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要阻止我嗎。哪怕你明知道我做的是對的。」穆子宸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的傢伙說道。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你是對的。」說着莫沉蕭將穆子宸推開。
發佈會場裏的人全部四散的逃走,頓時好好的會場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即便是莫沉蕭阻止了穆子宸的攻擊,可是那些未能被阻攔的火焰還是將不少人打傷。
「既然這樣,那就繼續你的路吧,只是告訴你,這條路恐怕會讓你摔的很慘很慘。」穆子宸笑着突然間化為一道黑色的煙霧就這麼消失在了會場裏。
而那些受傷的人倒在地上,口中一直喊着末日來了,人類就要滅亡的句子,還狠狠的盯着莫沉蕭,像是在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般。
一夜之間,這場發佈會不僅沒有為這座城市帶來希望,反而帶來的是無盡的猜疑和恐慌。
第二天,許許多多的媒體爭相前來莫沉蕭的實驗基地採訪,對於發佈會上莫沉蕭所說話的真假,不僅是記者想要了解的,也同樣是收看直播的城市居民們所關注的問題。
可是從那之後,科學家再也沒有露面,並且始終沒有面對媒體的採訪,也沒有向社會做出任何的解釋說明。
所以這一夜,的所有學說被猜疑,瞬間從萬眾矚目的偉大科學家變成了城市的威脅,恐怖分子。
而在實驗辦公室里,莫沉蕭身邊的助手氣沖沖的將一份報紙拿了進來,並且指着上面的頭條說道:「先生,這些人真是忘恩負義,如果沒有先生,他們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也不能這麼說,他們這樣罵我也是情有可原的,人類不都是害怕那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嗎。」莫沉蕭端起了手邊的咖啡,然後看着手中的報紙,顯然早有人將報紙送到了他的手中。
「什麼情有可原,我倒是覺得,這些人簡直不可理喻,看看這,居然將先生就這麼的判定為偽科學家,還是恐怖分子,這純粹是造謠,」助手依然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造去吧,過些日子等他們消停了,謠言自然就沒有了。」莫沉蕭說着將手中的報紙丟在了腳下的垃圾桶。
「可是,我擔心先生的安全啊。」年輕的助手皺着眉,看着前面的莫沉蕭,「普通人這麼認為沒什麼問題,可是要是被一些偏激派找到,先生會有危險的。」
「沒事的,我本來就已經不算是人類了,一般人也傷不了我的。」莫沉蕭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小助手。
「可是……」雖然助手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莫沉蕭衝着他揮了揮手,最後還是走出了辦公室。
當助手離開之後,莫沉蕭剛才還微笑的神情很快被凝重所取代,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經歷牢獄之災,就像是穆子宸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一樣,難以避免。
可是如今,即便是他公開去解釋,也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那些人只會覺得自己更加是穆子宸的翻版,是一個偽善科學家,再而自己根本就不想做任何的解釋,因為他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莫沉蕭摘下脖子上那枚在發佈會開始前穆子宸寄來的錢幣,自從一百年前那場戰鬥之後,這枚錢幣就消失在了自己的實現里,可是現在有這麼出現了,自己還真的有些不太適應。
在這2個世紀之前,自己一直受着它的庇佑,如今想想看,沒有這東西的一百年裏,自己依然活的好好的,並且活的更加努力,失去了這個東西反倒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今它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又意味着什麼呢。難道是在告訴他又要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嗎。
可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間傳來了聲響。
「是誰。」莫沉蕭轉過頭,看着門口的方向,難道是自己的助手。
門緩緩的被推開,也就在那麼一瞬間,一枚子彈順着莫沉蕭的眉心飛來,幸好莫沉蕭迅速的避開,子彈打在了身後的畫框上。
可是緊接着又是許許多多子彈衝着他過來,而站在門口的是三個帶着面具黑衣人,他們分別拿着手槍攻擊着自己。
莫沉蕭一邊閃躲,一邊想要想辦法將那幾個人臉上的面具摘掉,至少他得弄明白是什麼人來刺殺他。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莫沉蕭一個靈活的側身,然後反手摘掉了那個黑衣人的面具時,他本以為能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卻發現三個人就這麼突然間癱軟在了地上,他們消失了,只剩下他們身上的衣服掉在地上。
