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散步下來,陳清秋說的話不算多,但和蕭直的交談也有一種舒服感,心裏自然鬆快多了。蕭直見此,就和陳清秋慢慢地走回去。
剛走進房子門口的草坪,就聽見房子裏傳來一陣嘈雜聲。陳清秋耳朵尖,仿佛聽到個男人在喊,立馬跑進去。蕭直也追了過去。
「我說了!我就是不會!蕭行歌,讓你幫下忙怎麼了?」
「好,你當初沒想起我來幫忙……現在她沒了,倒想起我來了?」蕭行歌已經喝得醉醺醺,他把酒杯子放下,「我說了不,要照顧,你自己去照顧!」
陳丘似乎也喝了酒,臉色也燒得紅了。陳清秋跑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還在高聲叫嚷,把她給嚇了個夠嗆:
「爸!你說了你不喝酒的!」
「沒事,才喝一點兒……大人說事,小秋別打擾,你快去休息吧。」
陳清秋擰起眉毛來,蕭行歌朝她笑笑:
「你和小荷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你還想做些什麼?陳丘,你別忘記你的身份!你還是小秋的父親!」
不知道是哪一句觸動到了陳丘,他沉默了半晌,把手裏的酒杯咚地一聲摔到桌上。立刻叫陳清秋推自己回去,回剛買的新房子裏去:
「既然你不幫,那就算了。」
陳清秋也不知道兩個老朋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竟鬧得這樣。她為難地推着陳丘往外走,蕭直也開了口:
「陳叔,小叔喝醉了,等他醒了你們再商量事情?」
「叫他想清醒了,再來找我吧。小秋,我們回去。」
陳清秋只好繼續推着陳丘往前走,她朝着蕭直歉意地眨巴眨巴眼,蕭直也輕輕地點頭,往大廳里去查看蕭行歌的情況了。
父女二人,這才離開了蕭行歌的房子,朝着新房子去。
……
「為什麼吵架?」
陳丘自從清醒過來,仿佛個火藥桶,個個都要嗆一下。他此刻被冷風一吹,表情冷靜多了。
他抬頭朝陳清秋笑了笑:
「沒事,就是些陳年往事。」
「醫囑又不是陳年往事,請你把醫囑背一遍。」
見陳清秋的語氣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陳丘嘿嘿笑起來,說既再也不喝酒生氣傷身體了,陳清秋這才臉色好轉了些。
蕭行歌對他們算是用心了,房子裏家具沒有缺的,處處整潔乾淨。陳清秋躺倒在大床上,舒服地打了個滾,疲憊地想要合眼,又像是想起什麼了,掏出手機來看。
一整天都在瞎忙,也沒看手機,看見那條白茅冷淡的回覆消息。她猛地扎進被子裏,傻兮兮地笑了下,才漸漸睡着了。
……
第二天,他們從崑山市運過來的書和行李也全都到了。陳清秋忙着佈置收拾,又多留了幾天。
陳丘竟能拄着拐杖自己站起來了。蕭家派來了一個僕人,幫着照顧陳丘,使得陳清秋輕鬆不少。
「你放心去上學吧,放假了就回來看我。」
陳清秋點頭,又叮囑他不要違背醫囑,平常多運動運動。陳丘聽了,送她直到小區門口,最後才又說了一句:
「你不要再沾惹和妖物有關的事,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