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晨陽畢竟不是主任,這時候他聽着顧南昱不依不饒,怒火中燒,氣得大罵道:
「顧南昱,你還要怎樣?你坑了我一塊表,現在卻反過來誣賴我,還要不要臉了?」
顧南昱不由得挑了挑眉,還真讓尚晨陽說對了,她就是不要臉。
要臉幹嘛?
又不能吃,還得洗。
「偷了我的手錶,被我當場抓包,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我坑了你的手錶,這麼不要臉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論罵人,尚晨陽可不是顧南昱的對手,雖然她覺得世上最不要臉的是傅狗,但是這會兒當然不能說傅狗。
尚晨陽自認說不過,顧南昱這會兒氣得要動手,可是被主任攔了下來。
顧南昱還真不怕他動手,如果他敢動手,自己一定會教訓的,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顧南昱,這裏是學校,你不要太放肆了,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如果在高考前出了什麼事,對誰都不好。」主任沉聲說着。
顧南昱一聽就知道主任在威脅自己,仗着他是學校里的主任,以為可以抓自己的小辮子。
她要是妥協了,她就不叫顧南昱了。
「主任這話說的,我們牆上寫着呢,離高考就剩下28天,這倒不用主任提醒我。既然這裏是學校,沒辦法公斷偷盜這件事情,那麼就報案吧,去警局解決這件事。」
一說去警局,尚晨陽的臉立刻白了。
一旦去了警局,他沒辦法證明這塊手錶是自己的,到時候會被立案。
自己偷盜的罪名會跟隨一生,那才是真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主任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知道這個顧南昱膽大包天,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只怕他真的會鬧到警局。
到時候才是真的難以收場,尚晨陽年紀小,如果在警局裏說了什麼錯話,再把他供出來,到時候他們兩個都得受牽連。
主任前思後想,只能放緩語氣問着顧南昱。
「你究竟想如何?」
「不如何,現在你們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跟我去警局。第二,尚晨陽現在就離開這所學校,從學校開除學籍。」
顧南昱此話一出,在場的老師和學生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開除學籍,在這個時候,簡直就是斷了尚晨陽的高考之路。
離高考只有28天,如果開除尚晨陽的學籍,無疑是斷了尚晨陽的高考之路。
現在開除學籍,讓尚晨陽怎麼去考試?
就算尚家有門路,可以安排尚晨陽繼續考試。
但是,臨高考前一個月被學校開除學籍,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該多麼丟人。
還是因為偷盜被開除學籍的,這件事情只怕會跟隨尚晨陽一輩子。
這樣的後果,顧南昱當然知道。
人常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是對於那些蓄意陷害她的人,還留個毛線!
顧南昱現在就想給他們發盒飯。
主任聽顧南昱說完這時候,臉色鐵青。
顧南昱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棘手,做事完全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