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凌珂看着軒轅宜,後面的話沒有說。
「我只是自二皇兄剛受傷的時候,照顧了他一些日子,後來,我安排了幾個丫鬟、買通了幾個小太監在二皇子身邊。」軒轅宜搖頭道:「然而都沒有用,沒出三個月,有人從宮裏給我傳書,說都換了。」
「我想,二皇子還是感受到你的心意了。其實,他最後選擇自殺,多少都是帶着些不甘心,帶着對皇帝陛下的怨憤的,只是,皇帝陛下也是個受害者!」凌珂點頭,道。
軒轅宜點了點頭,道:「所以這般紛亂的皇宮,我無心再去操持了,凌珂你可以的,你和王叔都可以的。」
「三公主,你是軒轅家的血脈,你難道不想保住軒轅家的皇朝嗎?」凌珂說道。
「我……我沒有這個能力打理那麼大一個朝堂啊!」軒轅宜搖頭道,她埋沒習慣了,縱然她自幼在太傅窗外學習,學的比太子還認真,縱然,他琴棋詩畫和手工樣樣精通,不比傅柔兒差,縱然她姿容亦是絕色,但是,她還是習慣性如鴕鳥一般,將自己的腦袋埋起來。
「歐陽逸是西塞皇帝,你知道的吧?」凌珂問道。
「知道。他總歸是聰明的,也多虧了凌珂你的協助,西塞,說到底,是你的!」軒轅宜說道。
「歐陽逸昔日,沒心沒肺,到處浪蕩,但是,他卻能夠撐起偌大的西塞來,而你,得百姓愛戴,本身又是極其能夠隱忍之人,所以,你才是最合適的。」凌珂說道。
「等等,凌珂!」軒轅宜抬頭看着凌珂,道:「父皇可還安好?一個月前,我聽人說,父皇身子還可以,這一個月來我都沒有出門,父皇他現在怎麼樣了?」
「皇帝陛下準備跟我們一起北上抗敵,你該知道我為何帶着他的。」凌珂看着軒轅,說道。
「父皇他……」軒轅宜咬了咬嘴唇,這是她的習慣動作,她抬頭看着凌珂,小聲道:「父皇走了,這偌大的京城,不是落在太子手中了嗎?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早就屯兵,一旦我帶着白虎營離開,他就會出兵去逼宮。」凌珂說着,眸光深邃的盯着軒轅宜,道:「我帶走的是白虎營的新兵,二十年前跟隨凌雲將軍的白虎營舊部,依舊被皇帝秘密在外培養着,這一支部隊,是用來應對宮廷紛亂的,這是令符。」
凌珂將一枚白玉虎符交給了軒轅宜,道:「到時候,你用虎符,帶着白虎營中老將闖入宮中,拿下太子,我會留下人,嚴密監視宮廷內外的動靜的。」
「凌珂!」軒轅宜不敢接凌珂的虎符,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要用兵符去對抗自己的兄弟,要去血腥殺戮。
「拿着!」凌珂不再多說什麼。
該說的,她已經很直白的說的清楚透徹了。
跟軒轅宜這樣的心思單純的女子說話,她唯有直白,才能夠讓軒轅宜明白。
白滄溟和賢明從廚房出來,對於凌珂手中的虎符,賢明和白滄溟都紛紛露出了異樣的神情來,尤其是白滄溟,他的眸光微微一動,拳頭便緊緊的捏在了袍角邊了,一種莫名的心痛,划過他的心尖,仿佛是有什麼被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