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兒,我們就直接走出去?」
三步做兩步,陸虎很快挺着一個發福的大肚子奔至陸清跟前,粗布麻衣,頭戴氈帽,配上獨特的體型,很是有一股喜感。
見此,陸清對着陸虎點點頭,轉過身,便是向着外界走去,陸虎隨之跟着,原本還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畢竟自己的月例錢都在房間裏,還有幾件自己心愛的事物。
「嗯,你的那些東西無需理會,隨我踏足修行界,只會有更好的東西,不過似乎這陸家的反應不慢,看似對府中奴僕沒有掌控,但實際上觸手隨處可見。」
之前在廚房之中,天地大勢有感,便是發覺有一人鬼鬼祟祟,見到自己的出現,連忙就快速跑了出去,毫無疑問,去通風報信了。
現今不過短短二三十個呼吸,靈覺所致,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向着廚房逼近,一步在前,簡單于陸虎言語,龍行虎步而動。
蹬!蹬!蹬!
由遠而近,聽着聲音就知曉來的人不少,待陸清與陸虎剛走出廚房,立於前面的一個小廣場上,迎面而入,便是從四面魚貫而入一位位府中內衛。
廚房前的不大廣場上,樹木林立,葉片隨風而動感,颯颯作響,配合內衛獨有的威嚴,更平添一份肅重,當先便是兩位錦衣加身的掌事出現,似乎自己還認識。
「陸清,果然是你,剛才聽下人稟告,說道你歸來,我還不相信,想不到你真的歸來了,即如此,那就快快隨我拜見家主,說道那日的情形。」
「那日的事情,如今對陸家影響頗大矣!」
當先領頭的是兩位內府掌事,一位是二掌事,一位是五掌事,也是陸虎心中念叨的那人,中年模樣,渾身上下帶着一絲濃郁的書卷之氣,但根據陸清而感,對方身上的血氣可不弱,論層次,起碼是暗勁。
在其身側是那日演武考核見過的二掌事,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位衣披鎧甲的重裝武者,氣息不弱,儼然是暗勁巔峰,距離化勁只有一步之遙。
四周快速而入的內衛們,數量不多,但也不算少,足有十六位,手持精鋼長矛,面容肅重,對自己有這麼大的陣仗,陸清還真想不到。
「據我所知,那日的事情乃是昭池郡主所在的家族與王室合力,溝通南蠻魔教之人,於山脈腹地偷襲我等,混亂之中,大小姐與二小姐逃走。」
「其餘百多人除了我之外,全部身隕,今日我歸來,乃是為了帶走陸虎,至於陸家,從此以後和我們再無瓜葛。」
比起在凌天城聽到的信息,陸清更加相信丹塔調查的訊息,涉及凡俗爭鬥,凌天王室竟然引動南蠻魔教之人,殊為不智。
口中緩緩而語,身下腳步未停,對着身側的陸虎看了一眼,漫步而行,如今陸清似乎隱約明白那日蘇烈長老所欲的自由之心了。
或許人人都有自由之心,但支撐這顆心的卻是無匹強大的力量,剛才一路從陸府後門進來,天地大勢擴散,陸府之中卻有神藏境武者,只可惜,都處於第一境界,對自己造不成威脅。
今日了解凡俗,從此真正的歸於自由身!
「放肆,你一日是陸家的奴僕,就終身是陸家的奴僕,當日百多位奴僕都身隕,唯獨你沒有身隕,若說其中沒有緣由,斷然不可能。」
「陸清,今日你想要離開是不可能了,識相的話,束手就擒,不然,可別怪府中規矩!」
比起五掌事,這位與陸清只有一面之緣的二掌事,卻是毫不客氣,雖不知陸清是怎麼偷偷摸摸的進入陸府,但想來有一定手段。
為此,自己還特意帶來十六位內衛,以防萬一,就算如今的陸清是化勁武者,也別想離開,至於更高,二掌事根本沒有想過,區區兩個月,有能夠有什麼蛻變。
「今日我若走,似乎你們還攔不住!」
「既然你提到了府中規矩,那麼,我便和你說說人族的規矩!」
之前未曾入陸府的時候,這種局面是陸清最不想遇到的,非是怕,而是感覺沒有這個必要,但看情況,今日自己若是如同小綿羊一般,出去是甭想了。
身下腳步仍舊再向着陸府大門方向行進,陸虎在一側周身為之顫抖,這種情況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由不得心中不忐忑。
「冥頑不靈,無視府中規矩,將其擒拿,交給家主發落!」
一襲淡紫色錦衣長袍加身的二掌事觀此景,神情大怒,只要一日是府中的奴僕,就一輩子是府中的奴僕,雲霞州陸家可不是你想走就走,想進就進的地方。
旋即,揮手間,四周早就蓄勢而待的十六位內衛為之而動,手持長矛,渾圓的將陸清、陸虎包裹其中,長矛揮動,刺耳的破空聲傳盪。
叮!叮!叮!
屈指微點,一道道淡紅色的指力從手中隨意而出,炙熱無比,划過虛空,一絲絲白色的軌跡顯化,澎湃無比的法力支撐,一瞬之間,點出十六道融金斷玉的指力。
精準無比的落在十六位內衛手中的精鐵長矛之上,法力震顫,長驅而入,一根根泛着翁鳴之音的長矛脫離內衛的掌控,殘餘的勁力將一位位內府內衛震得連連倒退,手臂為之顫抖,血氣為之沸騰。
轉瞬之間,一個嚴實的包圍圈便是破開,身形未停,繼續前進,身後的陸虎見狀,一張圓嘟嘟的臉上略微心安,想不到清哥兒現在這麼厲害了。
「這次算是警告,再敢上前,直接將你等擊殺!」
陸清自襯不是一個嗜殺之人,當初在離火聖域的時候,面對挑釁,也是能不理會就不理會,自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有繼續欺壓自己的,那就要做好準備。
雲霞州陸家在這裏矗立兩百年,或許真的將自己當初土皇帝了,夾雜法力之音,瞬間傳盪開來,方圓數百米的區域內,眾人耳邊頓覺轟鳴作響。
雖如此,但此語在二長老看來,更像是一道極度的挑釁,更像是對於陸家的挑釁,兩百年來,還從來沒有奴僕敢對主家如此。
「無視府中規矩,打傷府中內衛,陸清,你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