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忍了良久,卻總是感到自己的手蠢蠢欲動,試圖伸向晾衣杆。
強忍着不去看,司鴻初將身體沖洗乾淨,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
讓司鴻初哭笑不得的是,浴巾支起了帳篷,自從到了城裏之後,某些方面的精力越來越旺盛。
年輕就是資本,但也是消費,男人們為了滿足某些方面的需求,多少銀子都砸得進去。
這樣出去太難堪了,只能等一會,可是過了許久,還沒有偃旗息鼓的跡象。
司鴻初有點頭疼,自己總不能躲在衛生間不出去。
當然,外面有一個大美女,似乎可以解決自己的需要,只是不知這個大美女到底什麼來頭。
她勾引司鴻初,卻不會讓司鴻初真正佔便宜,就算她真有這個意願,司鴻初也不敢。
這個紫瞳到底是什麼背景,司鴻初有了n種猜測,有可能是司鴻宇派來自己的。
對這個從沒見面的無良叔父,司鴻初算是恨透了。像老媽說的一樣,自己本來可以繼承大筆家業,那樣能在高檔酒店套房啪啪黑木耳,又何必為無法解決生理需要發愁。
現在司鴻初只能自己解決,手上很快多了樣東西,是一小塊半透明粉紅色水晶絲布條。
換句話說,這是一條情趣內褲,拿在手裏輕若無物,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女人香。
也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司鴻初被嚇了一大跳:「幹什麼?」
紫瞳的聲音有些懶懶的:「喂,你搞什麼呢,這么半天還不出來?」
司鴻初含糊地應了聲:「我……還洗沒好呢……」
「我沒聽見你放水。」紫瞳的聲音變得有點急促:「你又沒洗澡,待裏面幹嘛?」
司鴻初趕緊將手中的透明內褲掛到晾衣杆上,有些緊張的道:「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討厭!你快點啊!」紫瞳說着,不耐煩地拍了一下門:「我要方便一下!」
被紫瞳這麼一攪和,小兄弟倒是冷靜下來,司鴻初仔細檢查了一遍,便打開了門。
一陣香風撲鼻,只見紫瞳迫不及待,擦着司鴻初的身體擠了進來。
一個要出去,一個要進來,門又只開了一半,兩個人的身體發生了親密接觸。
司鴻初下面忍不住跳了一下,登時又被刺激得張牙舞爪。
紫瞳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你別動!」
「哪不動?」司鴻初表情很尷尬,不知道是指上身不動,還是下面。
問題是,那個部位不聽指揮,緊緊抵着柔軟的嬌軀,傳來一陣陣難言的舒爽。
就在司鴻初感覺有點飄的時候,紫瞳擠開司鴻初,轉身迫不及待把司鴻初推出門外。
隨着「啪」一聲,門關了,衛生間裏很快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
這麼一來,司鴻初有點不敢留在這裏了,今天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多,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給紫瞳買了飯,司鴻初正準備回寢室,魏安復打來電話:「老大,晚上有空嗎,來夜豪玩呀。」
夜豪是附近一所很高檔的夜總會,司鴻初本來奇怪,學校附近怎麼會出現這種場所,不過漸漸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司鴻初還沒去過那裏,下意識的問:「你請?」
這話不像是老大應該說的,不過魏安復毫不猶豫的道:「沒問題!」
事實上,魏安復確是夜豪的常客,就連門口泊車的侍應生,都被魏安復欺負過。
這家夜總會對客人着裝有要求,憑着司鴻初的一身地攤貨,根本沒資格進去,儘管司鴻初其實衣冠整潔。
如今這個社會拜金,體現到穿着上,就是只認檔次。如果有人穿着一身皮草,哪怕滿身尿騷味,也會被當做貴客。
「你來幹什麼?」保安非常盡職的把司鴻初攔了下來,語氣多少有些輕蔑:「別搗亂,一邊玩去!」
司鴻初有點火了:「你怎麼說話呢!」
「就這麼說話,怎麼的?」這個保安平常被別人鄙視慣了,如今找着一個可以鄙視的,不多鄙視幾下對不起自己:「怎麼的你還要投訴我?」
司鴻初覺得犯不着和一個保安生氣:「我來找人的。」
保安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司鴻初,發現一身穿着也就一百多塊:「你是來接人下班的吧?」
「啊?」
「還沒到時間,先在外面等着吧!」
「我是找魏安復。」
「喲?你認識魏安復?」保安哈哈一笑,語氣傲漫,打心眼裏看不起司鴻初。
夜豪是學府地區最高檔的娛樂場所,在整個廣廈市都排的上名次,是出了名的消金窟。
像司鴻初這種貌似剛進城農民工的人,萬萬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但是,這年頭就是這樣,很多人活得豬狗不如,卻偏偏喜歡裝藏獒。
