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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也忒能買了吧!」
權煜灝哼哧哼哧累的跟狗一樣的整整跑了十五趟,才把安寧今兒一天的戰果從車上給搬到了家裏。累得他往沙發上一攤,打死都不願意再動一下了。
安寧優雅的端着杯花茶坐在躺椅上,那模樣兒,悠然自得極了。
「煜灝,你就沒話跟我說?」安寧挑眉,笑眯眯的瞅着權煜灝。
小少爺被她瞅的有點心虛,「嫂子,我可沒幹什麼事兒。我真沒幹對不住你的事兒,你別這樣看着我,怪滲人的。」
「說!」安寧加重了語氣,手中的花茶都從茶杯中飛濺出來了不少。
權煜灝京城癱的癱在沙發上,整個人就是一灘稀泥,「嫂子,你要我說什麼嘛。你想聽什麼,你也得該讓我知道不是?」
「你今兒的任務!」安寧捏緊了茶杯,「煜灝你知不知道你任務沒有完成,你哥他——」
「我的任務不可能沒有完成。嫂子,這個時候,汪華晟一定咽氣兒了。至於為啥消息還沒傳出來,那太簡單了。汪華晟突然暴斃,他死的蹊蹺,汪家肯定要好好調查一番,搞清楚了汪華晟為何會忽然暴斃,然後看情況才會向外宣佈他的死訊。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權煜灝懶洋洋的拿起手邊的酒杯,晃了晃酒杯。酒杯中的冰塊發出『咯咯咯』的響聲兒。
安寧皺眉,「白天有杜檢官在旁邊,我不好多問。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消無聲息的殺了汪華晟吧?」
「嫂子,因為有杜冰在旁邊你不好多問?拉倒吧嫂子,杜冰那女人太聰明了。你跟汪華晟說話的時候,她不但看穿了我要殺汪華晟,她更是猜到了我是用什麼法子殺的汪華晟。你如果要避着她的話,那真是不必了。杜冰,比你想像中的更聰明。」
權煜灝這話明着暗着是在提醒安寧,要小心杜冰。
但安寧卻不甚在意,她擺擺手,放在茶杯,「你多慮了,杜檢官以前在刑一庭工作,她跟刑警隊的人關係十分密切。刑事案子她辦了太多,你那點小心思,瞞不過她的眼睛也是正常。知道麼,刑警隊的領導經常說,如果杜冰願意去刑警隊的話,她會是一個最老辣的刑警。杜檢官今天既然願意繼續跟我想沒事兒發生一樣的逛街,就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
當然了,日後也少不了給杜檢官一一解釋清楚就是。
「你是信任杜冰的,但我想陸師爺一定不會百分之百的信她。」權煜灝又不經意的提醒了一句,「嫂子,如果你真把杜冰當成是你的朋友,還是跟她提個醒的好。陸師爺有時候做事情,是太過于謹慎小心,難免會惹得人家心裏不舒坦。」
「杜檢官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再說了,她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陸師爺去試探她,她肯定也猜到了。我到不擔心這個。我只擔心啊……」
「擔心什麼?」
「我擔心的是陸師爺。」安寧微微替陸越川捏了把汗,「你今兒沒聽到麼,杜檢官對咱們陸師爺是處處不滿到了極點。杜檢官沒話說,陸師爺就算去試探她,也試探不出什麼。我就怕啊,陸師爺會在杜冰的手上吃虧栽跟頭。煜灝,你可別不信我的話。我比你更了解杜檢官。她啊,一定會讓陸師爺吃苦頭的。」
「哦?」權煜灝的臉龐上絲毫不見擔心的神情,只有滿滿當當的期待,「能讓陸師爺吃苦頭……嗯,我要好好期待一下了。嫂子,記得回頭把情況跟我八卦一下。這種千載難逢一見的好戲,我可不能錯過了。」
安寧無語,「陸師爺可真是白心疼你了。他處處護着你,你卻等着看他吃癟。小沒良心的。」
「嘿嘿……」權煜灝賤賤的笑了笑,「嫂子,我仔細想過了,陸師爺都已經把消息透露給汪華晟,汪華晟也知道他今兒出現,我一定會對他下手,他肯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然他不敢出現的。所以我覺得,與其想什麼辦法,不如直接點。」
「直接點?」
「下毒啊!」權煜灝癱的姿勢十分銷魂,整個人看起來都沒脖子了,銷魂又滑稽,「汪華晟絕對想不到我會直接下毒,他再三防備也防不住。我把毒塗在桌面兒上了,汪華晟有個小動作,我太清楚了。他每次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習慣輕輕的去撫摸桌邊。我就把毒塗在咖啡廳的桌子邊兒上了。」
安寧恍然大悟,「難怪你一坐下,整個人就趴在桌子上,把我擠得夠嗆。原來你是怕我不小心碰到了那毒。」
「沒錯兒啊。嫂子,這次你可有點太遲鈍了,沒人家杜檢官反應敏銳。她可是一下子就看穿了呢。」
「那你也肯定是故意打翻我的飲料咯?」安寧揚了揚眉頭,「你打翻了我的飲料,服務生過來擦了桌子。所有的證據,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當眾銷毀。小少爺,你好心思吶!~」
「嫂子真是抬舉我啦。我哪兒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權煜灝也不領功,他倒是挺大方的說道,「這法子,不是我想到的。是我隊裏的人想到的。」
