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媽媽的情況勉強還算是穩定,但誰也不敢說她還能堅持多久,將病人留在實驗室的手術室里,吳煥和他身後的團隊也背負了巨大的壓力。
但沒有人催促葉巡,因為這一天多的時間裏,吳煥親眼目睹了正骨膏的神奇功效,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整個人都投入到了瘋狂的研究當中,對於葉巡口中所說的續命水,也真正前所未有的重視起來。
吳鵬里已經回到了局裏,因為機場高速重大的交通事故,局裏臨時下達了多項工作,身為副局長的他自然不能再無時間的賴在實驗室,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只留下趙樹立和小雯跟在吳煥身邊。
「長和醫院那邊的幾個專家主任都快瘋了,昨天還情況嚴重的患者,今天竟然輕鬆的和沒事人一樣,這怎麼可能呢?!」
吳煥目瞪口呆的看着患者兩天分別拍攝的光片,第一張是下午到了醫院後拍的,骨折的情況已經比在現場時醫生的診斷輕了不少,第二天的片子更是已經出現了局部癒合的現象,這……
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師父的正骨膏效果真的沒的說。」趙樹立剛開始的時候驚訝程度比起吳煥有過之無不及,現在看見這個年逾六旬的老教授合不攏嘴的模樣,心裏別提多爽了,就好像這藥膏是由他親自配置的一樣,得意的不行:「而且藥膏可以直接塗抹在體內,之前手術的患者劉北策,就是直接開刀之後把藥塗在骨頭上的,效果更是好的驚人,據說現在胳膊都能微微抬起了。」
「直接用在體內?!」吳煥嚇傻了:「就不怕感染嗎?!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無數的疑問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正骨膏的用法和效果,已經顛覆了他對傳統醫藥效果的認知,他甚至生出了一種人生幾十年活在了狗身上的無力感。
可以想像,正骨膏只要面世,絕對會引發整個世界的瘋狂關注,醫學界必然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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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和醫院王一鳴主任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光片,底下一干院裏的骨幹醫生都是沉默不已,新晉入職的劉和生也赫然坐在其中。
「我讓你們坐在這裏排啞劇了?都說說看法!」王一鳴冷哼一聲,臉上全是不滿。
「不可思議。」一個中年女醫生猶豫了良久,勉強吐出了四個字。
「廢話!我不知道嗎,我自己沒有眼睛看不明白?!」王一鳴一拍桌子:「昨天誰在現場的,這個患者到底發生了什麼,站出來說!」
「我在的。」另一個男醫生顫巍巍的舉起手,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魏啟,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詳細描述一下!」王一鳴面色嚴肅。
魏啟輕咳了兩聲:「當時我給傷者做了初步診斷,情況是比較嚴重的,隊裏的護士晉級做了固定之後,我們就去救助其他傷員了。後來,來了個不認識的護士,二話不說就給傷員抹了種不知名的藥膏,當時我還阻止他來着,結果衛生局的吳鵬里局長正好過來了,我就沒管了。」
「那藥膏什麼樣?」王一鳴又問。
「就是個玻璃瓶裝着的,無色透明,看上去有一點點粘稠感,但很清透。」魏啟回憶道。
「看不出品牌?」
「絕對沒有,就是個普通的醫用玻璃瓶。」魏啟非常肯定。
王一鳴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把昨天那個蒙臉的醫生找出來,藥膏也是一樣!」
眾人頓時愁眉苦臉,他們只是普通的醫生又不是警察偵探,這一點線索也沒有,現場又沒有錄像,讓他們上哪找去?
「哼,裝神弄鬼。」劉和生冷哼一聲。
面對這位新來的大寶貝,王一鳴的面色都和藹了很多:「劉主任有什麼看法?」
「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個人受了骨傷,從手術到癒合的過程是漫長的,千百年來這都是不變的道理,難道你們想不明白?」劉和生冷笑練練:「我的看法很簡單,患者原本傷的就不重,經過了一天的恢復和我們有效的治療之後,出現這種癒合的情況並不奇怪。」
魏啟臉色一沉:「劉主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水平不行了?!」
「我可沒這麼說,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劉和生不動聲色,眼中卻閃過一道譏色:「作為一個醫生,起碼的醫學常識,咱們總該遵循吧。」
「那照你這麼說,那個蒙面人手掀車頂,也是違背常識的事,為什麼會發生呢?」魏啟氣憤的反駁。
「你親眼看見了嗎?」劉和生攤開雙手。
魏啟:「你……」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王一鳴拍拍桌子:「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都沒正經事幹了?」
只不過眾人看着魏啟的目光,似乎都變得有些不同了。
確實他的描述實在是太過於顛覆眾人常規觀念,現在回想起來,如果一切都是魏啟在誇大其詞的話,倒反而說得通了,畢竟最開始接觸患者的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拍電視呢?這麼玄幻啊?
面對大家懷疑,不屑甚至略帶恥笑的目光,魏啟心中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緩緩的捏緊拳頭,暗自發狠:「我一定會找到那個蒙面大神,還要找到那種藥,狠狠地打你們的耳光,讓你們知道我沒有胡說!」
……
半夜,葉巡按照昨天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便利店,林筱琳已經到了,端了一杯咖啡過來心有餘悸的說:「葉先生您來了,昨天的事真的嚇死我了,我回家都一直睡不着,我現在都感覺我的世界觀不正常了!」
葉巡微微一笑:「沒那麼誇張的,只不過是我們未知的東西罷了。對了,昨天的事,還請務必不要說出去,不然可能會很麻煩。」
「您放心吧,我絕不會說的,再說了,我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呀。」林筱琳皺眉想了想,如是說道。
兩人沒有再說話,約摸過了半小時,葉巡面帶激動的站了起來。
林筱琳知道,昨晚的大叔來了。
「小兄弟,你可害苦了我咧!」清潔工大叔一臉愁容,疲憊不堪:「為了幫你買肉靈芝,我一大早就跑去換黃金,結果數量太大人家報警了咧,公安員狠盤了我一下午!」
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