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言在周安這裏鬧了好一會才罵罵咧咧離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許是周安那一巴掌把她抽醒了,那之後她雖然還在鬧,但卻沒敢再罵雜種什麼的,也沒敢再動手、試圖砸店。
她這麼一鬧,影響自然是有的。
比如這條街上,不少人看了熱鬧。
比如周安重新回到店裏,大家看他的眼神又好奇又疑惑。
「小安,這女人來鬧什麼?又說你救她,又說你報復她什麼的,還提到報警?到底怎麼回事呀?」
夏文靜問出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因為許詩言剛才雖然鬧了好一會,但具體是什麼事,她卻沒有當眾提及。
以她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提,畢竟那涉及到她一個女人的名聲和臉面。
她沒提,周安自然也不會提。
「沒什麼,你們繼續吃飯!我去給羅師傅和小劍送飯!」
周安心情不大好,隨口敷衍過去,就走進廚房拿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準備給羅賢和周劍送去。
醫院裏有食堂,只要給錢,就有飯吃。
但這幾天都是周安給他們送吃的,一來縣醫院的飯菜不好吃,二來,周劍是他弟弟,羅賢是為阻止別人砸店而受的傷,他這個做大哥和老闆的,總要為他們做點什麼。
到了縣醫院,先把羅賢那份飯菜送給羅賢,然後周安才帶着剩下那份來到周劍所在的病房。
一進病房,看見周劍腿上的石膏,他本來還有些動搖的念頭,忽然又堅定了。
從昨天到今天,其實他一直在反省昨天許詩言的事,自己故意遲半個小時報警、遲半個小時出發,到底錯了沒有?
畢竟他當時並不能百分百確定找人砸店的事,一定與許詩言有關。
而對一個女人來說,清白卻那麼重要。
即便剛才在店門口,聽見許詩言當面承認華玉城找人來砸他店,是她提議的,他心裏反省的念頭也沒有完全打消。
總覺得自己昨天那事做的不大光彩。
可是,此時再次看見周劍一條腿打着石膏,臉色蒼白地睡在病床上,他忽然不想反省了。
為什麼要反省?
如果沒有她的提議,華玉城未必會找人來砸他的店,如果沒人來砸店,小劍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打斷一條腿?
小劍才15歲!
15歲就斷了一次腿,以後能不能完全復原,還是兩說。
等上了年紀,說不定每逢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而她許詩言算什麼?
男朋友交過好幾個了,難道還能是完璧之身?如果不是因為許詩雅,他根本不可能救她。
別說遲半個小時,就是遲半年都不可能!
周安放輕腳步走到周劍床邊,輕輕坐下,隨手將帶來的飯菜放在床頭柜上,看着夢中還皺着眉頭的周劍,他神色漸漸平靜,因為他心平靜了。
至此,他依然認為自己昨天那事做得不甚光彩,但他忽然不在乎了。
不管對與錯,做就做了,他弟弟一條腿斷了,她總要付出點代價。
……
這晚9點半左右,上島咖啡。
昨天許詩言打算和新男友來喝這裏的咖啡,因為華玉城的電話,他們的計劃臨時取消,沒能喝上。
但今晚她終於喝上了。
只不過今晚請她喝的人,並不是她的新男友,而是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青女人。
這女人容貌上佳,身材苗條纖細,但眉宇間卻透着幾分精明強幹,一身職業套裙,此時她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拈小勺,在咖啡杯里隨意攪拌,眼睛卻看着對面的許詩言。
「詩言!感謝你還能給我這個面子,來這裏和我見面。」
許詩言眼瞼低垂,聞言,抬眼看她一眼,忽然說:「白經理,簡單點吧!你這次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什麼事?你是代表店裏吧?」
白婉婷,麗晶大酒店如今的大堂經理,許詩言的頂頭上司。
見她帶着些牴觸情緒,白婉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幾秒,「是!華總授權我來跟你面談!」
見許詩言神色微微一變,白婉婷嘴角微微上揚,補充一句,「請注意!是華總,不是華副總!」
華玉坤?
許詩言神色微微一動,忽然雙手離開咖啡桌,背靠到椅背上,冷笑質問:「那又怎麼樣?白經理,你不會以為出了昨天的事,我還會回麗晶上班吧?你現在跟我提華總有什麼意義?你不會是以為都現在了,你還能用華總來壓我?我好怕呀!嘁……」
她一聲嗤笑,不屑之意表露無遺。
但坐她對面的白婉婷卻一點也不惱,而是笑着不緊不慢地打開隨身帶來的手包,從包里抽出一張工商銀行卡,輕輕放在許詩言面前。
笑吟吟地說:「我當然知道現在拿華總的名頭壓不了你,所以我是帶着華總的誠意來的!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你收下它,然後跟我去派出所改一下口供就行。怎麼樣?這麼好賺的錢,錯過這次機會,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了,考慮一下?」
許詩言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目光落在那張銀行卡上,眉頭微皺,似乎在考慮。
「怎麼改口供?」
她忽然問,目光依然沒從那張銀行卡上離開。
白婉婷微笑,「很簡單,就說你和華副總是自願的,昨天只是在你生日的時候,和他鬧了點小矛盾,所以鬧出的誤會!就這麼簡單。」
許詩言抬眼看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忽然說:「可我的名聲呢?這件事現在鬧得那麼大,店裏很多人都聽說了吧?我這口供一改,以後我和他的關係不就坐實了?我以後還怎麼做人?不行!這口供我不能改!」
嘴上這麼說着,但她卻坐着沒動,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於是,白婉婷不慌不忙,「詩言,恕我直言,這件事出了,無論你這口供改與不改,你的名聲都不會有多大改變,因為其他人是看不見你的口供是怎麼寫的,你可以賭這口氣,但我想問你,你這口氣值十萬塊嗎?值嗎?」
許詩言不耐煩地擺手,「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反正十萬肯定不行!」
「十萬肯定不行?」
白婉婷笑了,「那你想要多少?」
「二十萬!」
報出價碼,許詩言有點緊張地瞄着白婉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