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笑,等會又牽扯到傷口,痛死你別怪我。」離修有點尷尬了,一個快奔三的老大男人,還保留着初吻,說出去的確有點埋汰自己的意思。
「你不是故意想逗我開心的吧。」媽啊,她這把年紀還沒交過男朋友,已經很少有了,沒想到,他比她更厲害,簡直是史前滅絕的珍稀動物了,唐心懷疑地盯着他。
「這種事情能騙你?」離修瞪着她,有點惱羞成怒了,他把自己老底都亮出來了,她還敢懷疑。
「好吧,我信了。」唐心抬起打着石膏的腿,輕輕踢了踢他,戲謔地說,「像你這樣的條件,不愁找不到女朋友的,要不要我去女軍部給你介紹介紹,拉拉紅線?」
「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還是免了吧。」離修滿臉嫌棄地說。
「切,我就不相信你一輩子都打光棍,你不焦急,伯父伯母可要急壞了。」唐心抿唇笑着說。
「他們焦急是他們的事,老人家都是這樣,沒媳婦讓你娶媳婦,娶了媳婦讓你生娃,都是得寸進尺的。」離修怕怕地說,女人已經是最麻煩的動物了,整天只會哇哇大哭的娃兒更加恐怖,想想就可怕。
唐心正想說什麼,護士從外面進來,看着離修皺眉:「離修先生,你才剛動完手術,請你趕緊回到床上躺着休息。」她從來沒見過剛從手術室出來,就急着跑到別人病房裏嘮嗑的傷者,而且還是重傷患者,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還不安分,等局部麻醉的效果過了,他得痛死了。
「護士小姐姐,你來得正好,在房間裏添一張床,我要在這裏睡。」離修伸手指了指唐心隔壁的位置。
「什麼?」唐心見他居然這麼厚顏無恥的想留在她的病房裏,頓時焦急了,「離修,你一個大男人,你睡在我病房裏,你想幹嘛?」
「你我都傷成這樣了,我還能幹嘛?」離修無辜地聳肩,「咱們不是哥們嗎,我就沒把你當成女的,我是怕在醫院裏悶,才想跟你住一個病房裏熱鬧點,你別想歪了。」
「離修……」唐心忍不住磨牙了,「就算你不當我都是女的,我還是個女的,你住在這,我會很不方便的。」
「你哪不方便了?」離修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溜達了一圈,賊兮兮地笑了,「你放心,你要在床上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我會自動迴避的,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偷看,護士,趕緊去叫人把床搬過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這似乎不合規矩,不過對方身份,他們可惹不起,護士假裝沒看見唐心的抗議,立即出去叫人把床搬進來。
「離修,你這個無賴。」看着護士很快就把床給搬進來,唐心有點氣急敗壞了。
離修聳肩,這無賴他是當定了,反正她現在起不來,就算她想打他,也得等她手腳痊癒。
就這樣,唐心和離修開始在醫院裏進行了同居,不,應該說是同房的養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