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繼續說道:「新宮殿,有新的設計。增加了巨大的地窖,用磚石壘起來就在屋內,夏天的時候,只需要打開幾個小小的通氣孔,就能屋內涼爽。這也是秘術,絕對不會讓六國知道的。」
「新宮殿,連一鍬土都沒有挖呢。」
秦王沒想過新宮殿,因為秦國眼下國庫空虛,那怕是白暉搬空了臨淄城,可連番作戰打下來,國庫依然是空的。
少許,公子勝到。
一碗雪糕讓公子勝驚為天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秦人憑什麼有在夏天整出冰來。
「有點涼!」白暉起身找了一件衣服披上。
公子勝目瞪口呆。
在盛夏,竟然還嫌冷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
秦王看了看白暉,又看了看公子勝,心說寡人是應該笑呢,還是應該笑呢。
趙人羨慕嫉妒恨,趙人想窺視秦軍的製冰秘術。
秦軍又不傻,連普通的士兵都知道,這是秦宮秘術,絕對不能讓外人發現了。製冰的區域至少有三層哨,外側區域還有許多秦軍士兵有意無意的盯着趙軍的士兵。
想吃冰?拿錢來。
這筆錢自然是公子勝出,兩塊大金餅給全營的幾百趙軍每人換了兩根冰棍。
這是加了一點點鹽,以及一點點奶,一點點桂圓乾水的冰棍。
原本是用於秦軍士兵路途辛苦,補充體力用的,價格雖然貴,但秦軍絕對是真材實料,也沒有因為是趙軍而單獨製作簡配的。
從河曲到邯鄲,這一路走了半個月時間。
快到邯鄲城的時候,公子勝已經給白暉打了十斤黃金的欠條,光是冰棍就值兩斤黃金,各種用於飲食的香料又佔了兩斤黃金。
秦軍身上的小玩意,比如梳子。
連不求人都賣了幾百個。
公子勝一度懷疑,白暉帶的這支隊伍拉的大車內裝滿了各種貨物,很有可能就是準備到邯鄲城換筆錢的。
宣太后變賣秦宮珍寶,白暉連出訪都要爭錢,難道秦國國庫真的空虛到如此地步了嗎?
距離邯鄲還有五里的時候,見到的趙王依仗。
趙王章出迎,這次白暉沒再擺什麼寒酸之勢。
護衛的秦軍換上了全套的禮服鎧。
秦軍的禮服鎧有沒有戰鬥力且不亂,漂亮是肯定的,華麗是必須的。
這是高仿版的明光鎧,有形……無實。
因為甲片太薄,厚的眼下秦國的鐵匠還加工不出來,特別是魚鱗編甲的一片片甲片,那個需要的工藝要求太高。
若是一片片靠鐵匠用手打出來,時間、成本,都讓白暉接受不了。用水力重鍛機砸出來的,只能是眼下這種看起來漂亮,防禦力三流的輕薄魚鱗片。
雖然是高仿,但漂亮,威武,華麗。
然後每人一隻披風,長羽頭盔,再加上長靴子。
這天氣除了熱之外,一切都好。
「秦國威武之師,秦軍威武,這秦甲更是不俗。」趙王章一臉羨慕可不是假的,這樣的甲趙國造不出來。
秦王臉上是笑的,可心裏卻不怎麼高興。
秦王突然發現,白暉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有好東西從來不先給自己這個大秦之王,而是自己先用。
那冰是,這甲也是。
秦王清楚的知道,這甲是白暉配給自己親衛隊的,僅四百九十五副,若不是自己身為秦王親訪趙國,相信自己一年以後都不知道白暉竟然還藏有這麼好的甲。
那怕白暉說,這甲中看不中用,秦王也一肚子火。
但趙王在眼前,秦王還是得陪上笑容:「趙王你說笑了,這甲也只是託了齊國之福,是齊國工匠原本試製準備獻給齊王,讓秦國得了。也就這麼幾百副。「
齊國?
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趙王都準備派人去齊國調查一下。
齊國的各種工藝水平是公認領先,有些技藝還是天下獨尊的級別。
趙王與秦王相互見禮之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趙王主動向白暉施了一禮:「少良造,半年未見風采更勝當日。」
「我也感覺最近變英俊了。」
白暉這句話,讓原本已經很震驚的人眼球掉了一地。
秦王伸手在白暉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人話。」
然後,秦王對趙王拱手說道:「我為位王弟在秦楚大戰時傷了頭,有失魂症。請趙王見諒。」
「無事,無事。」趙王哈哈一笑。「請秦王入城,本王已經備下酒宴。」
邯鄲是座相當繁華的大城,比起咸陽來說,要大的多。
秦國窮的久了,也就是商鞅變法之後才有些起色。曾經的舊都櫟陽那更是窮苦,遠不如山東六國尋常的大城繁華。
若說羨慕之心,秦王肯定是有的。
要說妒忌,秦王倒不至於。
秦軍們也一樣。
我大秦超越天下的雄城已經劃出範圍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終會建起來。
趙王宮宴會上。
趙王問白暉:「少良造,聽聞你一擊將義渠第一勇士連劍帶人一劈兩半。神勇。」
白暉啞巴了。
這話應該如何接呢,是應該裝個逼,還是謙虛一下呢。
倒是公子勝替白暉解了圍,公子勝說道:「少良造在兩年前就有秦軍第一軍候之稱,悍勇之名天下皆知。」
「承讓,承讓。」白暉拱了拱手。
白暉有多強,只能說當年白暉在軍候這一個級別之中,算最狠最凶的。
眼下,白暉絕對排不進前一百。
先不說這兩年時間白暉根本就沒有動過刀劍,就是這兩年來,白暉部下四衛那種累死人的操練方式,秦軍之中悍勇無比的百將至少多了數百人,可以說沒有一個比白暉弱的。除非白暉可以沉下心來,重新開始苦練,以及敢在戰場上真刀真劍的拼殺。
更何況,白起在當年就比白暉強,白起已經高於軍候,所以沒參加那次比試。
趙王問道:「聽聞少良造有一把好劍?」
「有。」這個時候白暉沒辦法推辭,只好讓人把自己唐橫刀拿了出來。
趙王抽出刀來驚呼一聲:「好劍。卻是單刃,刀是單刃。」
白暉說道:「王上,這就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