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面色陰晴不定,看了眼臉頰腫了半邊,昏迷倒地的樂元辰,最終說道,「覺醒一重這一局,算我們輸了,不過,現在才剛剛開始。」
第一局雖然輸了,但樂元辰好歹之前連挑兩個路人學員,即便內行人能看得出來,對付之前那兩人,樂元辰壓根沒什麼消耗,然而面子上總算好看些。
『第二局,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輸了。』
他一個扭頭低聲吩咐,讓即將上場的學員提高警惕,全力出手。
很快,兩名覺醒者跳上擂台,一人將昏迷的武館學員扛了下來,另一個,筆直地站在擂台上。
「這位是我們一拳武館覺醒二重的學員,你們極限武館,代表的學員是誰。」
劉山看到一拳武館的小姑娘,依舊站在台上,有些奇怪。
夏婉茹看着對面的青年學員,感受到那股比自己強橫許多的氣息,她沒有畏懼,一步踏上前,「代表學員,就是我了!」
劉山正欲開口。
對面的謝伊卻笑呵呵說道,「少見多怪,不就是越一級戰鬥嗎,小夏就是我們這邊二重的代表了,只要你們能贏了這一局,第二級別的比斗,就算我們輸。」
劉山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絕。
台下的武館學員,以及其他路人真·吃瓜群眾,都沒有想到是這種展開。
嘴巴微張,幾粒瓜籽從牙縫裏漏了出來。
「這不是開玩笑的吧?越級挑戰?!」
「越級戰鬥……我不是沒見過,但被越級的,往往是那種空有級別,毫無實戰能力的廢物,越一拳武館的核心學徒,這……」
「極限武館膨脹了吧,剛剛面對一重的學員,還勢均力敵,只有到了最後才取勝,現在挑戰覺醒二重的,戰鬥技巧都稱得上頂尖的一拳武館學員,怎麼看都石樂志。」
「依我看,極限武館是別無選擇,你們沒看到,極限武館只有兩名核心學徒嗎,哪怕這兩個人都贏了,也才拿下兩局,五局三勝,這還差一局能,越級挑戰,怕是別無選擇。」
分析帝說着,「至於其他普通學員,看看之前的戰鬥,就清楚,那些人和武館的核心學徒,戰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畢竟,到武館進修的覺醒者,本就缺乏戰鬥技巧,真正的高手,大多都在野外拼殺呢。」
「霧草——」
有人大喊。
擂台上,一拳武館的青年,面對比他低了一級的小姑娘,竟然搶先出手,一記鞭腿凌空朝着夏婉茹抽去。
覺醒二重實力,不強,在場大部分覺醒者,都有二重往上的實力。
然而這一記鞭腿,竟帶起了呼嘯的破風聲,讓擂台邊的吃瓜覺醒者,臉色微變。
嘭!
沉重的擊打聲。
夏婉茹身子一沉,她雙手架住,往一旁卸力,又連連後退了幾步。
看上去,處於劣勢。
可這一幕,卻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
「擋住了,怎麼可能,就算用上了卸力技巧,可這一記鞭腿本來力道就猛,兩人之間還有質的力量差距,怎麼可能接的下來!」
一拳武館的青年也吃驚,但他沒有愣神,連連出腳,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夏婉茹邊戰邊退,身處劣勢,卻沒受到多少損傷,面對一記記鞭腿,她不是格擋住了,就是避開了。
周圍。
一些眼力強的覺醒者,已經看出了門道,「她的力量,她的速度,比起一重巔峰的覺醒者,要高出太多了,與她的對手想比,稍弱,卻沒有那麼大的差距,這才是她能一次次接下攻擊的原因!」
說得如此直白,
無論是路人覺醒者,亦或是極限武館本身的學員,他們猛地看向擂台邊,笑呵呵的謝伊,心中恍然。
極限武館,有快速提高身體素質的手段!
一時間,無論是不是極限武館的學員,他們看向謝伊的目光,都變得炙熱了。
劉山見狀,暗自咬牙。
他們踢館,明明是為了給一拳武館造勢,展現武館的實力,可特麼,怎麼成了極限武館展現自身的機會了??!
劉山看向擂台,忽然大聲喊道,「拿下這一局,我可以做主,獎勵你兩個標準瓶的靈魂力!」
靈魂力收容器,落霞也有,由官方生產,這些瓶子容量是一致的。
一個充滿了靈魂力的收容器,其內的靈魂力總量,就是一個標準瓶。
兩個標準瓶,
煉化了這份足量的靈魂力,足夠讓一個二重覺醒者,直接晉升至三重。
台上。
兩人都開始喘着粗氣。
夏婉茹體力消耗更大,身上汗流浹背,一身寬鬆的運動裝緊緊貼着玲瓏的身軀。
此時,一拳武館的青年,他聽到劉山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出拳更狠,招招往致命處轟去。
夏婉茹一退再退,已然是退到了擂台邊緣。
剎那間,青年反而小退一步,他的右腿微微提起,以一個古怪的架勢,身影一晃,左腳重重踏地,整個人一躍而起,右腳凌空射出。
這一腳,更凶,更快,更狠。
仿佛連空氣都要被撕裂,腳尖直接朝着夏婉茹的太陽穴,直射而去。
而此時,極限武館的小姑娘,卻退無可退!
圍觀的人群,有的不禁閉上了眼睛,少數懂行的高手,雙目卻猛地睜大,死死盯着,似乎想要從青年的動作中,看出點什麼。
呼~
腳尖撕裂空氣,卻沒有踢中人體的感覺,青年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面前的夏婉茹,明明沒有閃躲的能力,整個身軀,卻忽然朝着側面平移了半米。
這半米,讓他攻擊徹底落空。
毫無留力的一腳,也讓他身體止不住前傾,失去了平衡。
趁此機會,夏婉茹低喝一聲,平平無奇的一拳轟出,卻調動了全身的氣血,力量,沿着手臂,一寸一寸往上蔓延。
嘭!
像是西瓜爆裂。
堅硬的頭骨,被這不起眼的一拳,打得炸裂開來。
整個一層大廳,頃刻間,沉寂下來。
……
台上,夏婉茹半跪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無頭屍體,捂着嘴巴,喘息着。
她的目光,沒有離開那具無頭屍體,眼眸中的恐懼,漸漸散去,化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