安寧自然瞧得出來權煜灝是在為他的隊員領功,「法子是個好法子。但你善後工作做好了沒?那塊擦了毒的抹布,咖啡廳的服務生——」
「嫂子,我是那麼不仔細的人麼?」權煜灝無語,「我都已經善後好了。跟在汪華晟後邊進入咖啡廳的一對情侶,就是我小隊的成員。他們已經把那塊沾了毒的抹布偷天換日給換掉了。我不會殃及無辜的,嫂子你就放心好了。」
如果他敢辦事情這麼不仔細,不小心誤傷了無辜,別說他哥會打死他了,他自己都得給自己兩巴掌。
「那就好。」安寧點點頭,她將身體慢慢的置於躺椅之中,「現在我們就安靜的瞪着汪家放出汪華晟的死訊就好了。」
「汪家一時半會不會公佈汪華晟的死訊。他們還沒好好調查汪華晟是怎麼死的,又怎麼會貿貿然的就公佈他的死訊呢?」權煜灝笑的高深莫測,「嫂子,你明兒最好去九處找我哥。」
「怎麼,你怕刑警上門來找我?」
「找你是一定的。」權煜灝攤手,「全程都在監控之下,一點問題也沒有。汪華晟只跟你單獨兩個人聊了五分多鐘的時間,從咖啡廳出來他就感覺不舒服了,回家之後又沒幾個小時人就咽了氣兒。就算是個傻子,也會覺得你有問題。怎麼說,你都是嫌疑最重的人。調查你那是必須的。」
「那就調查好了。我清清白白的什麼也麼干。不怕任何人來調查。」安寧老神猶在的靠在躺椅上,一臉的悠然自得,「我如果明兒就去了九處找你哥的庇護,人家才更認定了我就是殺了汪華晟的兇手。我要是不心虛,幹嘛躲進九處不敢見人?」
權煜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嫂子,讓你明兒一早就去九處,可不是我說的。陸師爺說的話,你得聽吧?」
「這傢伙……他把什麼都計劃好了。非得在最後一刻才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安寧磨了磨牙,「知道了,我明兒一早就去九處躲着。讓整個京城的人都認定我就是殺了汪華晟的兇手好啦。」頓了頓,安寧又問,「那你呢?」
她是殺害汪華晟嫌疑最大的嫌疑人,權煜灝也跑不掉。她身上最大的嫌疑,就是跟汪華晟去了沒人的地方單獨聊了五分多鐘的時間。除此之外,她就沒別的嫌疑了。反而是煜灝,他的嫌疑更大!
畢竟,一個特戰旅的特種兵,深諳暗殺之道。有他出現在汪華晟的身邊,他的嫌疑難道不必她大?
「嫂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權煜灝也開始磨了磨牙,「陸師爺也把我安排好了。很顯然,咱們的陸師爺是要把罪名引到你的腦袋上嘛。想想看,我估計是很快就能洗脫嫌疑的了。」
安寧捏了捏拳頭,「把罪名引到我腦袋上?陸師爺到底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誰猜得到?嫂子,你要真想搞明白陸師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不妨去想一想我哥想做什麼。陸師爺不管做什麼事兒,都是按照我哥的計劃在進行。你與其猜測陸師爺的心思,不如直接揣摩我哥的心思,沒來的更快一點兒。」
「我沒那閒工夫去揣摩你哥或者是陸師爺的心思。」安寧擺擺手,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寒冬臘月的,她在家裏只穿了一件男士體恤,暖洋洋的不知道有多愜意了,「你也說了,陸師爺跟你哥都把一些安排好了。我就聽他們的命令去辦就好了唄。」
「成,嫂子你既然這麼看得開,我也就免去了開導你的口舌。」權煜灝一拍沙發的扶手,站了起來,「嫂子,那你繼續喝茶,我去睡覺了。今兒陪你跟杜檢官逛了一天的街,我着兩條腿都快廢了。真的嫂子,我在情人島被老鳥訓練一整天,都沒有陪你逛街一天累。你們女人怎麼這麼能逛街?平常多走兩步就哼哼唧唧喊累的人,怎麼逛起街來就跟打了雞血似得?嫂子,你們女人可真是一種捉摸不透的生物。」
「你懂個屁。」安寧哼唧了一聲兒,「別人我就不說了,我都多少年沒逛過街了?今兒好不容易逮着機會,我還不逛個夠本啊。」
以前是沒錢也沒時間逛街,現在是有錢沒時間逛街。
想想看,她多可憐啊?當了這個權家的主母,都沒能親自去商場揮霍一把。委屈死了都快。
「得,嫂子你今兒逛的心滿意足就成。也不算我跑斷了兩條腿兒。」權煜灝佩服的拱了拱手,「我讓老白幫我準備一點泡腳的藥浴,嫂子你啊,慢慢喝茶賞月。」
安寧翻了個白眼,「就京城這破天兒,我上哪兒賞月去。月亮呢,你倒是把月亮找出來給我賞賞。」
權煜皇已經轉身上樓去了,他胡亂的揮了揮手,「嫂子,你跟汪華晟都說了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沒事兒。你也不願意告訴我哥,這也可以。但你怎麼着也得老老實實的跟大姐說。嫂子,汪華晟是真心喜歡大姐,我信他這句話。大姐……大姐也是真心喜歡汪華晟的。」
安寧表情猛地黯淡了下去,沒有說話。
大姐也是真心喜歡汪華晟的……
她、她怎麼會不清楚?
不管權汪兩家到底有多少不可能釋然的恩怨,大姐跟汪華晟的的確確是真心相愛的一對兒。可現實,卻逼迫的這兩個人,只能以仇人的身份相見。
大姐……她該怎麼跟大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