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懸魂梯的平安符,謝謝!
拍了一下腦袋,何卷卷討好地笑了一下,接着將靈氣聚在雙眼,向之前慕夕辭寫的地方看去。
『前方有御劍閣和三清閣的兩隊人。』
『那咱們趕緊去和同門匯合啊。』何卷卷一喜,用靈氣歪歪扭扭寫道。
『不行。我們要繞道而行。』
『為什麼啊?人多不是更好點麼。』
『先完成你的任務比較緊迫。』慕夕辭搖了搖頭,示意何卷卷小心行事。接着向右方出發打算繞過這一群人的察覺範圍。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何卷卷一向聽慕夕辭的話。所以她連想都沒想,就緊緊跟在對方的身後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誰知兩人剛繞到三清閣人馬的正後方,卻有一物追風掣電般沖了過來。慕夕辭慌忙拉着何卷卷撲在地上,躲過了這一迎面之襲。
何卷卷本想扭頭罵偷襲之人,結果一見之下匆忙爬到了好友身後。
慕夕辭祭出玉衡帶,帶着何卷卷一點點向人群的方向後退。她們二人加起來,估計打不過面前的這隻三階殘狼。
小葉笛似是可以控制殘狼,但身後就是兩派人手,她這一出手可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保命之術。所以她還是選擇了退後,隱而不發。
殘狼的個頭其實和畫逸的那隻敖雪不相上下,但毛色卻是泛着灰黑。最突出的是殘狼那詭異的頭顱,半黑半白。仔細看能分辨出眼耳口鼻,可猛一望去似是少了半邊腦袋。它張着血盆大口,齜着滿口的尖牙對向身前二人。
不斷有「咕嚕」聲自殘狼的口中溢出,嚇得何卷卷緊緊抓着慕夕辭的胳膊不放。連慕夕辭肩上的花樹之精都跟着隱匿了起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本打算最後再去大海撈針一般尋找殘狼,結果對方就這麼蹦出來了。慕夕辭將九天杵握在手中,繃緊了身子等待殘狼的下一擊。
「去!」來人清喝了一聲,將劍一分為九插在殘狼周圍的地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殘狼一個俯衝向前。卻撞到了透明的屏障之上。左沖右擊無果之後,它煩躁地在屏障內繞圈,似是在等待時機。
「兩位師侄為何站在此處。」前方一人負手持劍,清俊的面龐下一對峰眉緊鎖。
「因為這狼妖不讓我們走啊。」何卷卷搞不清楚狀況。從慕夕辭身後探出頭,順口回了話。
慕夕辭聽罷忍不住壓彎嘴角,又將目光轉回來人身上淡淡地回了句:「碰巧路過。師侄見過秦師叔。」
幾年不見秦師叔,對方還是老樣子。永遠都冷着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秦師叔的話自然不是真的要問她們為什麼在這。而是問她們為何不與三清閣眾人匯合罷了。對方既然問得不清不楚,慕夕辭自然也不會如實作答。
「明識功法被你廢了不成。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先例。」
都怪便宜師傅愛到處炫耀自己修成了明識功法,否則秦師叔怎會得知此事。慕夕辭一挑眉卻不願再答話。
三清閣其他幾人與御劍閣眾人正好在此時趕到,看着支起劍氣屏障的秦少風俱都吃了一驚。
兩隊人僵持至今,本就是因為雙方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拿下殘狼。可秦少風這一招,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在殘狼驚起之時,將其圍困在旁。
凌紫看了一眼慕夕辭沒有說話,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之後,慕夕辭也選擇了沉默。
打破寂靜的是那御劍閣的領隊,手握金色長刀闊步在前。與身後清一色的佩劍弟子大相徑庭。他將刀柄倒豎輕輕一擱,入土寸許,繼而抱拳大聲道:「御劍閣白起。」
秦少風掐了個訣,手中施力召回了水劍。「三清閣秦少風。殘狼為我三清閣門派任務,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白起雖不見長得有多粗獷,但卻比偏南方的修道弟子多了幾份西北的爽朗之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秦少風,一抬長刀欺近殘狼、運氣破陣不過是幾息的功夫。「我們御劍閣的任務也是三階殘狼。」
殘狼剛被從劍氣屏障中被放,緊接着又被長刀散發出的金戈之意鎮住。在原地轉了幾下,長嘯聲不斷。
