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萬里,一望無際。
這個時辰,正當晌午,烈日炎炎,雲霧繚繞,洪荒蒼茫的天地,變成了一尊大火爐,很是炎熱難耐。
驀然地。
一批批陣容,從那絕世神將寶藏大門中走出。
這歷經風雨腐蝕的絕世神將寶藏大門,好似一片湖面,由着一個個大教弟子魚貫而入,魚貫而出。
「終於出來了啊。」
「也不曉得昔日的絕世神將,會留下什麼樣的大造化,大機緣?」
「那可是有幸追隨過古之大帝的絕世神將,要是放到現在,絕對是一手遮天,威震東荒的巔峰之人,少說也要留下幾件聖物,一些神丹來吧?」
「所言不錯,那絕世神將說不定還會留下古之大帝的秘術,畢竟他是追隨過古之大帝的有功之人,古之大帝不可能不加以封賞,給予指點。」
…………
連番的議論唏噓聲中,聖元宗,梵天宗,玉炎宗,天狼宗,七絕宗,天罡宗,包括太淵聖地的弟子,差不多全都從絕世神將寶藏內掠出。
葉凌天,紫霞仙子,也是緊跟着站在了大荒中。
「嗯?」神將城城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沒看到除了葉凌天以外的任何一個神將城修士,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全軍覆沒了,就葉凌天一個人逃出生天了?
不待神將城城主發問,葉凌天不動聲色的給神將城城主,五大家族族長,傳音道;「與我一起進入神將寶藏的神將城修士,全都活的好好的。是我讓他們不要急着出來。原因也很簡單,我殺了太淵聖地的夏天穹,還殺了聖元宗的為首天驕。」
「和我一起的紫衫,也是殺了天狼宗的為首天驕奎木。我得到的機緣,已經給了慕容天麟,牧雲溪他們一些,等他們出來,就可以給幾位前輩了。」
「從此刻起,我和神將城沒有一絲瓜葛,反正我也不是神將城的人,與你們神將城只是合作的關係,我斬殺天驕時,也都是自己的決定,沒有旁人在一旁干涉指使。」
「……這」神將城城主,五大家族族長,是瞪目結舌,翻江倒海的震撼。
但葉凌天又把事情說的很是通透,他與神將城沒有一絲一毫的瓜葛,這是要獨自承擔責任了嗎?神將城城主,五大家族族長,對視了一眼,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派遣葉凌天統御神將城修士,進入絕世神將寶藏,似乎有些太草率了。
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魔頭啊,沒有他不敢殺的人呀,管他是什麼大教天驕,聖土人傑,該怎麼殺,就怎麼殺!!
……
「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關於葉凌天的所作所為,也給在場幾尊大教的長老們從弟子口中得悉。
那太淵聖地的雍容美麗女子,眼眸冷的像是一塊萬年寒冰,不帶丁點溫度的定格在葉凌天身上,道:「好小子,在你踏入絕世神將寶藏前,本長老就覺得應該剪除了你這個小禍害。沒承想一時疏忽大意,就給你如此放肆!」
尋常人若是給一位法力滔天,怒火縱橫的聖人大能訓斥,不嚇死,也要肝膽俱裂吧。再看葉凌天,他那白皙英俊的五官外,沒有半分惶恐和畏懼,從容自信的擺了擺手,道:「前輩說這話就可笑了。」
「您是高高在上的聖人大能,摘星捏月,騰雲駕霧,無所不能。卻說出這種小家子氣的言語來,不覺得失了身份嗎?」
「至於我放肆一說,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不是那夏天穹主動招惹我,我怎麼會鎮殺了他?萬事萬物,一飲一啄,自由輪迴。我從不殺無辜之人!」
「好一個能說會道的小魔頭。」雍容女子一步邁出,日月山河都在顫動,她軀體外有着密密麻麻的大道痕跡在穿梭,這是真正的大道氣機!每一條大道,都猶如一條域外銀河般燦爛熾盛,玄奧無窮,可以壓垮一座山嶽,湮滅一片大澤。
「哼!小魔頭,你說你殺了太淵聖地的夏天穹,是他咎由自取,那我問你,我聖元宗的天驕又如何招惹你了?」走出的男子,毅然是大教聖元宗的一尊長老,興許不如太淵聖地的雍容女子,可也是一位不容小覷的頂尖強者。
「我懶得和你們解釋。不管我說什麼,爾等也是不會在意的。」葉凌天撇了撇嘴,鄙夷道。
「還真給你小子說對了!東荒大地,弱肉強食,強者為王!你殺我太淵天驕,理應千刀萬剮,魂貶九幽。」雍容女子又走出了一步,還調動着肉眼可見的大道秩序,籠蓋了四面八方的山野,以免葉凌天有逃跑的舉動,道:
「但要直接殺了你,太便宜你這小魔頭了。把飛仙之力交出來吧!還有你在絕世神將寶藏里得到的造化機緣,也給我交出來!本長老可以留你一條全屍,莫說我不給你顏面!」
「老妖婆,你覺得有那個可能性嗎?」反正都撕破臉皮了,葉凌天也就放開了,諷刺道:「今日你以大能境界壓我,來日我就給你讓你嘗嘗被我踩在腳下是什麼滋味。」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頭,看我鎮壓了你。」聖元宗的長老出手。
葉凌天拉起了紫霞仙子的纖纖玉手,很是光滑細膩,像是一團軟玉。
「你做什麼!」紫霞仙子臉蛋一絲羞紅。
「跑路啊!否則呢?」葉凌天拿出了一枚符籙,一經捏碎,二人居然是給一片空間裂縫吞掉,瞬間消失在這一方區域裏,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是「小挪移符」?」雍容女子神色冷厲,一揮手,撕開了一條空間裂縫,道;「愚不可及的小魔頭,真以為聖人大能是那麼好糊弄的嗎?一枚「小挪移符」,還救不了你的性命。」
千里外的山峰上,呈現出葉凌天,紫霞仙子的身形。
後者黛眉緊蹙,道:「聖人大能通天徹地,可以感應到空間軌跡,一枚「小挪移符」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