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瞥了一眼金寶寶:「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有這個感慨……」金寶寶端詳着司鴻初,但見挺直的鼻樑透出幾分堅毅,深邃的眼睛似乎有點憔悴,怎麼看都喜歡。
兩人興致很高,吃了一堆東西,又把一瓶干紅喝得乾乾淨淨,聊了不少學校里的八卦。
金寶寶的眼神有點朦朧,又說了一遍:「老公你真有本事……」
「你怎麼又這麼說,這是第二次了……」沒等金寶寶回答,司鴻初突然想到一件事:「等等,我剛才威脅說,要從中元藥業撤資,你好像很擔心?」
「是啊。」金寶寶叉起一個草莓,送到司鴻初嘴邊:「我知道了,你為什麼能搞定我爸,因為拿出幾千萬要投資中元藥業。」
金寶寶動作十分親昵,司鴻初大感吃不消,只得張口接住:「你怎麼知道的?」
「我爸主動說的。」金寶寶笑嘻嘻的說着,已經有點醉了:「其實,我很奇怪,你怎麼憑空弄來幾千萬。不過我又想了一下,覺得男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問太多……」
「是嗎……」
「反正呢,跟你在一起,總是很刺激……」金寶寶打了一個哈欠,接着說道:「你能弄來那麼多錢,還能搞定權貴子弟,我真想看看你接下來還能幹什麼……」
金寶寶也算富二代,但為人並不物質,否則不可能拒絕刁凱樂的求婚。
她最後願意與司鴻初在一起,並不是為了那幾千萬,而是發現司鴻初這個人能帶來無限的驚奇,讓自己的平淡生活變得精彩起來。
兩個人說着話睡了過去,早上醒的時候,司鴻初發現懷裏有一團溫軟。
司鴻初睜開眼睛看了看,此時晨曦已經透過窗簾在臥室蕩漾開來,一切都是朦朦朧朧。自己正睡在金寶寶的床上,金寶寶縮在自己的懷裏,帶着一點嬰兒肥的小臉紅撲撲,煞是可愛。
她呼吸均勻,睡得安靜香甜,不時還吧嗒兩下嘴。
這讓司鴻初回想起,那天在出租車上的情景,金寶寶都把手伸進自己褲子了。
不過,這一次兩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司鴻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微微有些失望,兩個人只是抱在一起就這麼睡覺了,竟然什麼都沒發生,實在可惜。
這讓司鴻初真想抽自己兩個大耳光,實在太丟人了,如此天賜良機竟然沒把握住,純情得堪比幼兒園小朋友。只要自己昨晚多撐一會,沒準就可以跟金寶寶成就好事,就此擺脫處男的悲哀身份。
金寶寶頭髮散亂,像小貓一樣蜷縮着,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愛得如同小精靈一般。
只是,這個小精靈有點邪惡,司鴻初總是不由得想起她當初如何帶自己出去耍流氓。
司鴻初小心翼翼移開金寶寶的腦袋,抽出已經被壓得麻痹的胳膊,這一下驚醒了金寶寶。她吧嗒了兩下嘴,用手捂着嘴唇打了個呵欠。
司鴻初直冒冷汗,自己本來沒想留宿金寶寶的房間,可是最後竟然就這麼睡在一起。要是發生過什麼,倒也值了,問題是什麼都沒發生,只怕自己要背上黑鍋了。
金寶寶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看了司鴻初一眼,把是司鴻初的胳膊拉到腦袋下,重新躺下繼續睡。
司鴻初的冷汗又縮回毛孔里,奇怪於金寶寶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寶寶,你抬下頭,換個胳膊吧,要不肌肉組織都該壞死了……」
「哦……」金寶寶喉嚨里咕噥了一聲,好像什麼都沒覺察到。
也不知道金寶寶是故意的,還是無動於衷,當司鴻初垂頭看下去,發現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臉上帶着緊張的神態。
同時,司鴻初能夠感覺到,金寶寶心跳激烈,分明是在裝睡。
「醒醒吧。」司鴻初推了一把金寶寶:「別裝睡了。」
「討厭……」金寶寶睜開眼睛,很無奈的看着司鴻初:「兩個人睡在一間房,多尷尬呀,只能繼續裝睡……」
「能裝到什麼時候?」
「我怎麼知道……」
「等等……」司鴻初端詳着金寶寶,若有所思的道:「你發現我睡在你的房間,你的床上,竟然沒發火,而是裝睡!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你別想多了。」
「這種曖昧只會發生在有情人之間,不會發生在沒有感情的人身上。」司鴻初立即胡思亂想起來,甚至開始懷疑,金寶寶當初第一眼見到自己,就已經芳心暗許。