保安認為,要是不鄙視一下這種人,簡直對不起廣大無產階級的兄弟。
司鴻初也不搭理保安了,直接喊了一聲:「魏安復,我在這,快過來!」
保安只是看着司鴻初,根本沒把目光挪到別的地方,嗤笑着道:「怎麼,喊這麼一聲,趁着我不注意,你就跑進去?哥們你這方法太弱智了!」
司鴻初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我真認識魏安復。」
「你是他什麼人?」保安白了司鴻初一眼,覺得司鴻初實在太搞笑,魏安復是附近出了名的滾刀肉,連大幫派都要讓上三分,怎麼可能認司鴻初這樣的小屁孩當老大。而且,魏安復有些銀子也有些勢力,又怎麼可能認識一個農民工模樣的人。
「我是他老大!」
聽到這話,保安先是神色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一時間前仰後合:「你吃錯藥了吧,要是讓魏老大聽到,你今天別想站着走人!」
司鴻初剛才喊那一聲,還真不是調虎離山計,魏安復確確實實出來了,此時剛好站在保安身後。
「我艹!」魏安復一個巴掌拍在保安後脖頸上,緊接着一把揪住保安的衣領,不陰不陽的道,「小子,你膽子真大,敢這麼跟我老大說話?!」
保安登時傻眼了,哪裏想到司鴻初真的認識魏安復,更沒想到魏安復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想到魏安復的惡名,保安渾身一哆嗦,冷汗頃刻濕透衣服。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司鴻初怎麼會是魏安復的老大,早知道剛才就跟司鴻初套一下交情了。
突然間,保安有點明白了,司鴻初是在耍自己。他看着司鴻初,心裏罵了一句:「我艹你十八代祖宗!」
司鴻初負手而立,淡淡的問道:「你一定在心裏問候我祖宗十八代吧?」
沒等保安說話,魏安復把眼睛一瞪:「我艹,你敢罵我老大,活膩歪了吧!」
保安都快尿褲子了,看着司鴻初,硬是擠出一抹笑臉,結結巴巴的道:「對……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剛才的事情是我錯了,你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司鴻初面色不變,一句話不說,看起來高深莫測。
見司鴻初無動於衷,保安額頭不住滴落豆大的汗珠,聲音都有些發顫了:「老大我給你跪下了!」
保安說着,「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冷硬的地面撞得雙腿發麻,痛入心扉,五官扭曲。
司鴻初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非常真誠的道:「你只是個看門的,其實大家都是屌絲,何必把人看扁了呢!」
聽到這話,保安連死的心都有,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司鴻初消氣。
魏安復看看司鴻初,又看了一眼保安,沉着臉一揮手:「讓他長點記性!」
話音剛落,從旁邊衝過來兩個人,架着保安的肩膀就拖到了一邊去。
保安渾身癱軟,一個勁求饒:「別啊,別這樣,饒命啊!」
「我們要以德服人!」司鴻初輕嘆了一口氣,很大度的道:「隨便爆了菊就算了,也別太為難他!」
「沒問題。」魏安復說着,點頭哈腰的把司鴻初請到一間包房,又讓人端上來酒水。
司鴻初看看周圍,覺得這裏裝修異常奢華,果然是高檔場所:「這是你開的?」
「我哪有這麼大本錢!」魏安復笑呵呵道:「就是有我一點股份,不怕讓老大知道,是乾股!」
「乾股!」
「就是人家送的,要是轉讓出去,也值個兩百來萬。」撓撓頭,魏安復不太好意思的道:「不過,股份比例不多,後來我又說服幾個小股東,把他們的股份讓給我了。」
魏安復不用再說下去,司鴻初也能猜到,他肯定是用各種潑皮手段,逼着人家送一部分股份給自己。人家可能是考慮到,有魏安復這樣的人在,可以看場子,所以同意了。
再然後,魏安復可能又採用了其他一些方法,讓其他股東轉讓股份,結果日漸做大。
「你厲害。」司鴻初真的是有點佩服魏安復了,人家憑空能弄來這麼大的資本,自己卻連應得的財產都被叔父霸佔。
司鴻初點點頭,又長嘆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摸出一包煙。
魏安復發現,司鴻初抽的煙都不值錢,這是一盒只值七塊的八毫克中南海。他立即麻利的掏出一盒黃蓋天子,拆封抽出兩根,遞給司鴻初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這就是我的地盤,以後老大你常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