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有這樣的意圖,希望能夠就對歲月長河的掌控,和四海神庭達成合作意向。
包括但不限於時間技術的共享,以及對時序軌跡的掌握和封鎖。
伏羲、女媧,一個是萬神殿的副殿主,另一個是四海神庭中幾乎問鼎的超然存在,以他們各自權柄來說,促成這種合作幾乎就是水到渠成。
最多回去匯報一下,足以輕鬆立項成功,拉起一班人馬,進行研究和探索。
女媧沒有跳槽,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毫無疑問,有兩個大勢力關注,那麼涉及到這個項目的神聖數量,也會因此變得更多。
「我這算不算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想着想着,伏羲有些失神了,面色略顯得古怪,「算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現在的我,哪裏能稱得上是州官?不成大羅,也只能是棋子的身份……」
收斂心神,平復心境,隨後他跳過關於時間長河、大羅道果之類太過遙遠的信息,轉而給女媧說起平素里的修行心得,相助其更進一步。
……
三十年沉澱,三十年靜養,終是在某一日,圓滿無暇的氣機擴散,震動了蒼茫群山。
「傷勢已經徹底痊癒了。」伏羲一臉正色,看向身旁的金母,「而且有瑤池的洗禮和滋養,甚至讓我的底蘊提升幾分,這還要感謝道友的慷慨相助。」
「伏羲兄長不必客氣。」少女展露笑顏,溫柔端莊,「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需要助力共探瑤池神泉根源,身邊力量自然是越強大越好。」
「而且這些年來道友所講述的修行道理,也讓我受益匪淺呢。」
通體流轉瑩潤光澤,氣息深邃莫測,顯然金母在這些年間也有巨大的精進。
「道友在最近的時間,沒有嘗試去探索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抿了抿嘴唇,少女的表情凝重,「剛前進一點,就有一種壓迫的氣息傳出,讓我很忌憚。」
「為謹慎考慮,我就此止步,沒有再往前。」說到小心謹慎,金母很坦誠,沒有故意遮掩什麼,讓伏羲能夠清晰的思索和判斷,「我感覺真的一個人深入,或許會遭遇風險……而若是三人聯手,展現太乙頂峰的境界層次,就算碰見什麼大凶,想來也能全身而退。」
「是這樣嗎?」伏羲若有所思,「你在懷疑,有大羅級數的殺機暗伏?」
「這倒不至於……如果真是大羅,我恐怕那個時候就當場殞落,哪還有現在?」金母搖頭,「但能夠對太乙造成危險,想來是不假的。」
「那我們要小心一點。」伏羲沉吟,一張圖卷從識海中飛出,懸浮在頭頂上方,一種超然神聖的氣息擴散,守護住三尊神聖的真身。
與此同時,他叮囑着身後左顧右盼的女媧,「把乾坤鼎也催動起來,以防萬一。」
「好的。」少女柔順的點了點頭,頃刻間有萬丈瀑布降下,環繞三人,那並非是水澤,而是混沌長河,自乾坤鼎中垂落,茫茫一片,震撼人心。
下一個瞬間,又有一層清濛光輝覆蓋,源自崑崙鏡,被金母祭出,像是化出一片獨立的時空,就此超然物外,掙脫了歲月的束縛。
一件上品先天靈寶,兩件極品先天靈寶,這一刻都被調動起來,成為最堅實的守護。
「想要傷到我們,得一連擊穿三層守護……」到了這時,伏羲才滿意的點頭,「要是這都能瞬間破碎,那我也只能認栽了。」
「不過,我想事情還不至於糟糕到那樣的程度。」他一隻手攤開,在上面有八卦圖案懸浮,諸多卦象迅捷流轉,變幻不定,「雖然沒有卜出吉兆,但是卻也沒有大凶……可以一行。」
他衝着瑤池根源的神泉而去,在崑崙神鏡打出一道仙光後,泉眼所在的方位上有時空通道在開闢,通往向了未知的次元。
……
幽寂到極點的黑暗時空,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三尊神聖行走在其中,踏着虛空而前進,像是在進行一場沒有方向的漂流。
浩瀚無盡的生命造化氣機充斥在這片時空中,與此同時還伴隨着一種淡淡的威壓,讓伏羲等人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這種威壓……」伏羲臉色沉凝,「我曾經感受過類似的氣場,屬於鴻鈞那個層次!」
「但是卻也有些不對,它太淡薄,也太死寂了,難怪只是讓金母道友忌憚,而不是恐懼。」他若有所思,「這不像是一個活着的生靈。」
「是大羅的屍體嗎?」女媧的雙眼一下子閃亮起來,「真的假的?」
「沒看到之前,都不好說。」伏羲搖頭,「可能是屍體,也可能只是一個遺留萬古的印記。」
「很可能……與混沌的時代有關!」
「混沌魔神?」兩尊神聖一下子緊張起來,手中靈寶綻放的光輝都更熾盛了幾分。
「小心一點吧……」伏羲緊走兩步,來到隊伍的最前方,準備好直面一切的風險和危機。
值得慶幸的是,暫時還沒有什麼可怕的變化,一路上很安全。
「金母妹妹,越是往前面走,是不是越有一種熟悉感?」女媧低聲道,「這種造化精氣,我好像似曾相識……」
「你也是這樣認為?」金母詫異,「我初始還以為是錯覺……」
「對了……我想起來了!」女媧陡然一拍手,「玄牝之門……跟那扇門裏面流淌出來的造化氣機神韻太相像了,都有那種萬物化生之根源的意境!」
「玄牝之門,玄牝;崑崙山,丹田;瑤池,造化精氣……」走在最前面的伏羲駐足,他沉吟了片刻,掌心之中有八卦變幻,像是在推演着什麼。
半晌之後,他一臉古怪的抬頭,看向金母,「我現在明白了,你那神泉有非凡功效的原因,連帶這片特殊時空的前身,它們究竟是盤古大神軀體的哪個地方所化。」
「甚好、甚好啊……不對,我應該說是……好腎?」伏羲莫名的笑起來,隱約之間似乎帶着幾分……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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