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尖兒,權煜皇放肆的嗅着只屬於她身上的味道。
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很香。
「安小妖,五爺先前警告過你了。」
所以,這是她自個兒找的。
「靠!權煜皇,我靠你大爺!靠靠靠!」
「安小妖,別這麼激動。你的冷靜自持,哪兒去了?」
安寧咬了咬牙根,對她這種完全沒有體力的人來說,扎馬步的姿勢,實在是太累了!
對他們這種畢業之後會搓火球的法師來說,呵呵,體力是什麼?完全就沒有聽說過的好麼。
雙腿,已經開始漸漸的顫抖起來了。
尤其是她大腿內側的肌肉,顫抖的跟地震了一樣兒。
安寧咬着牙跟,雙手撐在桌面兒上,用來減少扎馬步的雙腿的壓力。
姓權的問她,冷靜自持的她哪兒去了?
呸!她還想問問,當初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權五爺上哪兒去了呢!
可現在不是跟臭男人呈口舌之快鬥嘴的時候。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連健身房都沒去過幾次的人,姿勢這麼標準的扎馬步,這不是痛苦,這特麼是一種煎熬!
就是你死不了,卻被架在火上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煎熬!
「權煜皇,你到底想幹什麼!別特麼說你想乾的人我,我絕對要跟你翻臉!」
「無聊。」
「哈?!」安寧差點破功。
「五爺說,五爺無聊的很。」男人雙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兒,給她力量跟支撐。
讓她不至於渾身顫抖的跟調成了震動模式一樣。
要不是現在自己的姿勢很詭異的同時,又痛苦極了,安寧絕對反手給這男人兩嘴錘。
就因為他無聊,所以他就來搓揉折騰她嗎?
深吸一口氣,安寧找回了那個冷靜自持的自己。
她一字一句的問道,「權煜皇,你能不能別鬧了。或者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就直接說。別這樣折騰人。」
身後的男人,猛地貼上。
胸口與她的脊背,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在一起。
男人削尖的下巴,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溫熱的鼻息,就噴灑在她的耳垂、耳蝸。
痒痒的,難受極了。
安寧不敢側頭,更不敢回頭。
生怕自己一扭脖子,就會跟男人來個更親密的接觸。
「安小妖,五爺會同意這種鬧劇,的確是有些別的目的。」
那溫熱的鼻息,太讓她難以招架了。
若是以前倒還好,可自從她跟權煜皇……就差突破那最後一層防線之後,她的身體就變得十分的奇怪了。只要一被姓權的這廝觸碰,她的身體總會產生一些奇妙的,她不熟悉的,更令她感覺害怕的觸感。
這種情況,在她跟權煜皇相互說了喜歡之後,就更加的明顯起來了。
之前她還能強裝鎮定的裝模作樣一番,可現在,她連裝模作樣都感覺是那樣的困難。
嘴巴可以撒謊,但身體永遠都是最誠實的。
權煜皇帶給她的觸感,她嘴巴上可以撒謊,但身體卻原原本本的呈現與表達了出來。
偏偏,權五爺還是個極其敏銳的男人。
她身體、表情上的任何小小的變化,這男人都瞭若指掌。
可,人在江湖,該裝的字母二還是得繼續裝起來。
安寧故作平靜的『嗯』了一聲兒,「然後呢?」
「五爺的目的,已經達成。」
所、所以嘞?
「呵……」
也不知道是不是姓權的這廝發現了他的笑容,對她來說有多蠱惑。又一次在她耳邊用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對她笑。
「安小妖,你真甜!」
嗯!!!
安寧的瞳孔,一瞬間放大。
耳後那微濕的的觸感,以及……
讓她這一刻,大腦都快死機了。
「權、權、權煜皇,你能不能要點臉兒!」
大庭廣眾之下,這臭流氓幹什麼呢!
伸出舌尖兒舔、舔舔……她!
作死了。
語氣麼,是挺兇狠的。但是那尾音的上挑與顫抖,也的確是破壞了不少的氣勢跟兇狠。
似乎是覺得她甜極了,像是最甘甜的水果,讓人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的去.舔,直到完全的將她吞進肚中。權煜皇意猶未盡的又伸出猩紅的舌尖兒,舔了舔她的耳後。
最後,男人直接張口,將她的耳垂整個含在了嘴巴里。
果然……如同他預計中的一樣,甜到了骨子裏。
「權、權煜皇!」安寧的聲音這時候都帶上了顫抖,「你……別鬧了……」
柔軟下去的語氣,透着祈求的示弱。
「安小妖,你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能這麼甜?」
「我我我哪裏知道啊!」
安寧都快哭出來了。
她真的招架不住啊!兩條腿兒也都已經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
「五哥,你就放過我好不好啊?」
這次的求饒,與之前權衡利弊之後,主動的示弱不一樣。安寧的這聲兒求饒,是下意識的,也是無疑是的。並不是在大腦中經過了計算之後才得出來的對付男人最好的方法與方式。
敏銳如權五爺,如何聽不出來這其中的細微差別?
