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沒想到竟然是這破玩意,這麼大點的碎玉能做什麼?!」
「晦氣!」
芙蕖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紅繩,很是失望,還以為是寶貝呢,依照陸成萱從前受寵的身份,怎麼不也要有些值錢的首飾,她趁機給私吞了就頂的上自己好幾年的俸祿。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誰知
苗樂樂看着陸成灝曾經送給陸成萱的東西被破壞了,心裏面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芙蕖作勢要丟,陸成萱直接抬手向着她的胳膊抓了過去,隨後更是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將芙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小心翼翼的將紅繩和碎玉給拿到了手中。
「啊」
芙蕖面色痛苦,手指都快要被掰斷了,另一隻手抬手便要朝着陸成萱打了過去,「你這個賤人,竟然這麼粗魯,放開我!!」
「放開我!」
陸成萱將她另一隻手攔了下來,連帶着之前被抓着的那支手,一併用力狠狠的向着一邊推了過去,趁着芙蕖摔倒的功夫陸成萱直接踩着芙蕖的手壓了上去。
「來人啊,來人,快來人啊,救命」
「你們幾個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我!?」
「來人」
芙蕖掙脫不開陸成萱,只能拼命的向着身後的那些愣神的小宮女叫喊着。
可當她們聽見芙蕖的叫喊的聲音回過神兒來,想要衝上前幫忙的時候卻礙於陸成萱的眼神遲遲不敢上前,「你們既然都知道劉嬤嬤對我高看一眼必然是有所原因的,連劉嬤嬤都要敬我三分你們憑什麼來替我動手?!」
「固然我現在被貶,可我到底是陸家的女兒,我有做姐姐的貴妃,有做大司馬的舅舅,有信任我的貴姬夫人,你們有什麼?!」
「想死的就一起過來!」
陸成萱咬着牙,表情凌厲。
她所說的那些話更是叫身後的宮女們不敢再挪動半分腳步了。
誰也招惹不起。
所有的妒忌無外乎是自己不如人罷了。
就算不看陸成萱的本事,本身陸家現在在朝堂之中的地位也不是誰能隨便撼動的了,她們要是有那個底氣誰還在清涼殿呆着。
陸成萱用力,被壓着的芙蕖痛苦慘叫,「你又憑什麼來動我的東西?」
髮簪從鬢上拿下,一點點的貼到了芙蕖的臉頰,芙蕖被嚇的睜大眼睛渾身發抖。
陸成萱目光凌厲,「告訴你,不管你看不看得順眼我,我都是已經被分配到了清涼殿,分到了和你一起當差,你若想好好的,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你若不服氣便和我鬧,咱們看到底誰厲害!」
「鬧到了劉嬤嬤的跟前,也看看劉嬤嬤到底會幫誰。」
「你想欺負人,最好擦亮眼睛看看是不是你能欺負的了的,否則便是自己找死!」
手腕用力,髮簪的尖銳時刻危及着芙蕖的臉蛋。
要是陸成萱再稍稍用力一些,她便徹底破相了。
破相之後在宮裏面她將會備受欺凌,就算是出了宮,也將會被人嫌棄,老死閨中,這輩子嫁人無望。
「別,別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芙蕖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苗樂樂和其他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陸成萱手中髮簪並未急着拿開,而是冷聲警告着芙蕖,「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怕了。」
「告訴你,我陸成萱從來都不怕事,你想踩着我不可能,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好過!不信就試試!!」
芙蕖放聲大哭。
陸成萱蹙眉只覺得她很沒意思,索性放開了壓着她的身體,起身又重新拿起了抹布若無其事的打掃着殿內,留下苗樂樂和其他的小宮女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了許久,好一會兒這些人才回過神兒來,將地上嚇哭了的芙蕖給扶了起來,灰溜溜的消失在了陸成萱的跟前。
傍晚的時候劉嬤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說的這件事情,又狠狠的責罰了芙蕖和苗樂樂一行人,寒涼的夜晚,讓她們跪在了堆雪結冰的石階上足足兩個時辰才起來,第二天她們皆是下不來了床。
這仇是結定了。
陸成萱不知道為什麼劉嬤嬤會對自己那麼殷勤和偏袒,但她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現在她受制於人,又沒有辦法連着劉嬤嬤一起得罪了,便只能小心應對,爭取早日等待盛嘉元的結果,好能快些從這清涼殿中逃出去。
——
夜幕四合。
冬日的星光似乎格外明亮。
忙碌了一天的陸成萱只覺得渾身酸軟,到底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做女官被女史和奴婢們伺候着,身體也跟着嬌貴起來,如今不但事必躬親,還要去清掃寢殿,一日下來身心俱疲。
陸成萱卻並未直接回去自己的房間,反倒是沉着夜色正濃,輕車熟路的繞回到了去往六尚局的小路。
而在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能清楚的看見長街拐角處的那道人影,在見到陸成萱的時候那道身影便迅速的向着陸成萱跑了回來,臉上還帶着止不住的欣喜。
「大人,您這段時間還好嗎?!」
「奴婢好想您啊!」
春燕眼含淚花,「您什麼時候才能從清涼殿回來啊?!春水也惦記着您呢,要不是您提前說了不要興師動眾,她也會跟着過來看望您的。」
陸成萱拍着春燕的肩膀,安撫着開口,「現在倒也沒什麼關係的,我這種人到哪裏都能過的很好,你和春水不用擔心我,只是拜託你打聽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春燕摸了摸眼淚,後知後覺道,「回大人,奴婢去打聽了,陸侍衛被皇上震怒關了起來,卻並未真正的處置他,後來大司馬親自入宮向皇上求情,現在已經秘密的將陸侍衛給帶走了。」
「應當是已經平安了。」
聽到這句話,陸成萱着實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鬆開,臉上也難得的露出笑容。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果然和她猜測的差不多。
高厲雖性格陰晴不定,又乖張暴戾,卻還不至於糊塗,單憑着陸成灝和趙祗令的關係,就不會真的將這事情弄得難以收場的程度,果然陸成灝被抓的這件事情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難怪她在清涼殿這麼久都沒聽到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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