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打了輛計程車,到了聶家老宅外,發現門口許多傭人正在忙碌。
掛紅燈籠,貼彩紙。
後天便是聶家老太爺聶仲康七十大壽,按照規矩,要大辦特辦。
他對直接去找自己外公和小姨。
一月不見,外公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
小姨整個人看起來,卻是憔悴不少。
寒暄一陣,陸霄找小姨私聊。
「小姨,是出了什麼事情麼?怎麼你看起來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陸霄關切問道。
聶素言嘆了口氣:
「霄兒,一月前,咱聶家不是拿到了紫霄藥業的代理權麼?整個聶家都以為可以憑此鯉魚躍龍門,飛黃騰達了,哪知道啊,出了變故。」
「紫霄藥業易主了,我們家的代理權,也被天師道門給收走了,整個聶家,又開始風雨飄搖。」
聶素言愁眉苦臉模樣:
「本來吧,你外公七十大壽,是大喜的日子。可我收到些風聲,聶族其他三大支脈,似乎是想藉此機會奪權,逼你外公退位,將我們這一脈,趕出聶氏集團的權利中樞……」
本來這些牽扯到大家族權利鬥爭的事兒,聶素言不會跟陸霄一個小孩子講的。
但聶素言感覺得到,這兩年陸霄成熟了不少,也就沒有隱瞞他。
陸霄聽小姨細細講來,很快就弄清楚了狀況。
聶氏是個大族,發源於紹興一個小村。
可不僅是姑蘇聶這一家,還有其他三大支系。
整個大家族四大支系,共同出力,經營起了一個大家族企業。
便是現在的聶氏集團。
因為聶仲康是大聶族的族長,德高望重,又頗有能力。
所以聶氏集團的話語權,一直掌握在姑蘇聶這一支脈手中。
而現在,聶仲康上了年紀,聶氏集團先前遭到醫聖門的打壓,又傷到了筋骨。
本來拿到了紫霄藥業代理權,聶氏集團不僅可以回血,還能更進一步的。
但現在代理權又突然沒了。
其他三大支系,便想以此為由頭,逼聶仲康退位,順便把姑蘇聶這一脈,趕出聶氏集團的權利中樞。
「小姨,你不要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你跟外公,別亂了方寸,其他三大支脈,搞不出什麼么蛾子的。」
陸霄笑了笑,勸小姨放鬆,用不着緊張。
其他三大支脈,奪不奪權,他不在乎。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能力,整個大聶族四大支脈,全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其他三脈,要搞什麼爭權奪勢的把戲,想逼宮什麼的,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笑話。
真危及到外公和姑姑,他彈指之間,就能讓這些陰謀家們,品嘗到絕望的滋味。
「話是這麼說……哎,算了,這些事兒呀,給你說了,你個小破孩兒也幫不上忙。」
聶素言搖了搖頭,將這個話題打住。
霄兒這兩年,雖說成熟了不少,但終究是個小孩子。
對這種大家族的權利傾扎,又能出什麼主意呢?
也不可能幫得上什麼忙。
「還是先說說你的問題吧,霄兒,你也老大不小了,到底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子,要是沒有,小姨倒是認識不少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兒,要不安排兩個,給你見一見?」
一說到陸霄的終身大事,聶素言就來了精神,幹勁十足。
「小姨,我才二十歲啊,你就那麼着急把我『嫁』出去啊……」
陸霄翻了翻白眼。
這是要安排自己相親的節奏啊。
……
蘇州國際機場。
有一嫵媚傾城的少女,緩緩出了機場大廳,引得周圍無數旅客觀望。
少女身高一米七,雙腿修長,皮膚白皙,如精緻的瓷娃娃。
臉上肌膚,吹彈可破,眼睛璀璨如寶石,絕色傾城。
「陸霄啊陸霄,你既然敢羞辱我,那麼兩天後你外公的壽宴,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臉面。」
「我要當着整個聶家所有親朋好友的面,讓你認識到,你跟我葉傾城,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讓你自己同意跟我解除婚約!」
「雖然這樣,會讓你,讓整個聶家,淪為笑柄。但這可不能怪我,而是你自找的!」
「誰叫你那麼不自量力,連休掉本小姐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少女握緊了小拳頭,美麗的眼瞳中,滿是冰冷。
……
跟自己小姨閒聊一陣,又陪外公吃了午飯,陸霄便回到東廂碧園,自己母親曾經居住的地方,開始拾掇裏面的花花草草。
很快就到了下午五點,李行知就給他打電話了,說陸霄,你準備着快出發吧,記得地方啊,姑蘇古城,得月樓!今天哥們兒專門給你接風洗塵,有牌面吧。
陸霄道:
「知了,知道你不差錢。不過得月樓可是姑蘇城第一名樓,那裏消費不低吧。隨便安排一桌都要三五千,至於麼?」
李行知嘿嘿笑道:
「矯情。一世人,兩兄弟。咱哥倆高中三年可是穿一條褲衩的。這三年沒見,給你接風,檔次能低了麼?你放心吧,我家那老子雖說不是什麼大人物,但錢還是不少的。」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陸霄笑了笑,心中泛起久違的暖意。
……
對李行知這個高中三年的同桌,陸霄還是頗為了解的。
為人豪爽乾脆,心思也頗為單純,沒太多小九九。
除了喜歡吹牛撐場面,沒啥壞毛病。
當時他從京城轉學到蘇州,一個朋友都沒有,李行知可是一直都挺照顧他的。
打了輛計程車,陸霄直奔得月樓。
李行知早在樓下候着。
「陸霄,走吧,我訂了得月樓最大的包廂『望仙閣』給你洗塵接風,有牌面吧。」
陸霄一來,李行知就極為熱絡上前,攬住陸霄的肩膀。
「知了,至於麼?這也太奢侈了吧。」
陸霄咋舌道。
還真有些「受寵若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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