他低低的笑了笑,「安小妖,你越來越會折磨五爺了,嗯?」
呸啊!到底是他們倆誰折磨誰啊!
安寧真的就差點哭出來了,「五哥,你到底想怎樣啊。」
耳根、耳後、耳蝸,都還濕漉漉的。
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五爺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說五爺還留下想幹什麼?」
安寧用着她大腦中所剩不多的理智認真的想了想,「捉弄我?」
「真聰明。」
「……」
掐住她腰肢兒的大掌,輕輕的那麼一加重力道,她就崩潰的重新坐回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說實話?
不用再扎馬步,可以穩穩噹噹的坐下,這感覺真的爽極了!
那雙狐狸眼兒一眯,一轉兒。
安寧便放棄了,也可以說是妥協了。
她任由自己像灘爛泥一樣的癱軟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到底是安檢官不是?認命——啊不對,是熟悉環境的能力,那絕對是一流的。
索性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男人的胸口之上,安寧抱着一絲僥倖的心裏。要是能就這樣壓死姓權的這廝,那她也算是為民除害做了一件好事兒了。
深深的仰着修長的脖子,那雙狐狸眼兒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英俊的臉龐。
「權煜皇,別跟我打啞謎了。直接說,你還需要我幫你做什麼?也別再搓揉欺負我了,你知道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權煜皇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不錯,反應倒是比他預計中的要快了一點兒。
頓了頓,安寧又補充,「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你知道的,我總是會幫你的。」
「五爺知道。」
他知道的,她總會幫他的。
勾了勾嘴角,權煜皇嘴角的弧度,真實了不少。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的那張粉撲撲的小臉兒,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她的臉頰上流連。
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安寧眨巴眨巴狐狸眼兒,任由男人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她也不吵鬧,就這麼安靜的等待着男人的下文。
「安小妖。」權煜皇回神兒,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兒,「你反應越來越極了,嗯?」
「哎……」做作且誇張的嘆了口氣,安寧狡黠的沖男人擠了擠眼睛,「是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反應這麼快,讓你權五爺少了不少的樂子。」
她要是反應的再遲鈍一點,人權五爺就能再多搓揉欺負她一會兒了呢。
只是可惜了呀!她可不是小傻子,她反應快着呢!
整個人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靠在男人的胸口上,仰着脖子去看男人,這姿勢久了,也挺不舒服的。
安寧伸手,本來是想去捶一捶男人的胸口,誰知道因為胳膊太短,只能夠到男人菱角分明的側臉。
被她用手搔了搔下巴,權煜皇怒極反笑,「安小妖,你當你摸狗兒呢?」
「噗——」被男人的形容給逗樂,安寧沒忍住噗嗤一聲給笑了出來。
笑了笑,她斂去了唇邊的笑意,又伸手去搔了搔男人的下巴。
這次,就是故意的了。
「行了,別廢話。你的目的要是真達成了,你絕對不會在這兒多留一秒鐘。你權五爺早就轉身走人了,說吧,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我不託大,一定盡我所能的——」
一句話兒,還沒說完。
會議室的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以及明顯的交談聲。
「呃——」
馮教授跟黃老,就這麼點兒的功夫,已經是可以勾肩搭背在一起哈哈大笑的關係了。
他們兩個人很熟絡的搭着對方的肩膀,剛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就看到安寧跟權煜皇兩個人,同時側頭盯着自己。當場,馮教授跟黃老就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一張椅子上的兩個人。
有那麼點兒,懵逼。
安寧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眯起眼睛,審視的看着黃老與馮教授。
師父跟黃老,有沒有聽到她跟權煜皇的剛才的對話?
權煜皇也眯着眼睛盯着馮教授與黃老,他心中想的,跟安寧顯然不一樣。
什麼時候,這兩個人關係這麼好了?
黃老跟馮教授呢,卻心裏顫抖了一下。
他們倆……是不是打擾了人家小夫妻?
馮教授尷尬的跟黃老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挺手足無措的。尤其是馮教授,要知道這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可是他的閨女跟女婿啊!
「咳咳——」黃老咳嗽了一聲兒,垂下眼皮,不去看那兩個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人,「那什麼,老馮啊,你剛才說到哪兒了?」
馮教授回神,「哦哦哦,我剛才說啊,改明兒你把近勛叫上,到我家裏去喝酒。」
「哈哈哈,對對對,去你家裏喝酒。」
「嗯,喝酒,喝酒。」
尷尬……
實在是太尷尬了……
安寧都忍不住替她師父跟黃老尷尬。
這年頭,這樣的尬聊,也的確是不多見了。
「咦,黃老,馮教授,怎麼不進去,站在門口怎麼——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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