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屈大頭說話時表情十分平淡,史明勇問道:「你和你二哥的感情不太好?」
屈大頭直言道:「我二哥這人有些奇怪,從小比較孤僻,而且不太和人接觸,別說村里,在我家。一筆閣 www.yibige.com除了我爸媽,和他的關係都不怎麼樣。所以,只是早些年的時候,我和我大哥打聽過他的下落,不過並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村長也表示確實是這樣,屈大頭的二哥在村里,基本沒有什麼存在感,就跟透明人差不多,許多村民都已經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了。
史明勇讓屈大頭把他二哥的信息詳細說了一遍,之後發給同事,讓他們去查詢,人到底是死是活。
這邊,沈翊問屈大頭道:「你兒子懂得木匠活嗎?」
屈大頭說:「我以前讓他跟着我們村的一位木匠學過過,只是他才學了半個朋,就閒師傅教的太慢就不學了。」
「那你兒子平時做什麼工作?」沈翊又問道。
屈大頭有些羞愧地說:「他都是幫別人打打零工,泥水匠,電工都做過。」
沈翊說:「那他平時有什麼愛好?」
屈大頭想了想:「沒……沒什麼愛好吧,最多喜歡看書之類。」
之後,沈翊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屈大頭就算不是一問三不知,對兒子的情況也基本不了解,做父親做到他這份上,也真夠可以的。
沈翊沒有再發現疑點,便準備去工地,看看陰火煞的處理情況。史明勇準備帶着屈大頭先去醫院,並讓同事看着他們。
不過,一行人剛剛出了門,史明勇就接到消息,屈磊在坐車逃亡的過程中,抓到了。
但在抓捕的過程中,屈磊的反抗很激烈,並且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東西,令兩位警察受傷了。
得知這個消息,沈翊不去工地了,跟唐士祐打了聲招呼,和史明勇一起去了警局。
可能是屈磊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隱瞞不了,當沈翊和史明勇他們到達警局的時候,他也陸續說了一些,比如給母親下毒的事情。
至於給母親下毒的原因,所有人聽了都覺得很奇葩。
原來,一個月前,屈磊去釣魚頗有收穫,覺得自己家吃不掉,就把魚賣掉了。屈磊母親得知了此事,埋怨屈磊怎麼不跟她商量一下,後來得知屈磊賣掉的價錢,覺得屈磊賣虧了,就把屈磊罵了一通。
之後,又提起屈磊一直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罵他沒用,怎麼會有他這麼個兒子云雲。
當時屈磊沒有搭理他媽,但心裏卻懷恨在心,再加上他這段時間談的女友也因為他太窮而吹了,心情更加煩躁。
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屈磊就覺得一切都是他母親的錯,從小太溺愛他,導致了他現在高不成,低不就的性格。
屈磊越想越氣憤,於是就給母親下毒。
得知是這個原因,大家都很無語,屈大頭更是腦袋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到,兒子會因為這樣的原因,毒殺自己的母親。
沈翊到是覺得這個原因也挺正常,說到底,還是長期的矛盾積累所致,等某天被點燃了,自然就爆發了。
哪怕有兒子的口供,屈大頭還是不相信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情,認為肯定是受了別人指使。
「兩位,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兒子,我覺得下毒肯定不是他的本意。」屈大頭請求道。
史明勇說:「你先等一等,我們都還沒有了解情況呢。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史明勇和沈翊來到審訊室,第一眼看到屈磊的時候,沈翊就覺得此人有些不對勁。
屈磊長相私文的,從外表來看,比較內相,但此刻的他顯得有些亢奮,而且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乍一看還有些嚇人。
並且,屈磊不管是說話還是安靜的時候,他的手腳都在不停地抖動,就像得了多動症,但又給人一種焦慮的感覺。
在沈翊眼中,屈磊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而且,他周圍的氣場十分不穩定,並且還在向四周散發着煞氣,沈翊相信,如果讓現在的屈磊待在一個地方十天半個月,肯定能夠改變那個地方的風水。
史明勇去辦理了手續,沈翊可以加入對屈磊的審訊。
「屈磊,除此之外,你就沒什麼要交待的了嗎?」沈翊開口道。
屈磊看着這個年輕陌生人的眼睛,突然感到一股壓迫感傳來,心裏莫名開始恐慌起來,好像老鼠遇到了貓一樣。
屈磊心裏打了一個寒顫,再看向沈翊的時候,心裏有些古怪,自己居然會害怕一個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未免太沒面子了,不禁惱羞成怒起來。
「你是誰!」屈磊語氣很生硬。
「你覺得在這裏的,會是什麼人?」沈翊觀察到屈磊的異樣表現,覺得很有趣。
屈磊不說話,就看着沈翊。
「屈磊!給我老實一點!」史明勇厲聲呵斥。
「我該說的都說了。」屈磊擺出了不合作的架勢。
「真得什麼都說了?那幅猛虎下山圖,你就不準備做一下介紹?」沈翊饒有興致的問道。
屈磊淡淡地說:「那是我爸送給我大伯的,我有什麼好介紹的?」
沈翊說:「哦,如果我要說,那幅畫差點要了你大伯的命,你父親要因此負責,很可能要以故意殺人罪宣判呢?」
屈磊訝然道:「我大伯差點死了嗎?沒想到我爸還有這個能耐呢。」
沈翊決定詐他一詐:「可你父親說,那幅畫是你給他的啊。」
屈磊皺着眉頭說:「他腦子糊塗了,先不說別的,我怎麼可能有錢買那幅畫呢?」
史明勇說:「有些東西,又不是只有用錢才能買的到。」
屈磊怒言道:「你們什麼意思,雖然我也犯罪了,但你們說話沒證據,我也可以告你們誹謗!」
沈翊說:「你都想到給你父母下毒了,你以為他們還想着怎麼保住你嗎?」
屈磊突然又平靜下來:「或許他們只是因為懷恨在心,反正你們想要定我的罪,就拿出相應的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