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之後,終於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在這幾天裏,葉巡先是在奇蹟工作室的運作之下答應了東海衛視王珂的邀請,參加了下周的《娛樂對話》節目的錄製;又答應了周珍妮的請求,幫她們編一支中秋晚會的舞蹈;又接連寫出了五六首風格各不相同的歌,並火速註冊了版權。
奇蹟音樂工作室也迎來了一位新成員——林薇薇。
經過上次的事之後,黃承飛對這個一直不溫不火的女歌手充滿了好感,當即不管不顧,甚至不惜支付了不菲的違約金之後,將她強行挖到了自己的公司。
反正有葉巡在,林薇薇不怕沒有歌唱,發展的前景只會越來越好。
但葉巡不這麼想,藝人頻繁跳槽也不是個好事,何況還是個不火的藝人,對此他是頗有微詞的:「人家在原來的公司乾的好好的,你非得把人挖來幹嘛?」
黃承飛賤笑一聲:「人家在你那麼危難的時刻還願意跳出來幫你說話,不惜自己的名聲受損,不就是你所說的患難見真情麼?你看我又是簽秦婉言又是挖林薇薇的,難道我幫你組建藝人後宮團的苦心你還看不出來嘛?」
葉巡忍不住比出了國際通用中指:「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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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張若蘭理清了心緒之後,還是決定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和老公朱德厚的堅決反對,鐵了心要拜葉巡為師。
上午九點,葉巡準時按響了門鈴。
張若蘭身着一身中式風格的長衣,帶着溫婉的笑容開了門,而朱德厚則頂着一張臭臉坐在太師椅上,見葉巡進門之後更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怨念十足。
「喲,朱主任今天不上班啊?」葉巡打趣道:「看來今天工大的學生是要浪出天際了。」
「哼!我老婆都要跟人跑了,我還有心思上班?!」朱德厚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甚至懷疑葉巡仗着年輕使出了什麼美男計勾引了自己年過五旬的老婆。
現在社會上這樣的事不是挺多的麼,那年輕男人勾搭上個老富婆,起碼可以少奮鬥個二三十年的。
葉巡:「……」
張若蘭狠狠剜了她老公一眼:「朱德厚你喝多了吧,不清醒的話自己回房裏清醒一下再出來!」
朱德厚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雙眼之中畏懼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鬱悶的回了房,但兩個人都分明看見他一雙小眼睛正透着門縫死死的注視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葉巡心頭暗笑不已,看不出來朱德厚平時在學校里呼風喚雨屌的飛起,沒想到在老婆面前還真是慫的不要不要的,估計是把氣就撒在學生身上了吧。
還特麼老婆要跟人跑了,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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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的按照一套流程走完,轉眼就只剩最後一步了。
當葉巡摸出那根又細又長的銀針時,朱德厚坐不住了,砰的推開門攔在了兩人之間:「你們非要搞什麼拜師收徒的古代人那套我也不說什麼了,但這銀針採血是怎麼個意思?怎麼葉巡你收徒之前還得順帶幫徒弟驗個dna啊?!」
葉巡不動聲色:「老輩人傳下來的規矩,我不能破。」
其實不管怎麼說,看得出來朱德厚對老婆的愛倒是真真切切的,單憑這一點,葉巡就決定不再和這個胖子計較太多了,畢竟現在這樣愛老婆又顧家的男人已經太少太少。
張若蘭把朱德厚推到一邊:「行了行了,大把年紀的老夫老妻了丟不丟人吶,華夏自古以來拜師學藝規矩多呢,你肚子裏那點兒墨水就別拿出來顯擺了。」
朱德厚表情很是委屈:「那他這還得扎手指,這得多疼啊,你平時生病上醫院不是最怕採血麼?」
張若蘭一聽,表情頓時柔和了不少,嘴角也泛起了溫和的笑容:「這不是規矩麼,再說了也就是一下的事,又不是天天都得扎手指。」
葉巡也笑了,心說這個朱德厚還真是有意思,護妻狂魔啊。
「放心吧朱主任,我的手法是祖傳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真不疼?」朱德厚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這根銀針雖然細的幾乎肉眼難見,但長啊!誰知道要扎多深?
「要不你先試試?」葉巡取出打火機將銀針消了消毒,示意張若蘭伸出手來。
「那,那還是算了,總之你小心點吧,不然以後到了學校,我有得你受的!」朱德厚阻止不成,眼珠一轉,轉而成了威脅。
葉巡:「……」
事實如同葉巡所說的一般無二,張若蘭甚至還沒有感覺的時候,葉巡的銀針都已經收回去了,一抹鮮紅的血液順着針體逆流而上,轉眼就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張若蘭心頭晃過一陣奇異的感覺,總感覺腦中通透了不少,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好了。」葉巡將銀針放回口袋,笑呵呵的看着朱德厚:「我說不疼吧,騙你對我又沒好處,對了,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等我一下。」
界面上顯示,收張若蘭為徒的b級任務已經完成了,5000點名師點順利到賬。
這不是最讓他期待的,葉巡現在迫不及待想知道的,就是系統所謂的神秘獎勵究竟是什麼?
「恭喜你獲得搜尋引擎無等級限制搜索機會五次!」
無等級限制?!
葉巡猛的一愣,頓時想起了一件事,書法技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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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得改口稱您做師父了,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張若蘭笑眯眯的坐在廳里,朱德厚則一臉悲憤。
本來他是葉巡的主任,年紀上又大了好幾十歲,現在倒好,因為他喜愛的老婆一個要命的決定,他的輩分莫名其妙的成了葉巡的晚輩了,這讓他難以接受,甚至有點想哭。
「你幹什麼呢,大喜的日子你別老是擺着一副苦臉行不行?」張若蘭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老公,示意他開心點,笑一個。
「我……」朱德厚想笑笑不出來。
「沒事的小朱,習慣就好了。」葉巡臉上帶着壞笑,繼續打擊着曾經牛逼哄哄的教導主任。
朱德厚的內心是崩潰的:「……」
事已至此,他說什麼做什麼也於事無補了,堅強的朱主任抹了把臉,顫巍巍的提起了公文包:「學校里還有點事,我先去上班了……」
「師父,以後你可得多多指點徒弟啊。」張若蘭笑的倒是挺開心的,她心裏八成也覺得自己這事做的挺瘋狂的,走到書桌前開始研墨:「師父你會毛筆字麼,送我一幅字可好?」
葉巡微微錯愕,還真有這麼巧的事?
他上次就知道張若蘭喜歡書法的事,只不過雙方僅僅是一筆帶過,沒往深了聊,這回他才剛剛得到了書法技能就被問及此事,葉巡忽然有種怪異的念頭在腦中閃過,莫非系統對於這些細節早就已經算到了?!
「嗯?」
「拜你為師這件事,目前只有我家老朱知道,但以後肯定會有更多圈內好友知曉的,我就在想如何能簡單明了的和他們解釋,我之所以會甘願做學生的徒弟,是因為你在文學上的確有很深的造詣呢?」
葉巡思索了片刻笑着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厚顏無恥的寫一副好了,不過你可別跟人我是我寫的啊,不然真的會被罵到臭街的。」
「呵呵,好。」張若蘭倒是不以為意,她心裏也沒指望葉巡能寫出多好的字。
鋪開一張三尺宣紙,葉巡提着筆深吸了一口氣,筆尖緩緩落下。
頃刻之間,八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宛如游龍般浮現在紙面,看得張若蘭倒吸一口冷氣,滿眼的不可置信!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