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笑了笑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我很難再相信你了!」
「我真不知道」左耳釘急急的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在哪出現呢!你認為有這種可能嗎?」
「嘿嘿,那你為什麼把九品奇異果給我吃你明明知道普通人連七品奇異果都承受不了,還給我吃九品的!是想拿我做實驗,還是想害死我?」
「都不是,我是好心的。」
「我知道你是好心,因為你事先就知道我能承受九品奇異果,對吧?」
左耳釘看着我露出些許無奈神色,嘀咕道:「言多必失,到底被你發覺了。」
「我很笨的」我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早應該想到這裏面有問題的素不相識你為什麼幫我,又為什麼認定我能幫到你?」
「好吧,我說我在夢裏見過你是真的,那天我做了個奇怪的夢;一個仙人託夢給我說我們精靈族有災禍臨頭,而能幫助我們的人就是你。」
「哦還有這種事情嗎?」我將信將疑,心想難道是若曦姐她們弄的?便問道:「那個仙人長什麼樣?」
左耳釘搖頭道:「沒看清楚,印象中是個長得挺漂亮的仙女,倒是你的模樣非常清晰;先前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父親的情報證明我們精靈族真的要有戰亂
後來我就抱着試試的心態來到這裏,沒想到果然在夢中預示的地方見到了你,於是我猜想仙人派來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才敢把九品奇異果給你吃。」
靠!這件事情聽着真是奇異,不相信她的話吧、許多事情無法解釋;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證明我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
見我久久不語,左耳釘怯怯的問:「你沒生氣吧?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不管你的事兒,我是生氣那些仙人!」特麼的,他們到底都是幹嘛的啊?憑什麼主宰別人的命運?
「你為什麼生她們的氣呢?難道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不是。」
「那你是什麼人?」左耳釘既好奇又納悶。
我只能搖頭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特麼的,先前以為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可憐的孤兒、後來知道是追魂使的兒子、再後來又知道只有神族才能做追魂使,難道老子是神族?誰知道呢!
「那可奇怪了,你怎麼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呢?」
「我出生父母就不在了,沒有人告訴我是什麼人,所以就不知道唄!」
「喲原來你的身世這麼可憐呀!」
「算了」早就習慣了,我倒是沒覺得自己如何可憐,長出了一口氣我問道:「下面怎麼辦?你也和他們照面了,想打入他們內部探查消息已經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左耳釘微微嘟着紅嘴唇看着我,「仙女說你可以幫助我們,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哈!好麼,我還跑不了啦!好像這件事情就應該由我來解決似的。
我想了想說道:「你帶我去見你父親吧!我想跟他談一談。」
「好,我帶你去」左耳釘話未說完,樹林外隱隱傳來人聲,「是他們追來了?」
按說不應該這麼快呀?「我去看看」我朝聲音傳來方向走去。
沒走出三十米就看到樹林裏有人,三五個人散開來、好像在尋找什麼,看穿戴應該是士兵。
我剛要轉身離開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趙平安他也來了,我心中不禁一動。
「是那些妖人嗎?」左耳釘跟了過來。
「是一些士兵,看來他們還不肯死心」我拉着她隱在樹後指給她看,「那個人就是我曾經的朋友,你能幫他去除心魔嗎?」
「我可以試一試。」
「那好,我想辦法把他弄過來」
我施展自己的超強速度繞到了趙平安等人的身後,還好只有他們五六個人;我便悄悄的接近,偷偷的把幾個士兵一個個打昏了。
最後一個離趙平安比較近,那個士兵倒地時他聽到了聲音、立時轉過頭來看着我。
「奶油是我」我的心情有些激動,緩緩走過去,「你還認識我嗎?咱倆是最好的朋友啊!」
趙平安瞪着圓眼珠子看我,突然低吼一聲衝過來,伸爪抓向我的面門。
他才剛剛由人入妖,那點微薄的法力對我來說跟沒有一樣,哪裏能傷到我?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扭再一轉就背到他的身後。
「啊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趙平安被拿住反關節半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大聲嚷嚷。
「閉嘴你特麼還想殺我?」我伸手搬轉他的面孔,「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喬面啊!你最好的朋友!」
「混蛋放開我!」趙平安帶着血絲的眼珠子散發着恨意,渾濁的黑眼珠盯着我,「我不認識你,滾開!」
「特麼的,上次不是這樣呀!怎麼還不認識我了?」
「被人種了心魔就等於喪失了理智」左耳釘趕了過來,「他都不是他自己了,怎麼還會認識你呢?」
「哦」可是上次在流水湖邊他還是認識我的呀?顧不上探討那些了,我讓左耳釘快點替趙平安去除心魔。
左耳釘先是一臉虔誠的拜了拜天,然後把左手放在趙平安頭頂上,嘴裏開始嘟嘟囔囔的念叨着咒語。
我是聽不懂她念叨什麼,只關注着趙平安的變化,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掙扎、咒罵,一點也沒見好轉。
「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我說道:「沒有反應呀?」
「喪心咒、斂魂咒、失心咒至少有七種巫咒可以種下心魔,而且不一樣的巫咒需要不同的解法,我得一樣一樣的試」左耳釘說罷立刻換了一種語調叨念起來。
靠!真特麼麻煩。我這才釋然,繼續關注着趙平安的反應。
左耳釘一連換了三種咒語都沒有效果,便又換了一種語氣非常嚴厲的咒語,嘿嘿、剛叨念了一句趙平安就不罵了。
這個有門,左耳釘再念兩句他也不掙扎了,臉上的兇惡也變得平靜起來。
「找到了,是拘念咒、你可以放開他了」左耳釘說罷繼續念咒。
我放開趙平安的手,他便一點點直起身子、有些詫異的看着左耳釘;他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澈,仇恨一點點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溫柔的目光。
左耳釘停止念咒趙平安忽然問道:「你嘟囔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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