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安跑去開門,貝露露急急的走進來;我想站起來,可是手和腿突然都沒有了力氣,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怎麼了行健...?」貝露露急忙跑過來扶我起來。
「沒事兒...」特麼的,就這麼一下我就呼呼喘上了,看來真是大限到了。
費默和鬼醫堪布跟着進來,眾人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左耳釘聽到叫聲也跑出來。
「堪先生...」貝露露焦急的說:「你快幫他看看,求你了...」
「不用了...」心臟突突的跳,不用看我也知道詛咒的陰毒已經到心臟了,鬼醫也是無能為力,「你的...你的寒毒好了嗎?」
「我沒事兒了,堪布先生幫我治好了,現在主要是你...堪布先生?」貝露露用求肯的目光望向堪布。
堪布審視我半晌緩緩搖了搖頭,「我也沒有辦法,原本他還能多活兩天的,但是他又受傷了更加速了詛咒的發作...」
眾人都默然無語,貝露露撲到我身上淚如泉湧、緊緊抱住我一條手臂哭道:「行健,你不能...我不讓你死...!」
我苦笑道:「都有...有這一天的,你...別傷心了...」
「讓開!」左耳釘突然粗暴的推開貝露露,大聲嚷道:「你們都不是好人,不是因為你們行健不會有事...」
「你幹什麼?」貝露露詫異道:「行健是中了詛咒,又不是我...」
「讓開!都躲遠點兒...!」左耳釘抽出妖聖劍橫劃一圈,嚇得眾人連連退後。
趙平安納悶的問道:「左耳釘,你要幹什麼?就不能讓喬面安靜的走...?」
「我來救他...」左耳釘把我橫抱起來走向房間,「你們誰也不許過來。」
「耳釘...」我無力的說道:「你別激動...」
「我沒激動...」淚水從她臉上滴下來落到我的臉上,「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
我聽了很是奇怪,她都已經試過了,怎麼還一直說她能救我呢?我感覺自己比虛脫了還要沒有力氣,無力到腦子都不能想問題了。
左耳釘把我放到床上,然後鎖了房門開始脫衣服。靠!這是幹什麼呀?
此時此刻,再美好性.感的軀體都不可能點起我的欲.望,真是到大限了、我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感覺左耳釘上床來、開始脫我的衣服,「你要...要...幹什麼...?」我已經虛弱得說不成句。
左耳釘也不說話,把我的衣服都脫了然後把我扶坐起來、靠在她的懷裏,我連詫異的心理都沒有了、只好無奈的任她為之。
左耳釘忽然探過頭來親了親我的面頰,感覺她的臉上全是淚水。
「行健...」她伏在我耳邊說道:「我問過很多人,都說你的詛咒無法去除...」
我心裏話:那你這是要幹什麼呀?讓我安靜的去唄!這光着身子像什麼樣子呀?
「...之所以不能去除詛咒是因為沒有哪個人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別人的生命,雖然不能去除詛咒、我卻能把詛咒轉移到我身上。
我愛你行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雖然這輩子我不能嫁給你,我希望你我都有來生...」
啊?我震驚了想掙開她的手,但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掙得脫?
左耳釘開始說話、說那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說得很快很多,一隻手還按在我的心口上...
「不...不行...」我使出渾身力氣才說出這兩個字。
左耳釘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忽然在我頭頂拍了一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耳中是咚咚的急促敲門聲,還有貝露露和趙平安呼喚我的叫聲;隔了一忽我才恢復了意識、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麼。
「別敲了...」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以為還很虛弱、沒想到竟然會那麼大。
剛一愣神房門咚的一聲大響,趙平安撞開房門衝進來,他的身後緊跟着貝露露。
「啊!這是...?」「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兩個人都驚呆了。
我坐起來看了看才意識到自己光着身子,急忙隨手抓過一件衣服擋住下身。
「那個...」我剛要解釋費默和堪布也跟了進來。
我和左耳釘都沒有穿衣服,這場面也太尷尬了,「你們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行不行...?」
「呀...!」趙平安驚喜道:「你好了喬面...太好了太好了!」貝露露卻一扭頭氣哼哼的跑出去。
天啊!這都哪跟哪呀?我不耐煩的揮揮手,趙平安和費默等人才出去。
我急忙抓過自己衣服往身上套,偶然掃了左耳釘一眼不禁愣住了;因為她躺在那一動不動、眼睛雖然睜着也不轉動,而且她的身上...罩着一層黑氣。
「耳釘...」我這才完全明白過來,左耳釘把詛咒轉移到自己身上,救活了我但是她卻已經...走了。
「怎麼了喬面?」趙平安探頭進來問。
「耳釘她...死了...為了救我...」特麼的,這些年經歷過這麼多艱難困苦危險曲折、我都沒有哭過,但是這時候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什麼...左耳釘死了...?」趙平安這麼一嗓貝露露等人又走了進來。
「行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貝露露驚疑的問。
「耳釘她...我...」心情激盪,我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這位姑娘應該是使用巫術、把行健身上的詛咒轉移到了她自己身上,」堪布說道:「也就只有這一個法子才能救行健的命,我沒想到竟然有人願意...這樣做。」
趙平安等人聽了都吃驚不已,貝露露拉過單子蓋在左耳釘身上,「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如此深愛行健...你是個好姑娘。」
我抹着淚水白了她一眼,貝露露走過來抱起我的胳膊,「行健,咱們得厚葬她,她救了你的命也救了我的命。」
我一轉念才明白她隱含之意,明白她是藉此跟我道歉、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她喜歡我、原也沒有怪她,這時淡淡的說道:「厚葬就不必了,有機會我送她回她的故鄉...」
這種情況下別的事情只好先放一放了,左耳釘是非正常死亡、正常處理會很麻煩;殯儀館那邊白無悔有熟人,我請她幫忙花了些錢把左耳釘的後事辦了,骨灰就暫時寄存在殯儀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