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月還得去公安局做筆錄,身邊有集團過來的保鏢護航。
只要陳默在兩小時內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所以,陳默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快步跟上張雅。
「你好,張副部長,我是陳默,陸總讓我送你回家。」陳默說道。
見到陳默,張雅就想起剛才他剛才暴打那十幾名壯漢的情景,微微愣神。
但隨即她便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勞煩你了……」
「這是總裁的命令,我豈能拒絕?張副部長難道想讓我受罰?」陳默眼睛睜大,說道。
「那……好吧。」張雅說道。
見張雅雙手還緊緊抓着已被撕爛的外套,陳默便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張雅的身上。
張雅身形微微一頓,隨即感激地看了陳默一眼。
……
景泰建材公司的門口,停着很多輛轎車,都是錦繡集團的保鏢開來的。
這些車都沒拔車鑰匙,陳默便隨意選了一輛開走。
張雅的家在君庭小區,離得比較遠,車程大概要四十分鐘。
車上,張雅一直沒有說話。
陳默知道張雅情緒很低落,也沒想強行找話聊。
可過了十分鐘左右,後座上卻是傳來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陳默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張雅正捂着臉,小聲哭泣着。
陳默暗嘆一口氣。
剛才發生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太過於可怕了。
如果不是陳默在場,王貴仁多半要得逞。
「剛才我應該暴揍那個胖子一頓,給你出出氣的。」陳默開口道。
張雅仍捂着臉哭泣,沒有說話。
「別哭了……我唱首歌給你聽?」陳默想了想,開始哼起『門前大樹下,游過一群鴨』。
對於天生五音不全的陳默來說,即便只是哼這麼一首簡單的童謠,卻仍然跑調。
可陳默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一直往下唱。
張雅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歌聲總能帶給別人歡樂。」陳默自得一笑。
張雅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助人為樂一直是我的人生信條。」陳默說道。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陳默看了一眼後視鏡,發現張雅沒有在哭了,只是出神地看着車窗外。
「還在糾結剛才的事?」陳默問道。
張雅搖了搖頭,輕撫髮絲,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沒有這張臉,我的人生是不是會變得更好?」
陳默正想說話,張瑤卻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就因為我有這張臉,周圍的人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男人們總覺得我是個蕩婦,不停勾搭我。女人們總覺得我會勾引她們的男人,對我充滿敵意……」
「可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啊……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這張臉是天生的,這不是我的錯。」
「所以,我時常會想毀掉自己這張臉……毀掉之後,別人看向我的目光,就會變得正常了吧?」
「不,要是你毀了自己的臉,別人看向你的目光只會變得更加異樣,並且說你是醜八怪。然後你就會永遠嫁不出去,孤獨終老。」陳默說道。
聽到陳默的話,張雅臉色微變。
「因為他人的目光,就要毀掉自己與生俱來的美貌,絕對是愚蠢的行為。」陳默看了眼後視鏡中的張雅,說道,「至於你說的種種弊端,我覺得都可以用一件事來解決。」
「那就是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他會將你保護起來,讓你不再受這些流言蜚語的傷害。」陳默接着說道。
張雅渾身一震,但很快又心灰意冷,說道:「沒人會真正愛上我的,他們都覺得我只能玩玩……」
「只是你還沒遇到這種男人罷了。不過,以你的美貌,遲早能遇到的,放心吧。」陳默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雅偷偷抬眼,看着後視鏡中,正認真開車的陳默的臉。
黯淡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
「謝謝你,陳默。」張雅再次感激道。
陳默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其實他與張雅才認識一個小時不到,並不算熟悉。之所以說這麼多話,也是不忍看到這個女人自暴自棄罷了。
沒多久,車子便到達君庭小區,在三號單元樓前停了下來。
