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慕初晨醒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還有些昏昏沉沉。
記憶停留在昏迷之前,零以謙忽而伸手敲下她後頸的瞬間。
慕初晨突然清醒過來,瞪大眼睛看四周的環境。
這裏不是宮家的門口。
這裏是……
慕初晨發現這間房間的裝潢和自己的房間的裝潢很類似,但裏面的東西擺放的位置又不同。
突然,她的目光所至之處,望見了一個男人……
零以謙!
他慵懶地坐在床邊,正看着她。
「你醒了?」
慕初晨感覺自己像做了個噩夢一樣地往後退了退。
下一秒,她發現自己的扣子解開好幾個,鎖骨清晰可見。
她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人猶如墜入無盡的深淵。
這……這是零以謙的房間?
她在零以謙的房間?
他還在房間裏?
她的衣服為什麼亂亂的?
她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對她幹了什麼?
慕初晨驚詫地看着零以謙,「這裏是宮家,你是用什麼方式將我弄到你房間來的?」
「正大光明抱進來的。」零以謙開口說道。
什麼?他居然明目張胆將她抱到了他的房間?那……那都沒有人看見嗎?
不可能,宮家白天值班的傭人也很多……
「你……你是變態嗎?你為什麼要把我抱到你的房間!」慕初晨惱怒地瞪着零以謙。
零以謙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暈過去了,而我又沒有你房間的鑰匙,我不知道除了這裏,還能抱你去哪裏。」
「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好,或者你希望我將你抱到你的放假,那麼你可以把你房間的備份鑰匙給我,下一次,我一定會如你所願。」
慕初晨真是瘋了,他怎麼可以用這樣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說這種無恥的話?
「二叔,你的字典里,沒有『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也總該知道叔叔和侄媳之間應該避嫌的道理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就算我們什麼都沒做,別人也會以為我們……」
「以為我們怎麼了?」零以謙勾唇打斷了她。
慕初晨的聲音凝住,忽而覺得自己真是無聊,怎麼會想到對牛彈琴?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零以謙一手摁住她的手腕。
「聽我說初晨,我們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是,該做的都做了。」他的語氣慵懶而魅惑,漾着一絲愉悅的玩味。
慕初晨的瞳孔驟然緊縮,震驚地看向零以謙。
這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
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騙我!」慕初晨冷冷地盯着零以謙,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
他的觸碰讓她覺得噁心!
即使她扣着他手腕的手,只是扣住她的衣服的袖子,她也還是覺得噁心透了!
她真是沒有辦法跟他在同一個房間待下去!
他卻一點也不生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靠在牆壁上,懶洋洋地說道:「你不記得了?剛才你緊緊地抱着我,求我別走,留下來陪你……」
慕初晨的臉色冷凝,「你以為我會信嗎?」
他卻不在意她說了什麼,繼續回味着什麼似的說道:「你還說滋味很不錯,求着我要你一遍又一遍,這才剛睡醒,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