思考一番,然後才道:「補償那是肯定要的,只是不知道皇后想怎麼補?」
莊思顏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再放我出去兩天唄,你這拿着人家當槍使,連說都不說一聲,人家也很委屈的,想出去發泄一下……」
「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出去,做你的保鏢怎樣?」
莊思顏的嘴角立刻往下拉:「不怎麼樣。」
凌天成心裏暗笑,嘴上卻說:「這是為何?」
莊思顏原本恢復過來的心情,因這一句話又成了冰:「你還問我為何?當然是跟着你不自由了?跟着你我能什麼地方都能去,什麼人都能見嗎?跟着你,我能什麼東西都能吃,什麼話都能說嗎?腿和嘴都不自由,那跟沒有出宮還有什麼區別?」
凌天成好笑地看着她問:「那顏兒說說想去什麼地方,又想見什麼人?」
莊思顏:「這個怎麼說?說了你連宮也不讓我出了怎麼辦?」
說到此話,凌天成心裏還真打了個突。
儘管她每次出去,都有大內侍衛跟着,回來的後大致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麼,也都會向自己報道。
但莊思顏一樣鬼靈精的很,難免有大內侍衛看不到的地方,那她會不會去見什麼什麼人呢?
看來自己還真要跟她出去一趟呢。
打聽主意後,話就說的好聽多了:「顏兒,我這次只是跟着你出去,不干涉你的私事,你想見誰都可以,說什麼話也沒問題,如果要買東西,我還能幫你付銀子。站在那兒跟大內侍衛差不多,唯一比他們多的就是照顧你更盡心。」
條件很誘惑啊,尤其是那句買東西可以付銀子,直擊莊思顏的內心深處,讓她本來還想拒絕的嘴,不受主人控制選擇的閉嘴,並且向對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次日一早,莊思顏早早起來,把自己梳洗一番,本來還想着趁凌天成沒下朝,自己先去一趟太醫院,囑咐蔡周平去看看宜妃的病情。
可她才剛出偏殿的門,李福就邁着小碎步過來了:「皇后娘娘,皇上已經準備好了,問您什麼時候出宮?」
莊思顏:「……他不用早朝嗎?」
李福老笑一笑:「今明兩日休朝。」
「……」
那個「昏君」的念頭又要冒出來了,被她手忙腳亂地強行壓了下去。
面色不是十分自然地回李福:「這就走了,你去跟皇上說,讓他穿的低調一些,說是大內侍衛就要有個大內侍衛的樣子。」
李福答應着,轉身去正殿裏給凌天成稟報。
這邊莊思顏也出了門。
今日出去,她連平兒都沒帶,因為跟着凌天成,他也說了要好好照顧自己,那定然是要給他機會表現的。
兩人在軒殿門口相遇。
凌天成果然穿了一身極低調的衣服,連頭冠都是普通的玉質,但人中之龍,哪是一件衣服就能把氣質與光華遮去的了。
就他現在的樣子,往大街上一站,還是能把過往女子的目光全都吸引過去。
莊思顏看來看去,實在有點不滿意,折身就往自己的宮裏跑去。
凌天成看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這丫頭極不滿意地上下打量他一頓,然後轉身跑了。
他一頭懵地轉頭去看李福。
李福早已經知趣地把頭垂下去,並自動退後一米左右,站在了另一個太監的身旁,以似亂真地覺得凌天成可能認不出來他。
「李福,出來,再站在那兒,以後就跟那人換差事做吧?」
李福:「……」
皇上,您還是皇上嗎?竟然這麼威脅一個老奴……
不過威脅還是很成功的,李福心裏報怨,腿卻聽話地默默走到凌天成身邊,躬着身子 說:「皇上,老奴一直都在您身邊吶。」
凌天成斜了他一眼:「看看朕這頭上臉上怎麼了,怎麼皇后看我一眼就跑了呢?」
李福平時看凌天成,都只是偷偷的看,天子之顏呢,哪裏敢光明正大,臉對着臉瞧的?
這會兒被要求看了,他膽顫心驚地把臉一抬,正好就對上凌天成的探究的眼神,嚇的自己魂都快離體了,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皇上饒命……」
凌天成見他慌成這樣,還以為自己頭上真有什麼不妥的東西,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也回去,再重新裝扮一下,就看到旋風似颳走的莊思顏,這會兒又風一樣颳了回來,而且手裏拿着一些女子的脂粉之類。
她微喘着氣命令凌天成:「蹲下,太高了,我夠不着。」
凌天成左右看看。
這正當院裏,也沒個椅子什麼的,但讓他就這麼蹲着,實在有損形象,就微微屈了一些身子。
後面的一個小太監非常有眼色,麻溜地跑過來,直接爬在地上:「皇上,您坐這兒?」
按說,九王之尊呢,坐一個人也沒什麼,但是凌天成從沒做過此等事,便也沒馬上坐上去,只是瞟了那人一眼。
莊思顏跟他就不一樣了,她可是從現代過去的,對於這種騎坐在別人身上的行為,可以用深惡痛絕來形容。
那小太監都沒爬穩,就被她輕踢一腳:「起來,在這兒礙事,不能去搬張椅子來嗎?」
小太監一片邀功之心,突然被說成礙事,也不也再爬着,趕緊站起來,往後退去。
這時李福早已經命人,飛奔去搬了椅子過來。
此事總算忙忙亂亂的過去了。
等凌天成在椅子上坐好了,莊思顏才把自己的工具全部打開了,臉上淨上奸詐的笑:「皇上,你還記得咱們以前在錦城的時候,我給你們化的妝嗎?想不想再體驗一次?」
句末用的是問號,可她一點也不像問別人的樣子。
凌天成還沒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她已經開始在他的臉上作法。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後,曾經面貌英俊的皇上,已經成了一個年過百半,雙眼模糊,整張臉上都是皺紋的人。
在場的宮人們,親眼瞧見大變活人,全都驚呆了,嘴巴張着,下巴隨時會丟下來砸到自己的腳尖,話卻說不出來句。
莊思顏則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她把手裏的脂粉遞給跟來的平兒,然後左右看看凌天成的臉,又問旁邊的李福:「怎麼樣?這樣看起來,是不是順眼多了?」
李福找回自己已經走失的下巴,小心裝上去,卻還是不敢輕易說話,只是含糊的咕噥一聲。
最懵的就是凌天成,因為沒有拿銅鏡過來,所以他看不到自己到底什麼樣子。
只是感覺莊思顏在他臉上塗來抹去,過去也是扮過丑的,倒沒太在意。
看着她弄好了,就站起來說:「這樣就行了?那走吧,再耽擱下去,天都要黑下來了。」
莊思顏「嘿嘿」一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往軒殿外面走去。
跟着的人儘管親眼看着,莊思顏把皇上變成這樣,但偶爾一恍神,他們還是會懷疑身邊這個人是假的,動不動就想拔劍把他拿下,因為他跟皇后娘娘的舉動太過親密,他們怕皇上生氣。
然後又會突然想到,這不就是皇上本人嗎?是他自己跟皇后在一起,所以應該不會生氣。
然後一群隨行的侍衛,在這種矛盾,古怪,又時不時衝動的情況下,總算是出了宮。
一出宮門,莊思顏就把凌天成的手臂放開了,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大內侍衛,而她自己也是一身男裝,充當着英俊小王子的角色,耀武揚威地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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