「陳默,今天你幫了我兩次,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上樓坐坐吧?」下車前,張雅小聲問道。
「也好。」陳默下車,跟在張雅的後面,走進了單元樓。
在電梯裏,陳默站在張雅的身後,偷偷打量着張雅的身材。
這女人,實在是個尤物。
那張狐媚臉就不說了,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也比一般女人要強烈許多,僅次於陸惜月。
從陳默的視角上,可以看到張雅後身的完美曲線,還有被撕爛的黑絲,露出的白皙光滑的大腿……
而張雅似乎能感覺到陳默的目光一般,臉蛋泛紅,低着頭不敢說話。
「叮!」
幸好,電梯很快到達了十六層,正是她家所在的樓層。
「請進。」張雅打開房門,小聲說道。
陳默便走了進去。
一走進房子,陳默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房子的裝修很簡潔,客廳非常乾淨,顯然有經常打掃。
「我給你泡茶。」張雅說着,便俯下身子,往茶壺裏倒茶葉。
這個時候,她已經把陳默的外套放到沙發上,身上只穿着單薄的白襯衣。
而襯衣的扣子,也被扯下了兩顆,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陽光從窗外射入,映在張雅的身上。
這時候,陳默便能朦朧看到,張雅白襯衣下的……
紫色……不錯,很適合她這種成熟女性。
陳默心中評價道。
「來,喝茶吧。」張雅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給陳默。
陳默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對了,剛才我見你走路有點不自在,發現你的右腳踝腫起來了,是不是扭到了?」
張雅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之前在被王富仁的手下推搡的過程中,她不小心扭到腳了。
「我給你按一下吧,按完馬上就能消腫。」陳默說道。
「啊?」張雅臉蛋泛起紅暈,有點不知所措。
「不按也行,但你自己塗藥油的話,沒個三五天,很難恢復。」陳默說道。
「我,我去換套衣服,再讓你按吧。」張雅說道。
「沒事,就這麼按吧,省事。」陳默說道。
「那,那好吧。」張雅說着,坐在了沙發上。
陳默抓起她修長的右腿,放到自己大腿上。
有了之前給蘇曉雨塗藥油的慘痛經歷,他刻意將張雅的腿放在遠離關鍵部位的位置上。
張雅的右腿上,還穿着被撕爛的黑絲襪。
可眼下這黑絲被撕爛,反倒有了別樣的風味。
在給張雅按摩腳踝的同時,陳默的手,也不安分地在黑絲上摩挲起來……
更要命的是,由於按摩產生的疼痛,張雅忍不住發出一陣陣痛哼。
這場景,配合上張雅隱約的哼聲,和她天生勾人的臉蛋……
陳默忍得很難受。
而張雅也一樣,此時已經害羞得不行,甚至不敢直視陳默的眼睛。
她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但此前從未與男人如此親密過……
陳默的手在她腿上的動作,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卻無法抗拒。
客廳很安靜,氣氛無比微妙。
就在這個時候,陳默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陳默拿出手機,接通電話。
「把張副部長送到家沒有?」電話里傳來陸惜月清冷的聲音。
「嗯,剛送到。」陳默說道。
「送到就趕快回來,這裏還需要你的證詞。」說完,陸惜月掛斷了電話。
陳默將手機塞回褲袋,又給張雅按了幾下,就將她的腿放回到地面。
「你的腳應該不會痛了,總裁找我有事,我就先走了。」陳默說着,彎腰站起身來。
張雅臉蛋仍在發燙,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點頭。
陳默彎着腰,快步走出了張雅的家。
「媽的,差點沒忍住!沒想到這天下居然存在這種天生媚骨的女人……實在要命!」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陳默感慨道。
……
來到公安局,陳默做了簡單的筆錄,主要內容就是證實王富仁的所作所為。
做完筆錄後,陳默走出辦公室,只感覺迎面一陣風吹來,然後一個人撞在了他身上。
陳默自然不會摔倒,但撞到他的人就倒霉了,就如同撞到銅牆鐵壁一般。
「不好意思,沒事吧?」陳默蹲下身,想要拉起被他撞倒的人。
可他一看,卻發現倒地的人,正是昨天查他超速的見習交警馮樂樂。
馮樂樂捂着被撞到的鼻子,眼眶泛紅,疼痛令她忍不住想哭。
「馮警官!」陳默驚喜地喊道。
馮樂樂定睛一看,才發現撞到她的人居然是昨天那個混蛋富二代,陳默!
「你,你……」馮樂樂又氣又疼,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我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馮警官,有話慢慢說嘛。」陳默笑道。
見陳默撞倒自己,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馮樂樂一時氣不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