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貓收斂身形,恢復到正常大小,張口吐出一道質地古樸,攜帶滄桑之感的書典。
翻開第一頁,看到的就是一個名字:玉炎大聖!
「這應該是那大聖女子的名號。」慕容天麟摩挲下巴,想了又想,道:「大聖在當下時代,可以說是一方大域的主宰級人類,這玉炎大聖的名號沒聽說過啊。你們說會不會是東荒以外的大聖級人物?」
「也可能是很久以前的大聖級人物,所以你才沒聽說過。」葉凌天伸出手翻開書典第二頁,記載的是一門秘術:玉炎靈骨體!
防禦力的秘術,還是相當有價值的,尤其是這玉炎靈骨體,可以吸收各種各樣的火焰,以此來鍛造出不滅的體質。
翻開書典第二頁,記載的是一門殺生秘術:玉炎屠天指!
翻開書典第三頁:記載的竟然是一條路線……
這條路線標明的路線,是東荒南域的一座荒山,其內似乎有着這大聖女屍的一座道場。
「好啊!我慕容家是南域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哪裏我熟得很!」
慕容天麟欣喜若狂,恨不得馬上返回南域,探索這大聖女屍遺留下的道場。
用腳指頭也想得到,一位大聖生前開闢的道場,留下的造化必然是驚世駭俗的。
實際上這大聖女屍的墓室里,陪葬之物還真是有些稀少,說不定好東西都被她留在了自己的道場裏了呢?
「不着急,我們還沒偷學到名震東荒,天下驚顫的「飛仙斬」呢,等掌握了這門超凡蓋世的殺生大術,在離開飛仙宗去南域吧。」葉凌天把書典合上,道。
「我去,葉兄弟你還真敢想啊。」慕容天麟咽了口吐沫,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三千多年來,東荒大地上近乎斷絕了「飛仙斬」這門殺傷大術的蹤影了。
而且那些和我們一樣,來飛仙宗偷學「飛仙斬」的人,一萬個人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空手而回,剩下的一個觸及到這舉世無雙的殺傷大術,也會離奇的陷入到飛仙宗內部,心甘情願的淪為飛仙宗的核心一員。」
「那你為何還要來飛仙宗?」葉凌天似笑非笑,道;「想要得到驚天秘術,本就伴隨着風險。明知道觸及到「飛仙斬」以後,會有詭異的遭遇,你還來飛仙嶺,拜入飛仙宗,不也是想要賭個運氣嗎?我也喜歡賭運氣!因為我的運氣一向不差。」
慕容天麟輕嘆,道;「你曉得那一日最後登場,出手抹殺大聖女屍的飛仙宗頂尖大能是何許人也嗎?」
「誰?」葉凌天好奇。
「原大羅聖地的聖子。」慕容天麟道;「剛來飛仙嶺時,我和你提及過一千年前,大羅聖地派遣一位聖子,來飛仙宗偷學「飛仙斬」的事情吧。結果那大羅聖地的聖子,才觸及到「飛仙斬」秘術,就無辜的淪入到飛仙宗的掌控。
之後大羅聖地派遣太上長老來興師問罪,索要聖子。可這大羅聖地的太上長老一樣是來了以後,就像是被淨化迷惑了一樣,心甘情願背叛了大羅聖地,成了飛仙宗的一位大人物,這件事情當時震動不小。」
「幾日前,出手殺死大聖女屍的頂尖大能,毅然就是一千多年前的大羅聖地聖子了。」
千載以前的秘聞,聽了令人毛骨悚然。
葉凌天可不是生瓜蛋子,對這種詭異的事情有所忌憚,不代表會恐懼害怕。
大黑貓更是不屑一顧,撇了撇嘴,道:「不就是操控人的心靈嗎,這種旁門左道的小手段,本皇隨隨便便就用出來了。要是不信,慕容小子你站出來讓本皇給你施施法,我保管你連你娘都不認,就認得本皇!」
「滾!」慕容天麟臉色鐵青。
「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我要是觸及不到「飛仙斬」奧義,就隨你一起趕赴南域。」葉凌天來了飛仙宗也有一段時間了,但至今為止還沒有真的靜下心來,去觸及「飛仙斬」這般奧妙。
「好吧,那我也去閉關了,一個月後見。」慕容天麟不太相信葉凌天可以在一個月內,就觸及到殺傷大術「飛仙斬」,哪怕是神王體也不行。一些修士在飛仙宗潛伏了十年,二十年,都是一無所獲,一個月三十天的時間,那還不是白駒過隙,彈指一揮?
……
清風徐徐,繚亂了青絲。
葉凌天站在山峰之巔,仰頭看着上空盤旋的飛仙異象。
無論是白日黑夜,飛仙宗的幾座大山上空,都是有着一道道朦朧絕代,縹緲虛幻的飛仙異象,龍飛鳳舞,翩翩蕩漾,浮浮沉沉,宛如一幅無形無質的畫卷,鑲嵌在高空之上,給下方的飛仙宗平添了幾分空靈氣機,如同一座與世隔絕的修仙之所在。
在尋常人眼中,這就是一種天地自然形成的異象,可大黑貓說過,這是一位手段通天的超級強者,刻畫在飛仙宗上空的一道殺術烙印,等於是一門陣法般,一旦被人激活,那就能煥發出無窮無盡的威力。
葉凌天作為一萬年前的南嶺天帝,有着大帝水準的眼力和智慧,自然也能看出這飛仙異象乃是一道殺術烙印,而這殺術烙印,說不定就是東荒敬畏的殺傷大術「飛仙斬」!
來到飛仙宗的記名弟子,活動的區域局限於幾座飛仙大山和山腳下的茅草屋,不能進入幾座飛仙大山中央之處的山谷,那裏是飛仙宗的核心之地,只有真正的飛仙宗成員才可以自要闖入。
那麼想要窺伺出「飛仙斬」的端倪來,葉凌天唯一的希望,就在這飛仙異象上了,要從人人都可窺伺的飛仙異象上,捕捉到那「飛仙斬」的奧義,首先要確認這飛仙異象的烙印本源,究竟是不是殺傷大術「飛仙斬」。
一念至此,葉凌天合上了眼睛,放空了心神,做到神遊天外,融入飛仙異象中的玄妙狀態。
「終於要開始了嗎。」
飛仙宗一座洞府里,坐在蒲團上的美麗雍容女子,紅唇勾起了一抹期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