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來來回回的想起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一想到這些事情我就拿枕頭捂着自己的頭,感覺自己的頭疼欲炸,想要停止去想像,卻怎麼也控制不了我的神經。
「啊!」我眼睜睜的看着阿寶受到了傷害,但是我無能為力,我現在只想要去伸手觸碰他都碰不到,我突然間明白了,只是幻想。
那一瞬間睜開眼睛滿頭冷汗,剛剛我拿枕頭捂着自己的腦袋的時候,一不小心昏睡過去了,所以剛剛是夢到自己受傷的阿寶了。
確實現在一想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面,我自己的心裏都有些受不了,而且是一個人幫我擋住了,不然死的下場就會是我了,而且我不僅僅只會是受傷那麼簡單,肯定會死的。
我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氣,心中很是難受,躺在床上閉上眼,然後直接昏睡過去,但是卻怎麼也睡不着,我煩惱極了。
但是最近那些發生的危險的事情都是別人替我受傷的,我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有些愧疚,甚至於受不了,現在阿寶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還在昏睡之中,而我卻無事都躺在床上,實在是太過於虧心了。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為什麼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我該去怎麼弄該去怎麼辦?」我煩惱起來了,瘋狂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整個頭髮都被我打散了,但是我無能為力,只能躺在床上悵望着天花板的牆壁,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還有那些近些時候才出來的幽魂群,估計全是被我的體質給勾引出來的,還是讓別人揪下我來,我一想我就覺得我真是沒有用處,簡直就像是一個拖油瓶一般,每次只能連累這個連累那個,到頭來誰都救不了。
「我真的只能是個拖油瓶了嗎?我真的誰也救不了了嗎?現在的我到底成什麼樣子了?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看着自己的手,淚水充滿了眼眶,現在我什麼能力都沒有,除了給他們惹禍是沒有任何其他的能力,一想到這個心中就很是愧疚,心裏難受的要命。
就在這個時候,我要到想到那個時候那位老先生說我的血光之災,我這個時候開始的時候還覺得很是好笑,但現在我越來越相信那個老頭說的,的的確確,我就是一個血光之災。
「你就是一個生來便帶着血光之災的人,你必將會連累家人,甚至於連你旁邊的一切人,你最好還是一個人行走吧,一個人承擔或事總比一群人承擔禍事的要好。」
那位老先生滄桑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着,現在我越來越相信他說的了,他說的絕對是對的,我就是一個不祥的血光之災,如果我現在走的話,他們應該會少了許多麻煩,而且阿寶也會很快就醒來的吧。
我想着這些,心中又開始難過了起來,但是阿寶現在還沒有醒來,我現不能走,就在這個時候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紀梓軒走了進來。
瞧見我就起床來了,依舊對我冷眉冷眼,沒有任何的表示,像是最近他也開始對我厭煩起來,我是一個拖油瓶,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只能連累他們。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紀梓軒僅僅只是來送一些吃的,他用冷淡的眼眸看着我,我頓時感覺到一絲涼意。
紀梓軒以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別人,我清楚明白,至少沒有看過我,就連我跟他第一次見面,他的眼神都沒有那麼冰冷,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情。
「你吃了這些飯吃之後就離開吧,我們真的救不了你了,真的保不了你了,你實在是帶來太多的禍事了,就連阿寶也被你影響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是離開吧。」
我之前就一直很害怕紀梓軒終究是還是提到了這個話題,一時間我想推開他,想開始逃避這個話題,想鑽到被子裏面不再去思考,但是紀梓軒不肯,直接就抓住了我的肩膀,對我直接開口說道。
「這回你一定要做一個決策,絕對不能這樣子了,你在這裏將會影響到更多的人,甚至連我都難逃災難,所以你必須要離開。」紀梓軒義正言辭的說到他的話。
我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反而覺得很贊同,但是心裏就是不甘心不情願,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沉默終於迎來了它的爆發,我從來沒有見過紀梓軒發那麼大的脾氣,他直接將送來的飯碗砸在地上。
頓時那些碗全部都成了碎片,一時間我也被驚呆了,沒有想到紀梓軒發那麼大怒火,紀梓軒此時正拿着一片碎片,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着我,我一時間感覺到窒息的感受。
「我們之間真的要這個樣子嗎?」紀梓軒這樣開口說道。
