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院長是因為血壓升高而暈倒的。
再加上昨天院裏失火,院長勞心勞累,再加上年紀也大了,身體自然會出毛病。
雖然病情不重,但也要留院觀察。
院長一醒,向以星就立刻打電話給張阿姨,讓她可以放心。
向以星掛斷電話,想着這個時間點,院長還沒吃晚飯,便讓厲宸希去買點粥回來。
厲宸希剛走。
她一轉頭,就看到院長在抹眼淚。
向以星湊上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握住院長的手。
「院長……」
院長的臉上恢復了些血色,但嘴唇還是發白的。
她握住向以星的手,重重地嘆息,說道,「其實佳佳本性不壞的,是我沒有教育好她。」
向以星輕聲說,「院長,這不關你的事。」
「這確實是我的責任。」院長搖搖頭,聲音暗沉地說,「她是我看着長大的,也跟我最親近,可能也因為這樣,所以她會仗着這一點,對其他小朋友比較強勢,我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關係,想着這就是孩子的天性,就任由着她了,沒想到……」
沒想到也因為這樣的縱容,佳佳長大後,會變得如此任性。
院長眼裏含着水汽,對向以星說,「但你相信我,佳佳的本性真的不壞,她只是任性了點而已。」
向以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知道,佳佳的毛病就是太任性了,要說壞,也還不到那個地步。
但這次佳佳確實過分了。
她不想院長的情緒又影響到身體,便安慰道,「你暈倒後,佳佳哭得很厲害,我看她應該知道錯了。」
院長點點頭,嘆息道,「希望如此吧。」
向以星也希望如此。
如果像院長說的,佳佳的本性並不壞,那她還有救。
院長都被她氣到病倒了,要是佳佳還不知道想一想自己錯在哪裏,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向以星給院長倒了水。
院長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向以星察覺到她的神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湊過去,小聲問,「院長,你有什麼事嗎?」
院長眉頭緊皺,心情看上去有些沉重。
「關於小立在以前那個孤兒院的事……」
向以星心頭一沉,隱約察覺到小立的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忙問道,「小立怎麼了?難道他放火的事,另有隱情?是別人嫁禍給他的?」
院長搖搖頭,嘆息道,「確實是他放的火。」
向以星追問道,「張阿姨說他放火是個意外,具體是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
院長頓了頓,沉聲說,「那件事不是意外。」
向以星一愣。
「不是意外?那是……」
院長沉重地說,「他是故意放火的。」
向以星愕然地問道,「他為什麼要放火?」
院長沒說話。
這時,厲宸希買了粥回來。
院長顯然不想繼續剛剛的話題,對他們說,「你們也還沒吃晚飯,不用照顧我了,這裏有護士,你們快去吃點東西吧。」
厲宸希對院長頷首,便拉着向以星出去了。
「剛剛院長說……」
向以星想跟他說剛剛的事。
厲宸希卻打斷她,蹙眉說,「小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