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藝和唐纖纖一在挽留,秦霜七身上還負着傷,兩人都比較不放心,怎奈和秦霜七卻不得不回去,一是不想讓龍秋兒為自己的不明行蹤而擔心,二也是怕慕容月琳對自己起什麼疑心,雖然秦霜七比較相信她並不會太為難自己,但女人的心就像是海底針,他秦霜七又如何能猜透呢?
當下,秦霜七獨自漫步的走回了慕容月琳的別墅,剛一進院子裏,秦霜七便發現了那輛豪華的紅色轎車,那是慕容月琳的專屬坐騎,它的出現也說明慕容月琳和龍秋兒兩人早已經回來了。
慢慢的渡着腳步走回房子裏,輕微的只能夠聽見空調噴着冷氣呼呼作響的聲音,燈並沒有打開,借着微弱的光芒秦霜七依舊能把整間屋子裏的情景看得很清楚,諾大的客廳里倒顯得安靜許多,秦霜七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避鍾,指針剛剛指向八點而已,為何會沒有聽見兩個人的聲音呢?正想着,秦霜七的眼神瞥向沙發之時,就看見了慕容月琳側身躺在沙發上的身影,心中大感疑惑的同時,也沒有什麼上前去觸她霉頭的想法。
暗自嘆了一口氣,秦霜七便嚮慕容月琳分給自己的房間走去……
「秋兒在裏面睡覺,你進入幹什麼?」
慕容月琳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不禁讓秦霜七的身體一抖,同時茫然的轉過頭。
慕容月琳坐起了身體,雙臂環繞着大腿,看着秦霜七的身影,「秋兒今天為我的第五婉韻忙的很久,已經被我安排睡去了。」
「可是…」
「放心吧,我已經跟她解釋說你有事兒處理已經出去了,她並沒有追問什麼。」
「謝謝你了…」雖然慕容月琳的聲音有些清冷的巨人千里,但看在她幫助自己的份上,秦霜七忍不住跟她說了聲道謝的話。
慕容月琳卻是微微哼了一聲,把頭別過了一旁。
盯着慕容月琳的側面許久,秦霜七心裏的問題卻又隨之而來,今晚他睡哪?還睡這沙發椅子?
「那個……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睡覺了?」秦霜七底氣不足的問道,其實他確實已經有些困意,更何況有傷在身,秦霜七已然感到一身的疲憊了。
「愛睡哪睡哪唄,關我什麼事?」慕容月琳一聲嗤笑,把秦霜七的睡鋪全佔了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秦霜七頓時愕然,但隨即心裏卻湧出一股煩意,此刻肩膀上還有着麻癢和如針扎的疼痛在折磨,秦霜七實在沒有那個心思來個慕容月琳較真什麼的了。
「不然你回自己房間裏吧,我睡沙發可以麼?」秦霜七很低聲的問道,有點像求饒的樣子,但心裏已經把慕容月琳的祖宗問候了個便了…
「不要…」慕容月琳抱起了肩膀,眉宇間閃過一絲玩味兒,「我喜歡睡沙發,因為這裏比較涼快,怎麼了?難道我的家我還連選擇睡覺地方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秦霜七感到一陣無語,他算是已經徹底看透了,這慕容月琳就是在存心的找自己茬呢…
「那我睡你房間不就行了,反正你也不睡,閒置着不是浪費?」
慕容月琳眼珠子一瞪,嬌喝一聲,「休想!女人的閨房,你覺得你這麼一個男人隨便進入好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說不行就不行!」慕容月琳一副野蠻的樣子,雖說她的表面看起來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然而心中卻有着莫名的愉悅,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秦霜七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樣子,慕容月琳的心情就感覺到出奇的好……
秦霜七聳了聳肩,微微咧了咧嘴,肩膀上有些痛癢的感覺讓他感到異常的難受,而且一天的情緒上反覆的變化也讓他長生了些許困意。
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之色,秦霜七也懶得去和她計較什麼了,慕容月琳家的地板上有着淡淡的溫度,踩上去也不會感到如何的冰涼,秦霜七索性向巨大的陽台走去,對他來說,睡地上與睡床上基本沒什麼差別,因為他秦霜七從小到大還沒睡過什麼更舒適的地方呢,在一片,最舒服的地方也不過是姨奶家冰冷的大鐵床而已,慕容月琳家這有着淡淡溫度的地板但也成了他略微舒適的地方。
「你要幹什麼?」
慕容月琳疑惑的看着秦霜七的背影。
「睡覺,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秦霜七淡淡的說道,心裏卻忍不住的詛咒了一聲慕容月琳,惡毒……
「………」
慕容月琳愕然,她沒有想到秦霜七居然會這麼容易就屈服了,他不肯來與自己較真,慕容月琳心中卻頓顯無趣。
「不許睡!」
慕容月琳從沙發上走了下來,她光着小腳丫走到秦霜七的身邊,揚着頭注視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秦霜七,雖然如此,但她的臉上依舊是趾高氣揚……
秦霜七的臉忽然陰沉了下來,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着慕容月琳了,但她卻屢次得寸進尺,早已經漸漸的磨沒了秦霜七這一點僅存的耐心…
「你到底想怎麼樣?」秦霜七轉過頭便低吼一句。
「你!」慕容月琳感受到他眼睛裏散發着迫人的寒意,心中居然感覺到一顫,「你凶什麼凶!」
慕容月琳並不甘心把剛剛自己內心中那一瞬間的恐懼表露在秦霜七的面前,她又嬌喝道:「你身上穿的是我借你的衣服!你就這麼躺在地下,弄髒了,你陪的起麼?」
說完這句話慕容月琳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面前站着的這名青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辦法谷,肯定不會差自己這點衣服錢的…
秦霜七略微一挑眉,隨即把衣服脫了下來,扔給了慕容月琳,「那給你衣服好了,這樣可以讓我去睡覺了麼?」
看着秦霜七一臉淡漠的樣子,慕容月琳的心中卻喊道一陣不舒服,然而當她改造說些什麼的的時候,卻發現手中的這間衣服摸起來手感卻變得不一樣了,不是以前絲滑舒適的感覺,而是一種粘到發硬的一種物質。
「這是什麼?」慕容月琳嘀咕了一句。
秦霜七的臉忽然一凝,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他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一點給忘卻了。
慕容月琳轉過的同時,將衣服伸到鼻端嗅了嗅,她的面色一緊,同時俏臉卻有些驚疑的看了一眼秦霜七,是血腥的味道,濃厚的血腥味……
同事,在摸到血跡之時,慕容月琳也摸到了在聯邦處更有一道撕裂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慕容月琳俏臉密佈着寒霜,月光下的一張臉透着白皙與冰冷。
「………」
秦霜七啞口無言,一時間居然找不到了好的藉口。
慕容月琳感到心中怒氣蹭的一下湧上了胸膛,「難道你就是這麼保管我的衣服的麼?秦霜七!你太過分了!」
「我……」
說着她把衣服丟給了秦霜七,同時又嬌喝道:「帶着這身衣服給我滾出去!今晚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滾!」
說着,慕容月琳怒不可遏的身手拽着秦霜七襯衫的衣領,一邊還將其往後推了一步。
秦霜七嘶~的倒吸一口涼氣,慕容月琳的這個動作正好碰觸到了秦霜七的傷口,突如其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讓秦霜七感到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一瞬間,崩開的傷口裏,血液一瞬間便浸染上了包紮的紗布上。
慕容月琳注意到了秦霜七的異色,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心處一片溫熱,赫然是鮮紅的血跡。再看秦霜七之時,後者卻已經蜷縮着身體,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