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非也,如果這老頭是堪布、他就知道傳奇盟的厲害,他害怕了會怎麼做...我猜他今天晚上肯定要跑路!」
「能嗎?」趙平安懷疑道:「人家就死不承認,你能怎麼樣?」
貝露露笑着說:「那是你不了解我們傳奇盟,行健、你說的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我不知道堪布為什麼躲到這裏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極有可能改變藏身地點。」
「那...你們倆的意思是...」趙平安問道:「今天晚上就守在這兒了?」
「必須的,」我說道:「否則他跑到別的地方去就再難找到了...。」
貝露露當然沒有異議,趙平安似乎有點不情願卻也沒有說出口;於是我們就近找了個地方吃飯,然後原路返回。
老巷子裏是沒有路燈的,所以遠遠的就能看到那個院子裏有燈光透出來。
趙平安把車子藏到路邊樹蔭下,我問好貝露露可以遠程控制那條藏獒、才一個人過去察看。
天黑視線不好,我也不用怕人看到直接飛了過去;院子裏和房間都亮着燈,我落在老頭隔壁的破屋頂、能看到那老頭還在院子裏忙活呢!
他把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然後分門別類的放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樣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
哎喲!我心裏暗驚,這個樣子也不像要跑路的啊?難道我和貝露露都判斷錯了嗎?按說不會呀!但是哪個要跑路的人還會這麼細心的幹活?
狗的嗅覺和聽覺都是很靈敏的,我剛站了幾秒鐘、那隻藏獒便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雖然它不叫卻也心緒不寧的走來走去。
奶奶的,這樣下去老頭非得發現不可,我立刻飛起落到房子後面。
房子的後面是另一條巷子,也一樣是破敗不堪的趟房,四周照樣黑漆漆的正和我意。
這種趟房房架都不高,年代久遠又有略微的下沉,老頭家裏亮着燈的後窗還沒有我高呢!
屋子裏也到處堆滿了破舊物件,什麼手動調台的電視機、雙卡四個喇叭的錄音機、比鞋盒子還大的半導體,還有些剝了皮的銅電線、鋁鍋鋁盆什麼的。
靠窗有一張舊八仙桌、東牆下有張單人行軍床,這才證明是個主人的地方。
我正觀望着房門開了,老頭走進來、那條藏獒寸步不離的跟在他後面;老頭手機拎着紙包和酒瓶,放到桌上自己也坐下來。
我和他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燈光下看得非常清楚,老頭的頭髮鬍子白色居多黑的少、之所以看上去不太白是因為那些白色太髒了,髒成了灰色。
他的臉上滿是皺褶、很深的那種,讓人想起解放前的苦大仇深。
老頭坐下後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子看,我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急忙撤回了頭,過了好一會再偷偷順着窗邊瞄一眼、發現老頭還保持着那個姿勢,這才明白他在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好像傳來一聲嘆息,接下去有窸窸窣窣的輕響。我偷眼看去見老頭打開紙包,裏面有半隻燒雞、一些油炸花生米和幾塊糟子糕。
「來大黑,咱們吃飯...」老頭打開酒瓶,把另外一小包雞肝放到桌邊便喝起酒來。
那條藏獒也挺奇怪的,它的大嘴完全可以一口就把那十來塊雞肝都吞下去,它卻蹲坐在桌前歪着頭用舌頭捲起一塊雞肝慢慢咀嚼。
距離太近,我怕被發現掃一眼後立刻縮回頭。裏面忽然傳來說話聲,「吃吧、吃吧,今天就不用守規矩了...」
想來這老頭一個人獨居太寂寞了,養成了跟狗聊天的習慣。
「你跟了我十一年...咱們的緣分盡了...」老頭時斷時續的嘟囔,「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主人...唉,我也捨不得你...」
哦,聽老頭的意思跟我猜想的差不多,真是要跑路啊!我忍不住又探頭看了一眼。
雞肝已經被大黑吃光了,這時把頭枕到了老頭的腿上;它似乎聽懂了話,兩隻眼睛痴痴的盯着老頭、目光中透着濃濃的依戀。
老頭抓着酒瓶喝了一口,撕下燒雞腿剛送到嘴邊又停下來,隨即把雞腿送到大黑嘴邊,「以前都是我吃肉你吃骨,今天都給你了吧...!」
不想大黑沒有吃而是突然抬起頭來向窗子看來,這個動作太突然幅度也太大了、老頭也隨之看過來;我連忙縮頭回來,但是好像已經晚了,因為我看到老頭露出幾絲詭異的笑容。
壞了,我心裏有些後悔,被他發現再想跟蹤可就難了!
果然,屋子裏的藏獒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是誰...?」老頭喝問。
咦!狗怎麼突然叫了?不對勁呀!我探頭看去,見老頭和狗都是衝着房門。
喲!難道是左耳釘來...不對,如果是左耳釘狗更不會叫了。難道是別人來了?
「出來吧!別躲了...」聲音是從房頂越過來的,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老絕對不是趙平安。
房門忽然動了,大黑如同獅子一樣閃電般的衝過去;我正好奇的看着房間裏的燈滅掉了,我急忙縱身上房。
院子裏的燈還亮着,見兩個蒙面黑衣人正快速退後,藏獒大黑雄獅一樣從屋子裏撲出來。
挨得近些的黑衣人急忙伸手一揮,大黑立時停到當地不再撲咬了,另一個黑衣人緊跟着上前、白光一閃大黑的頭就落到了地上。
來人會巫術能控制動物,砍殺大黑的兵器也不是普通兵器...這兩個人應該是老頭的仇家啊!
那二人殺了大黑後其中一個衝着房門喊道:「別躲了,既然找到了你你就別想逃了...!」
屋裏漆黑一片,也沒有任何聲息,另一個黑衣人取出手電筒向房門走去;我連忙飛身跳下,重新回到後窗。
燈光閃動,黑衣人已經進了房間,但是...既沒有人說話,更沒有搏擊的聲音,這可奇怪了?
正納悶呢屋子裏亮起了燈光,我扒着窗邊看去,見屋裏只有那兩個黑衣人在東張西望、卻看不到那個老頭。
「咦...人呢?」
「是啊!跑哪去了?」兩個黑衣人驚疑的自言自語。
後窗上是有鐵柵欄的,而且雙扇窗子依然栓着,絕對不可能是從這跑的啊?那兩個人是從前門進來的,又不會漏掉一個大活人出去。那麼問題來了,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