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坐在海邊的一截破敗城牆上,等待着克爾加德的回來,但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這貨估計還是怕蘇墨找他要報酬,直接撕開空間開個通道跑掉了。
這樣破敗的城牆墩子有很多,屬於舊長城留下來的遺蹟。
上面血跡斑斑,呈現出一種暗紅色的顏色,系統並沒有在這裏遵循十分鐘一刷新的規律。
實際上,很多地方都不再是十分鐘一刷新了。
據說,下一個版本可能會取消這個很「遊戲」的設定,玩家清理身上的污垢需要自己洗,或者找牧師使用清潔術。
還有一些其他很「遊戲」的設定也會取消。
就在蘇墨意識到克爾加德已經跑路,打算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了海面上出現了一些帆尖,從小到大從少到多,很快就形成了一支龐大的艦隊。
海盜!
蘇墨精神緊張了一下下,然後就放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了海盜似乎和他是一夥的。
來的是海盜之王的艦隊。
斯坦大公最終站在了蘇墨的面前,他的氣色比上一次還要好一些,很明顯過得非常滋潤。
「以後海盜們還會搶東西殺人嗎?」蘇墨迎着陽光,雖然是夕陽,可依舊有點睜不開眼。
「要不然怎麼叫海盜呢。」斯坦大公忍不住笑。
「也是。」蘇墨點點頭。
就像人要吃豬肉,狼要吃兔子,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除非杜絕海盜的存在。
「這海港真是一天一個樣,鐵馬伯爵真是治世能臣啊。」斯坦大公依舊對蘇墨很欣賞,如果他能夠主導聯邦的大權,一定會給蘇墨一個重要的位子。
「盡心,然後少一點私心,僅此而已。」蘇墨嘆道。
說得簡單,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甚至可以說大部分人都做不到,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人們的內心充滿了思域,甚至為之犧牲掉了最基本的做人原則和職業修養。
「我這次來順路充當了一下信使,這個東西是你應得的。」斯坦大公拋過來一個東西。
蘇墨抬手接在手裏,發現是一枚類似金幣的東西。
展開手掌一看,卻不是任何一種遊戲裏常見的貨幣,而是一枚類似徽章的東西。
可是這徽章居然一點屬性都沒有。
顯得非常奇怪。
名字似曾相識,蘇墨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突然間睜大了眼睛。
當初他在牛魔港故弄玄虛,被那頭老牛腦補成了秘修會的人,於是順坡下驢默認了秘修會使者的身份,沒想到時隔多日,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名字,居然是從一塊秘修會徽章上。
「啥意思?」蘇墨有點心虛。
「從今天起,你就是秘修會的一員了,如果你不反對加入的話。」斯坦大公說道。
「呃,秘修會是幹嘛的,裏面都有誰?」蘇墨鬆了口氣,不是來找麻煩的就行。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冒充它做什麼。」斯坦大公笑。
果然是知道了,這個組織在東大陸堪稱絕對牛叉,和那頭老牛認為的差不多。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都是別人認為的。」蘇墨聳聳肩。
斯坦大公無奈的搖搖頭,手掌一翻,手心裏同樣躺着一枚秘修會徽章,他解釋說道:「我這一枚是我答應為秘修會效力的時候拿到的,他們說可以讓我不用死,還可以給我無上的權勢,傻子才不要呢。」
那時候的斯坦大公,被追殺的幾乎沒有了活路。
他的反人類行徑遭到了幾乎所有勢力的仇視,而且這種事情解釋也沒用,不管你用的是死囚還是屍體,都觸碰到了大家的底線。
在絕望之中,他碰到了一個人。
這人問他願不願意為他們的組織辦事,一切的罪責什麼都可以給他兜着。
這裏的辦事不是僱傭,而是一種更嚴苛的契約。
活下去,權勢,地位,斯坦大公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因為他不知道死亡的另一端有什麼在等着自己。
他有點嫉妒蘇墨。
別看他現在在秘修會中地位還不錯,更是被捧到了新海盜之王的高度,可他根本就沒有自我。
他的一切都是秘修會給的,相應的秘修會也能隨時隨地的收走。
就像一條狗一樣。
尾巴搖得好了,就給點好的吃,一旦惹得主人不愉快,可能直接就送狗肉館去了。
人生就是這樣,曾經以為自己是主角,結果發現並不是。
蘇墨就不同了。
他是秘修會中大佬們看重的人才,是正式邀請吸納的成員。
「你到底願不願意?」斯坦大公問。
「你都說了,傻子才不要呢,我也不是傻子,不要白不要。」蘇墨哈哈一笑。
他知道加入這樣的組織,有好處,但也一定有責任和義務。
然而天底下沒有不要錢的午餐,想要利益又不願意承擔風險的永遠也做不成大事,蘇墨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太貪心而已。
斯坦大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起身離開。
「現在秘修會的首領是誰?」蘇墨問。
「我哪知道,」斯坦大公頭也不回的繼續離開:「我還挺好奇呢,你以後要是弄明白了,記得告訴我。」
「到哪裏可以找到你。」蘇墨問。
「海上,通過任何一個海盜都可以找到我,我會和他們打好招呼的。」斯坦大公踩着顫巍巍的舢板,回到了自己的坐船。
他徑直的走進了船艙,並沒有站在船頭上讓蘇墨送別。
蘇墨在海邊的矮牆上坐着,看着桅杆慢慢地低沉下去,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屬於夜晚的水汽開始肆虐的蔓延,很快就讓他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燥熱的一天馬上就要過去。
在海浪喧囂的擁抱中,這個世界迎來了一天的終結。
蘇墨很快就得到了聯邦正式的任命,他成為鐵馬伯爵,領地又一次的進行了擴張。
戰爭中敗亡了太多的貴族,有的是地盤可以分封。
新的領地佔地很廣闊,儘管都不太富庶,但是鐵馬伯爵在戰爭中證明了自己,連可怕的深淵都無法撼動他的領地,所以開始有源源不斷的原住民遷徙到哈金斯,他們種植牧草,也種植粟米。
蘇墨和別的領主一樣會向他們收稅,只是收來的錢基本上都投入到了領地的建設上。
修建道路,疏通河流,給牧師發薪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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