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雙頓時瞳孔一縮,嗖的一聲,迅速站起來,伸手往她的身上一推。
「啊……」莊明媚手裏的椅子還沒來得及砸出去,被她一推,腳下頓時一拐,身體失去平衡,慘叫着摔在了地上,而手裏抓着的椅子,也砸在了她的身上,痛得她咿呀咧齒,眼淚汪汪。
秦無雙上前,一手揪住她的衣襟,眼中露出冰冷的煞氣:「莊明媚,我鄭重警告你,你敢毀我鋼琴分毫,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你要是不相信,你儘管可以試試。」
這女人好恐怖,大家都瞎了眼,才會以為她是個可以搓圓捏扁的軟柿子,莊明媚為自己送上門來被她羞辱,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這個惡毒的賤女人……」莊明媚驚恐地推開她的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如喪家之犬,落荒而逃的狼狽背影,本來心情煩躁的秦無雙,此刻卻只想笑。
「沒想到,你那麼緊張我送你的禮物。」一把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透着一抹莞爾,在空氣中傳來。
秦無雙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男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沉寂的心,緊張,憤怒,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她用力攥緊拳頭,努力地控制住內心的壯闊波瀾,冷冷地問:「你又來做什麼?」那天,他分明嫌棄她,嫌棄得要死的。
戰北宸邁開長腿,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她維護自己送給她的鋼琴,他心裏其實是很高興的。
這男人的氣場依然如往常一樣的強大霸道,看着他向着自己走來的昂藏身軀,秦無雙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液,腳步不自禁地往後退,直到背抵在了鋼琴架上。
戰北宸來到她的面前,手掌撐在她身側,混合着煙酒味的霸道氣息,瞬間侵略了她的空氣。
他結實的胸膛,直接就貼在了她柔軟的胸前,隨着氣息的起伏,曖昧地磨蹭着,秦無雙又羞又怒,這禽獸真當她家是酒店,任由他來去自如。
戰北宸伸手,輕輕解開她脖子上繫着的薄紗巾,眸光晦澀不明地盯着她她脖子上的傷口,傷口已經癒合,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秦無雙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脖子,神情有點激動地大聲說:「別看。」那疤痕太醜陋,太難看了……
戰北宸伸出粗糲的手掌,輕輕推開她的手,修長的手指,溫柔地輕輕撫着疤痕,低沉的嗓音,暗啞地問:「還痛嗎?」
秦無雙愣住了,他……是來關心她的?
隨即,心裏抗拒了,這禽獸怎麼可能會關心她,他是來恥笑她的吧。
秦無雙冷漠地拍開他的手,冷冷地反問:「痛又怎麼樣,不痛又怎麼樣?」她痛不痛,關他什麼事,他會在乎嗎?
戰北宸的手掌移到她的腰上,驀地用力,把她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裏一按。
「啊……」秦無雙柔軟的身體撞進了他結實充滿了男性力量的懷裏,她的心一盪,忍不住低喊了一聲,隨即驚愕地瞠大眸子,他竟然低頭,溫柔地輕吻她脖子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