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珍在外面回來,誰知道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展飛揚和戰北宸劍拔弩張的火爆氣氛,頓時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衝上去,把展飛揚的手推開,焦急地說:「飛揚,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的傷口才止血,你這樣做會撕裂他的傷口。」
「像他這種沒心沒肺沒人性的傢伙,流點血怎麼了,又死不了。」展飛揚怒聲說。
「飛揚,北宸是你的好朋友,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楊雪珍立即沉下臉,不悅地說。
「他當我是好朋友,就不會囚禁着我的女朋友不放。」展飛揚大聲說。
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她就是個禍害,他們兩個好朋友已經開始為了她出現裂痕了,楊雪珍抿着唇,心裏又恨又妒。
展飛揚對着戰北宸揚起手指,咬牙切齒地說:「戰北宸,我會找出證據證明無雙是無辜的,在此之前,你最好別傷害她,否則,以後我們就是敵人。」
展飛揚鏗鏘有力地說完,立即轉身,一腳把擋在他前面的椅子踢飛,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椅子摔落的刺耳聲音,讓楊雪珍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在外面守着的戰堯,聽到聲響,立即盡責地衝進來,問。
「沒事。」楊雪珍穩定了一下心神,揮手。
戰堯伸手把被展飛揚踢翻的椅子扶起來,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小叔,你的傷口沒事吧,不能再裂開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楊雪珍擔心地看着戰北宸。
「咳咳咳……」戰北宸悶咳了幾聲,搖頭說,「我沒事。」
「小叔,既然那個女人是飛揚的女朋友,你何不賣個人情給他,放了她?」既然她動不了她,只能把她送給別的男人,只要她跟展飛揚在一起,不再糾纏着戰北宸,大家都好過。
戰北宸抽了一口煙,神色冷漠地輕輕吐出,無冷酷地說:「不能放,她涉嫌謀殺軍營的最高統帥,就這樣放了她,難穩軍心。」
「你是軍營的老大,她有沒有罪,只要你一句話,誰敢有異議?」他根本就是捨不得那個女人,楊雪珍心悶氣惱。
「大嫂,這是軍營的事。」戰北宸語氣冰冷,透着一抹警告。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跟飛揚這麼多年的友情,因為那個女人反目。」楊雪珍氣急敗壞地大聲說。
「我自有分寸,不勞大嫂費心,我累了。」戰北宸把煙屁股塞進煙灰缸里,躺下身子,下逐客令。
楊雪珍咬着下唇,知道他做的決定沒人可以更改,難受地說:「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夫人,你沒事吧。」戰堯在外面候着,見她出來,臉色蒼白,神情抑鬱,關心地問。
楊雪珍仰首望着他,輕聲問:「如果一天,我最痛恨的人出現了,你會怎麼做?」
「只要夫人一句話,我會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戰堯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到他這樣說,楊雪珍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