一時間我就有點不滿了,明明是他先動手的,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想要守到阿寶醒過來為止,到時候我自會離開,但是我現在一級怒火攻心,完全就沒有思考,話就脫口而出了。
我大聲的嚷嚷道,「不,我不會離開的,當初是你們拉我進這個圈子的,現在想讓我離開我絕對不會的,麻煩你讓我留在這裏,至少至少也得等阿寶醒來為止。」
紀梓軒剛開始聽到我的話的時候,還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她聽到是為了阿寶之後表情變得更加的惱火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生那麼大的氣,心中也產生了一絲畏懼,退後了一步,而就在這個時候紀梓軒咄咄逼問着近些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
「你也算是為了阿寶好,你就離開這裏吧,離開阿寶的身邊,這樣我們也能少受一點血光之災,你離開好不好,真的是容納不下你了。」
我搖搖頭,心中有些不服氣,直接就跟紀梓軒發生了爭吵。
在和紀梓軒爭吵的同時,我突然間想起了千年蛇精的事情,確實自己的血光之災,實在是太嚴重了,但是我就算知道也容不得別人這樣說,我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不甘心的。
「我知道,到時候阿寶醒來之後,我救了阿寶之後,我一定會離開的,你放心,我自己會先退出這場遊戲,我不會留戀的。」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紀梓軒對我冷嘲熱諷,一時間我心情受不了。
「你要想救阿寶嗎?你有那個能力和資格嗎啊,我告訴你,你離開阿寶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小心伸出手直接朝着他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那個巴掌正好打在紀梓軒的臉中心上,紀梓軒的臉瞬間起了四道紅印子,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我的手指印。
我有些慌張的看着紀梓軒,紀梓軒淡淡的看着我一臉不滿的表情,我害怕極了。
「你真的要繼續這樣做嗎?這樣子說我們所有人都會受到威脅,真的要為你一個人要我們所有人都遇到危險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就那麼自私嗎?」
紀梓軒說出來這些真正問句的時候,我無意識間心慌,不知道該怎麼辦,連連退後了幾步,身後卻沒有依靠,直接坐在了床上,只是紀梓軒淡淡的眼光就像是冰稜子一般看破我的心,很是恐怖。
最後紀梓軒轉頭就走,臨走的時候還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一直不明白。
「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自己做的決定,我不會再干預了,你自己處理好就是。」紀梓軒離開了,我坐在床上無助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我不明白那一巴掌為什麼會扇出去。
也許是紀梓軒說話太過分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但不是的,其實我就是不甘於紀梓軒的批判,不敢承認紀梓軒對我廢物的認知,不想離開這裏。
「我怎麼會這個樣子,我剛剛為什麼衝動,我為什麼要打紀梓軒?這一巴掌打完之後我該怎麼解釋?我該怎麼跟他道歉呢?」那一瞬間我的心情都是崩潰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跟紀梓軒去解釋,紀梓軒還聽不聽我的解釋。
但是我又想起來紀梓軒剛才離開冷漠拒絕的樣子,我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現在肯定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道歉,我去他那裏道歉,現在也是自討苦吃,而且我的自尊心現在不允許讓我給他道歉。
「絕對不是我的錯誤,要不是紀梓軒說的太過分了,我才不會這樣子做,都怪紀梓軒,紀梓軒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
我咬牙切齒的把這一切錯誤都推在紀梓軒身上,但是我心裏深處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太沒用了,我身懷血光之災還要連累他人。
我在床上捂着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說什麼,紀梓軒也沒有再來過,我也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我想紀梓軒可能是回屋休息了吧,我現在真想一覺睡死過去,再也醒不來,我不知道醒來之後該和紀梓軒怎樣的解釋該怎樣去救阿寶。
由於我自尊心的要強,我也不肯向紀梓軒道歉,紀梓軒也不肯向我道歉,我倆就一直這樣子僵持着,誰也沒有去找誰,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只是早晨去看阿寶,而自己的一切紀梓軒看在眼裏,什麼也沒說。
「我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救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