當時,自己展示籃球技術,滅掉了校草張海強,全場驚呼一片,也不知道有多麼的帥。
後來,金寶寶帶自己出去耍流氓,沒準就是考驗一下自己的人品。
司鴻初越想越覺得靠譜,一時得意於自己的男性魅力。
再說嚴映綺,跟自己的關係算是確定了。還有顏雪晴,雖然只是讓自己冒充男友,可為什麼沒找別人冒充。
司鴻初長嘆了一口氣,感慨於自己到大城市沒多久就有如此收穫,再這樣下去世間還有什麼事有挑戰性。
司鴻初終於體會到了高手寂寞的味道,漫漫人生路,未來幾十年該怎麼過。
金寶寶不知道司鴻初正在那,動了一下身體,突然問:「你總拿什麼東西頂我,長長滴,硬邦邦滴……」
說着,金寶寶伸手一抓,隨後立即鬆手,羞得滿面通紅,訥訥說了一句:「你……你幹嘛總對我使壞?」
金寶寶不是傻,生理課上有學過,平時和女同學還偷偷看過片兒,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司鴻初很想告訴她,其實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摸了,只不過上一次當成了棒棒糖。
「喂,你怎麼不說話?」金寶寶正色道:「告訴你哈,你要是再對我使壞,以後別來我房間了!」
「這不是我使壞,而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晨勃』」咳嗽兩聲,司鴻初開始講起男性生理:「這種生理現象通常發生在早晨,因而得名,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可以說,只要是生理正常的成年男子,全都無法避免。所以呢,這個現象也說明了我的身體健康,沒有不良嗜好……」
這個解釋讓金寶寶稍微釋然一些,隨即又起了好奇之心,鼓起勇氣輕聲問道:「這麼說……平常是軟的?」
「對啊。」
「可為什麼會那麼硬呢?」剛說完,金寶寶已是羞得不能自持,根本不敢看司鴻初。
「因為主要構造是海綿體,受到刺激之後充血膨脹,硬度自然會改變……」司鴻初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起來,到最後也沒什麼顧忌,連一些通俗用詞都說出來了。
任何一個人,只要生理正常,對男女之間的事情都好奇。
只是女孩子天生矜持一些,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
不過,隨着時代的發展,如今女孩子卻也不一樣了,主動把男人撲到都屢見不鮮,遑論只是聊幾句。
金寶寶等到羞澀之感過去,還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可是還沒等開口,房門被敲響了。
司鴻初整理一下衣服,打開門,發現又是傭人,推着一輛餐車。
司鴻初有點不高興:「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來打擾嗎?」
「老爺讓我給你們送早飯……」丟下這句話,用人一溜煙的跑了。
其實,這是金大方差遣傭人過來打探一下,看看司鴻初和金寶寶昨晚過得怎麼樣。
如果兩人真的成就好事,司鴻初入資中元藥業的就算落實了,他抱外孫也指日可待。
只可惜,聽到傭人的回報,他很失望。因為兩個人衣冠楚楚,如果真的做了什麼,至少應該穿睡衣才對。
「好了,今天不說這個了,改天給你講……」司鴻初說着,輕輕撫摸金寶寶的長髮:「反正你是我的人了,只要你想,我天天給你講。」
金寶寶有些不高興:「只是講?」
「那就做吧……」司鴻初說着,就要撲倒金寶寶。
金寶寶意識到自己話說錯了,節操碎了一地,趕忙躲開:「我說錯了……」
司鴻初落了一個空,金寶寶躲到餐車後面,小心翼翼的道:「咱們先吃飯吧,我餓了……」
「好吧。」
兩個人吃過飯,金寶寶蜷縮到被子裏繼續睡覺,也不理會司鴻初,不一會便發出陣陣細微悠長綿綿不絕的呼吸。
司鴻初正尋思着,金寶寶是不是在暗示什麼,自己是不是應該藉機成就好事,突然瞥到餐車上有份報紙。
說起來,金大方還真夠細心的,服務周到。
本來司鴻初沒興趣看報紙,卻被頭版的大字標題吸引了:「新任秀越區區長沈正福被免職。」
司鴻初急忙把報紙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實,這件事情兩天前就已經鬧開了,只是司鴻初忙着解決各種麻煩,根本沒在意。
昨天,市里正式作出決定,免去沈正福的區長職務,當時司鴻初正忙着陪金大標作秀,今天報紙這才剛刊登出來。
整件事情的肇始,是網上出現了一段偷
拍下來的視頻,被微博大量轉發,引起了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