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沒殺過?」薛信國撇了撇嘴:「港島警察都照殺不誤,別說你一個內地來公幹的條子,我會很妥善的處理屍體,從此你就人間蒸發,如同沒存在過一樣,沒人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會後悔的!」
&常有人跟我說這話,不過我只讓別人後悔!」頓了一下,薛信國補充道:「不過,你要是願意配合,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我當籌碼跟任俠討價還價?」
&俠非常講義氣!」薛信國陰冷的一笑:「如果你只是個條子,任俠不會在乎你,但你作為任俠的朋友,可就不一樣了!自己的朋友被我抓了,那麼不管我說什麼,任俠都得老實聽話!」
曹紫嫣來港島確實不是旅遊的,這兩天時間裏,通過各方面渠道,已經獲得很多信息,包括任俠跟薛氏宗族恩怨的詳情。
尤為重要的是,剛開始曹紫嫣挺氣憤,任俠竟然謀殺薛長國,覺得薛信國為兄復仇沒有錯。
但接下來獲得一些信息,讓曹紫嫣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
就像剛才曹紫嫣說的一樣,薛長國和薛信國兄弟不是善男信女,各種罪惡勾當沒少干。
千萬不要以為薛長國是無辜受害者,事實上這個人早就該被判死刑,只是一直都沒有警方掌握充足證據。
這樣看起來,任俠殺了薛長國,倒是替天行道。
至於這個薛信國,從眼下幹的事兒就能看出來,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薛信國馬上要下令動手,偏偏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亂響,好像是發生打鬥。
&麼回事?」薛信國沖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去看一看!」
這個手下走到房門前,舉着手槍,正準備開門。
突然,門已經從外面被人打開了,隨即一個什麼東西射進來,正中薛信國的手下。
這個手下眼睛一翻白,踉蹌着往後退去,似乎是想要開槍還擊,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馬上的,這個手下往地上一癱,昏了過去。
為什麼說是昏呢,因為胸部有起伏,說明人還沒死。
薛信國另外一個手下又衝過去,可馬上又一樣東西射進來,結果這個手下也昏死了。
&街!」薛信國罵了一聲,掏出手槍,衝着門外呵斥:「你系邊個?敢不敢進來?」
話音剛落,一個清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你這是準備要對我開槍嗎?」
薛信國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家主?」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老者,步伐非常穩重,手裏拿着一根手杖。
在這個老者身後,跟着好幾個人,全都穿着黑色盤扣對襟唐裝。
&又是誰?」曹紫嫣警惕的看向這個老者:「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這個老者正是薛家家主,衝着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馬上的,就有人抬起槍來,衝着曹紫嫣扣動了扳機。
一聲輕微的「噗」之後,曹紫嫣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如同薛信國的手下一樣,昏死了過去。
薛家家主帶來的手下,使用一種特製手槍,其實是地下工廠土製的,發射的子彈就是注射器,包含強效麻醉藥。
曹紫嫣和薛信國的兩個手下,正是在麻醉藥的作用下,昏死了過去。
&不想殺人。」薛家家主看了看曹紫嫣,又看了看薛信國的手下:「所以還是讓他們睡一會兒吧。」
薛信國有些尷尬:「你怎麼來了?」
&為什麼又會在這?」薛家家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到沙發這裏,緩緩坐下:「這個女人,應該是內地派來的條子吧,你都能知道內地來了條子,我當然也可以知道你要幹些什麼。」
&在監視我。」
&不也監視我呢嗎?」薛家家主咳嗽兩聲,又道:「我要是沒說錯,平常我幹了些什麼,又說了些什麼話,都會有人暗中給通風報信。」
&嗎?」
&有嘛?」薛家家主目光炯炯:「這倒是有點諜戰的意思了,諜戰可是你來我往,你能你知道我在幹什麼,我自然也可以知道你在幹什麼。」
&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大家都很關心家主,想知道您老人家身體健康狀況如何。」
&體還算可以。」薛家家主指了指曹紫嫣:「還好我沒癱在床上,所以能及時過來提醒你,這個人不能殺,也不能抓。」
&有什麼……」
&懂什麼。」薛家家主不耐煩的打斷了薛信國:「港島罪犯,不能引渡內地,反之,內地罪犯,也不能引渡港島,所以很多橫跨兩地的案子,就沒辦法偵破。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有保護傘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內地可是一直都想要啟動引渡。最近因為引渡權問題,兩地之間齟齬不斷,你在這個時候要是抓了或者殺了一個條子,就等於是火上澆油。你謀害個普通百姓,或許沒人能把你怎麼樣,現在這可是人家自己家人,你看內地條子能不能辦了你。」
薛信國一愣:「家主說的對!」眼珠轉了轉,薛信國試探着問:「這麼說家主是支持我了?」
&支持你個鬼!」薛家家主重重哼了一聲:「我們跟任俠之間,已有協議停戰,你不遵守這個協議,讓我很為難。」
&俠可是欠了我們血債,宗族這麼多人死在任俠手裏,家主你怎麼就能穩坐釣魚台,一點都不想去報仇?」
&事都要講機會,現在機會不到。」
&想要什麼機會?」
&族元氣大傷。」薛家家主直接回答:「衡山資本是宗族最重要的財政支柱,現在這條支柱垮掉了,衡山資本變成任俠的企業。同時,家族前段時間損失太大,內部離心離德,人心惶惶,如果你是家主,你告訴我這仗怎麼打?」
薛信國無語。
&有,你知不知道,任俠派了一個叫紅閻摩的人,在大馬組建了一支僱傭兵,駐地距離檳城的薛氏宗族非常之近。」薛家家主冷冷一笑:「你能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只要任俠願意,就可以重演上一次的檳城綁架,當然也可能未必只是綁架,把我們的人全殺了也不是做不到。」
&對不起,這些我真不知道。」薛信國非常吃驚:「家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