「這是什麼。」莫沉蕭來不及疑惑,突然間感覺背後一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然後迅速的反手拔掉了後背的弓箭,才發現自己的房間裏突然間又多了三個人,他們雖然只有輪廓,可是莫沉蕭猜測估計就是剛才突然間消失的那三個。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是誰派你們來的。」莫沉蕭死死的盯着那三個人,質問着。
「我們沒有必要和一個死人說什麼。」其中一個指着莫沉蕭的鼻子說道,然後一揮手,身邊的兩個人再次衝着莫沉蕭攻擊了過去。
莫沉蕭本想反抗,可是卻突然間發現腦袋開始暈眩,並且前面這幾個人的輪廓也開始模糊不清,就是想要集中意念也無法實施,然後普通一聲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在城市裏的大街小巷裏,貼滿了反動組織的口號,打到,撕裂偽善者的面具等等,而不少市民也開始舉行遊行,他們都想讓政府出面解決這件事。
面對這樣混亂的場面,即便是有高層有人想要保留,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所以當天下午,國務院和國家刑事部就下達了同時,立刻逮捕科學家,並且查封研究所,包括在內的實驗人員全部關押。
可是當軍隊闖入莫沉蕭的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哪裏還有莫沉蕭的人影。
所以當他們將這件事公佈之後,全市的人都譁然,顯然是畏罪潛逃。這樣的罪名再一次扣在了莫沉蕭的頭上。
而那名一直在莫沉蕭身邊的小助理,在監獄裏卻寢食難安,他是莫沉蕭身邊最近的人,當年若不是莫沉蕭的出現,他恐怕早就死在了那種噬魂屍的口中,更不可能有今天。
他是最了解莫沉蕭的人,同樣也是唯一一個呆在監獄卻還是放心不下先生的人,因為他知道依照先生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畏罪潛逃的,很有可能是出了事。
「你們放開我,你們不該這麼隨便給先生扣帽子,先生他不會逃走,他可能是被抓走了,」小助手在牢房裏喊着,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你們快放我出去啊,」
「別喊了,真煩。」一個看守人員從外面怒吼着,「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求求你,幫幫我,先生他一定是出事了,」小助手透過監獄的窗戶,看着外面的大塊頭說道。
「那種偽善者出事就出事了,他的研究分明就是害人,就連他本人也是個怪物,他不過是十年前另一個混蛋的朋友,同流合污。」那個大塊頭說着吐了一口唾沫,很顯然是有多麼的厭惡。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一百年前,如果不是先生,怎麼可能有今天的你們,小助手也同樣憤怒,拍打着牢房的門,他一直覺得,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先生為什麼要救他們,反倒現在覺得,那個出現在發佈會上的斗篷男說的一點也不錯。
可是不管他怎麼拍打門,外面卻沒有任何人注意他。
發現沒有用的小助手無奈的坐在了門口的地上,他不能就這麼幹等着,他必須找到先生,如今這樣的情況,先生如果再不出現,這畏罪潛逃的帽子扣上了可就真的摘不下來了,本來就有了這麼多的誤會如果再多了話,先生的性命都有危險。
轉了轉眼珠子,小助手突然間趴在了地上打起滾來「哎喲,哎喲,救命,我要死了,救命……」他更大聲的呼喊着。
只聽到牢房的門被緩緩的打開,然後那個大塊頭走了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很不客氣的詢問着「怎麼了。」
「啊,肚子痛,我要死了……要死了……」小助手繼續裝作一幅奄奄一息的樣子,可是乘着那個大塊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間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樑上。
那傢伙竟然就這麼暈倒在了地上。
小助手沒多想,連忙起身,衝着外面跑去,他必須找到先生。
而在另一邊,昏迷的莫沉蕭突然間被一股冷水給潑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本想立刻發動念力掙脫開來,可是卻發現,每當自己想要集中意識,那些被凝聚的力量就突然間被從身體裏吸走,完全無法爆發出來。
這才發現自己背後的這根柱子,似乎就像是某種電流聚合器。
「你們到底是誰。抓我究竟有什麼目的,」莫沉蕭大喊着,希望能得到回答,可是空蕩蕩的大廳里沒有任何回應。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因為沒法凝聚思維去探索附近的範圍,如今的他就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
「這麼大呼小叫可不好。」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莫沉蕭連忙抬起頭,看到二樓上站着一排人,其中三個戴面具的人就是襲擊他的人,而另外兩個一直站在黑暗裏看不清楚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莫沉蕭總覺得他似乎認識這兩個人。
「沉蕭哥哥……我們又見面了……」再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傳來,而這個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了。
而這個聲音的主人也緩緩的走出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