被抓包之下,慕夕辭自然不好再帶着何卷卷私自溜走。但目前遇到的這個情況卻是有些蹊蹺。
門派總任務。雖是隨機分配。可從來都沒有兩個門派分到同一個任務的情況。一則是因為四派合比為四派的友誼賽,避免因過度競爭損失優秀弟子,所以在分配時會有所考量避開。
另一則是因為三階妖獸在秘地出現的數量少之又少。四派仲裁長老都會在考察之後,才決定以哪四隻妖獸為合比任務。
也就是說出現相同門派總任務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必定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若是看錯了,不可能兩組十個人都犯同樣的錯誤。
若是說這中間被什麼人動了手腳,可誰會大費周章地改掉所有人的任務呢。
還是說四大門派掌門臨時改意,決定來一場高質量的秘地決鬥了?想不通為什麼,慕夕辭只得默默地看着事情會如何發展了。
「道友不妨再仔細確認一番,此前還從未有過兩派接同一任務的情況發生過。」秦少風握住水劍。目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幾人。若是誤會屬實,這一仗怕是難免了。
白起聽後毫不在意地亮出了自己的鐵木牌:「三階殘狼,一字不差。」
他身後幾個御劍閣的弟子頓時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鷹鈎鼻大笑道:「白師叔,你說話不像那小白臉那麼文縐縐的,人家就以為你不識字呢!」
秦少風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他身後的寒煙,冷聲叱道:「不得侮辱秦師兄!」
「本尊都不說話,小娘子出來說這一句作甚。莫非你那個什麼秦師兄,是你的心上人?」鷹鈎鼻因大笑,抖得鼻子差點翹上了天。
寒煙雖早年吐露心事不成,但卻一直在眾師兄弟中保持着高潔冷清的形象。如今一招被人揭破自己多年來的痴心一片,自然是氣得身子發抖。雖然只是一句玩笑,但她怎能是別人開玩笑的對象!
憤而拔劍的寒煙,卻被人阻住了拔劍之勢。「秦……師兄……」
「嗯。」雙指將劍鞘一提,秦少風一揚袖口送出了手中之物。劍鞘被靈氣推送,一路破風險險停在,離鷹鈎鼻的鼻間只有一絲一毫的微妙間隙,緊接着筆直地落在地上。
雖是未碰到鼻子,鷹鈎鼻還是忍不住被氣勢震退了一步,灰頭土臉地趕緊站回凌紫身後。
白起卻在此時,將地上的長刀一拔而起,「唰」的一聲用其指向秦少風。英姿勃發的臉上,爽朗的笑容未變:「鄭師弟只是開了個玩笑。」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在下不過是在以德服人罷了。」
「三清閣的以德服人,說白了不還是動手。文縐縐的大道理我說不來,何必那麼多廢話。你要戰,我便戰!」大喝了一聲,白起將金口長刀一側,朝秦少風當頭劈去。
秦少風見狀神色一凜,用靈氣激發水劍,閃身迎了上去。
雙方領隊都打了起來,後面幾人豈有安穩之理。御劍閣剩餘幾人在凌紫的帶領下,僅用四人便組成了一道劍陣。
此陣封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恰好將三清閣餘下五人圍在其中。
慕夕辭看着面前的形勢,十分擔心三清閣會在此次對壘中落敗。她分不清秦師叔和白起的修為到底孰高孰低,看起來刀來劍往倒是平分秋色。
但他們六人當中,何卷卷攻擊最弱可以忽略不計。寒煙師叔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秦師叔的身上,只想突圍不論其他,已經分去了心神。剩下的厲天星與她修為相同,而束竹和柳紅詩僅有練氣十層修為。
對面四人,光凌紫就有築基修為,兩人練氣十一層,一人練氣十層。
渙散的幾人對上排練了數次的御劍閣劍陣,即使占人數優勢,看起來能贏的希望也不大。五人中寒煙位列築基,不論如何都要拉回她的注意才是。
御劍閣幾人已在繞着方位走陣步,位於圈子裏的人都緊張地拿着各自的武器不發一語。
慕夕辭將何卷卷拉到身後,對寒煙高聲道:「秦師叔與對方修為相近、旗鼓相當。如此關鍵時刻,我們同作為三清閣弟子自然不好分了師叔的心神。寒師叔,您在我們當中修為和聲望俱是最高。還請寒師叔安排定奪!」
其餘幾人聞聲,同時緊張地看向了寒煙。
心焦的寒煙一聽這話,卻是勉強穩准了心神。秦師兄的實力她是知曉的,若是秦師兄戰過了白起,他們這邊六對四卻是輸了,說出去未免難堪。她在這六人中,修為最高理應成為主心骨才是。
只見寒煙祭出法器,對幾人發令:「合力主攻一人突圍,幾位師侄待會看我的手勢一齊攻擊上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