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亮着燈,我見老太太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頗感奇怪,「老婆婆,你不認識我了嗎?」
老太太上下看了我幾眼,「你是誰啊?看着可是面生。」
話茬不對啊!「老婆婆,剛才咱們見過呀!就在一個多小時前。」
「沒有」老太太的目光變得警覺起來,「我今天就沒有出門,剛才一直在睡覺怎麼見的你?你不說你是物業的嘛,到底有什麼事兒?」
哦?這就奇怪了,難道她是故意這麼說嗎?我仔細觀察她的眼睛問道:「我是來了解情況的,電梯的門破了一個洞,你知道是誰弄壞的嗎?」
「不知道,這棟樓里天天有怪事兒發生、還是頭一次有人問呢!」
從神色表情來看老太太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她的話跟之前完全相反、再有她的眼睛比較清澈沒有綠光閃現。
看來她剛才是被上身了,這個加內特很厲害啊!我當時居然沒有看出來。
「那好,麻煩你了老婆婆,你休息吧我去問問別人。」我轉身下樓。
出了樓門我忍不住回頭打量,這麼大一棟樓、地下是空的竟然能不塌嗎?真是不可思議。
敖凝軒的車子還停在原處,我走近的時候透過車窗玻璃看到她在打電話。
我拉開車門時敖凝軒嚇了一跳,看到是我隨即露出欣喜的表情,「你回來了查到什麼了去這麼長時間?」
「也沒什麼」我坐上車子,忽然聽到她的電話裏面有男人的聲音,「凝軒,什麼情況?」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萬事大吉。」敖凝軒立刻掛斷了電話,問道:「既然沒什麼還去了這麼久?」
我心中一動,反問道:「你聽說過加內特這個人嗎他是個狼人。」
「哦」敖凝軒眉頭平挑了一下,「加內特?沒有聽說過,怎麼了?」
「這個加內特就是那雙綠眼睛,而且這棟樓下有個大洞」我把事情經過簡單說給她聽。
當我說道一掌震退加內特時敖凝軒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行健,你現在這麼厲害啊?」
「也不算什麼呀!一個狼人惡靈而已難道他很厲害嗎?」
「他我也不知道呀!」
這就有點矛盾了,如果敖凝軒不知道加內特本事如何,那我打敗他有什麼厲害不厲害而言呢?似乎她有什麼話沒有明說。
「哦」我裝作沒在意,繼續把事情經過講完了。
「多懸啊!」敖凝軒擔憂道:「如果他們再有一兩個硬手,你你豈不是很危險,下次可不能這樣冒險了。」
「我也沒想到是這樣呀!冒點險無所謂,關鍵是這個加內特是沖我來的,跟蕭燕燕無關呀!」
「哦也是,那也不急、咱們可以慢慢查嘛!」
「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敖凝軒問道:「咱們去哪?吃飯去吧,我早晨都沒吃飽。」
我笑着說:「方便麵能吃飽啊?我早就餓了,吃了飯我去學校告訴校方一聲」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了趙平安,不覺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跟趙叔趙嬸說,他們可就只有奶油一個兒子」
敖凝軒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柔聲說道:「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些事情也不能都怪你。
我也知道奶油被妖化的過程,他自己應該負主要責任的,也許這就是他的命;況且你自責也沒有用,對不對?
目前奶油還沒有死,還有機會讓他變成正常人」
「哦」我問道:「可是左耳釘已經試過一次了都沒有成功,還能有機會嗎?」
「當然有了,所謂種了心魔就是用咒語壓制住人原本的心性,只要破解了咒語人變妖都是可以恢復本性的。」
「嗯嗯」我的心裏多少寬慰了一些,「可憐趙叔趙嬸了,唉但凡有一線可能我也要幫奶油恢復正常!」
敖凝軒緊握着我的手,「我幫你行健,我永遠都支持你。」
「嗯,謝謝你。」我能看出來她說發自真心的,但是加內特的事兒她怎麼不說實話呢?
我們隨即離開了立山公寓,找地方吃飯,吃過飯便趕往學校。
其實,二十一中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特別是趙平安不在了;雖然和梔夏、方清怡有過交集,但是還沒到捨不得離開的程度。
很快就來到學校,我直接去找校長說我不念了;校長一再挽留我,還一個勁兒說有錢人更應該多學些文化。
大概是他也知道國際商城被我買下的事情了,這種八卦新聞傳播速度是極快的。
我說我不是因為有錢才不念書的,而是真有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讀書了;校長深感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
辦了退學手續我又去了趟班級,剛巧趕上下課時間,聽說我要退學同學們把我圍上了。
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總以為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呢!而且熱情挽留的還是女學生居多,看得敖凝軒都不高興了、故意挽起我的胳膊宣示她的特殊地位。
她可是有名的大校花,好多女生自慚形穢悄悄離開了包圍圈。
王麗芬也看到了我,但是根本就沒有過來、高中三年多都是她當我班主任,明天九天各一方了,心理還有點兒不太舒服。
上課鈴響了我才脫離了包圍圈,臨走告訴同學們:如果誰看不上大學、找不到工作可以去找我,起碼能弄個保安或者是售貨員噹噹
離開班級出門下樓,剛走出教學樓門忽聽一個女生聲音說道:「嗨!你就這麼走了?」
聲音很熟悉,扭回頭見方清怡雙手抱肩站在門後。我納悶的問:「你躲在這兒幹什麼?」
「等你唄!」方清怡掃了一眼敖凝軒,「怎麼着,回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也是剛回來,」我掩飾道:「事情比較多,所以沒顧上。」
「哼」方清怡冷笑一聲,「好吧!我也正好有點事兒要跟你說呢!」
「什麼事情?」敖凝軒擋在我身前,「說吧,我們還有好多事兒要辦呢!」
方清怡白着眼珠瞟她一眼,然後把目光越過她的頭頂,「行健,我單獨跟你說!」
天啊!這是幹什麼呀?非得較勁兒讓我難堪啊!感覺到敖凝軒錐子一樣的目光,我只好說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關係到你生死的大事兒,」方清怡冷冷的說道:「愛聽就聽,不聽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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