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破城大學體育場,何青宇穿着背心正在跑步,迎面見到王飛,劉民和趙軍興高采烈地跑到自己面前。
「青宇哥,事成了。」。
「這麼快?」
「那當然了,青宇哥交待的事,我們哪敢怠慢,也怪顏秋那小子……」王飛掩飾不住興奮,正要吐沫橫飛地說下去,卻被何青宇瞪了一眼,忙閉了口。
「到我公寓說。」
此時天色雖然剛剛破曉,卻已有不少晨練的學生,不時從他們身邊經過,不過幸好沒有在意他們,王飛暗道好險。
四人裝作若無其事,一路上與別人打着招呼,來到何青宇的公寓,掩上門,何青宇問道:
「這麼快就逮到機會了?說說,怎麼回事?」
「其實,這也多虧青宇哥的提醒,」王飛嘿嘿乾笑兩聲,「你說要製造成意外,我們就動開了腦筋。在顏秋被帶走後,我們緊隨其後,在破城重光精神病院等着他,可巧這小子找不到車回來,而我又對汽車了如指掌,所以便在一輛出租車上動了手腳,那出租車正是帶我們去破城的車,被我們包了,所以不難找到機會。之後又給了那司機五百快錢,讓他載顏秋回來,那司機本是星月的,反正要回來,而我們又給了他幾乎兩倍的車錢,所以就裝作不經意似的,自然而然地讓顏秋坐上了他的車。在到達海景大橋的時候,車暴胎,剎車失靈,直撞到海里去了,放心吧青宇哥,就算顏秋沒被撞死,也得掉進海里淹死,我們查過了,這顏秋是旱鴨子一個,不會一點水性,必死無疑。」
「車暴胎,剎車失靈,警察一查你們不就露底了?」
「嘿嘿,最絕的就在這裏,我並沒有完全破壞車胎,只要車速不超過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時,就啥事沒有,一旦超過這個限度,車胎必暴,剎車也因為速度過快而失靈,所以就算警察查出問題,也只能認定是超度行駛才導致的這場車禍,絕不會想到人為。而海景大橋恰恰是高速橋,雖然車速限在八十到一百二之間,但常跑這段路的司機一般都會在這裏超速行駛,我們三個坐那司機的車去的時候他都跑到一百四還多,顏秋回來時已經十點多了,橋上車少好行,那司機必然超速,所以這場車禍也就在所難免。」
何青宇看了看三人,點點頭:「做的是不錯,但證實了嗎,顏秋真死了?」
「死了,」劉民搶着道,「我在那車裏裝了竊聽器,並侵入了破城的交通網,一直看着那裏的舉動,直到看到顏秋被水警撈上來,才來向你匯報。連司機三個人,司機在車落入水裏之前跳了出來,車後面還坐一女的,就是她和水警一起把顏秋的屍體弄了出來。」
「一女的?」
「對啊,不過說來真是巧,顏秋和她好像認識,我聽到她叫袁圓,正在找顏秋,而顏秋也正在找她,真他媽的巧得很,就在這時讓兩人相遇了。」
何青宇一鄒眉頭:「她叫什麼?袁圓?長什麼樣子,知道嗎?」
「這個,不知道,事情倉促,我只裝了竊聽器,沒裝監控,而海景大橋上的監控也看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打扮得挺時尚的。」
「哦——先不管她,這麼說你們確定顏秋死了?」
三人看何青宇還是鄒着眉頭有些不信,心裏也毛了,劉民雖然通過海景大橋的監控,看到顏秋被收進藏屍袋裏裝走,似乎只有死人才這樣做,但萬一有別的情況也說不定,畢竟他們沒有親見,所以聽何青宇一再讓他們確定,他們又真的不敢確定了。
卻在此時,有人敲門,何青宇打開,見孔黛琳神色有些慌張,忙問怎麼回事,孔黛琳也不答,拿起桌子上的遙控打開電視,電視裏放的正是破城早間新聞;
「昨天夜裏十時許,一輛從破城開往星月的出租車,因為超速行駛導致前**胎,汽車撞斷護欄,墜入海中。雖然經過消防人員極力搶救,但依然導致一名男性乘客最終溺水身亡,目前該司機已被警方拘留。」
王飛三人一聽大喜,何青宇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因為孔黛琳在,所以都沒有表現出來。
「你們知道死的是誰嗎?」孔黛琳眼睛有些泛紅,這小美女倒有些同情之心。
「啊——不知道。」
「不知道。」
「怎麼琳琳,你知道?」何青宇鼻子裏插大蔥,裝得挺像。
「唉——就是顏秋,這人雖然有些噁心,但他把你背到醫務室,心眼兒倒也不壞,怎麼那麼倒霉,就死了。」
王飛三人當然低頭不語,何青宇看了看孔黛琳,心裡冷笑兩聲,女人,真是成不了大事。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們三個商量點足球賽的事。」看着孔黛琳有些不高興地離開,何青宇搖了搖頭,轉而對三人道,「好,三位兄弟,這事你們辦得很好,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人連忙道謝。何青宇又問:「給你們的錢,夠花嗎?」
「夠,夠,青宇哥,真是……真是對我們太好了。」
「嗯,好好玩玩,星月區御花園裏的女人不錯,你們要是在學校找不到好的,盡可以去那裏享受享受,還有,那裏有個拳場,趙軍可以去那裏試試身手,放心,以你現在的能力,破城沒幾個人是你對手。」
三人感動得眼淚兒都下來了,遇到這樣的貴人,比親爹娘還強啊。
「不過,還有件小事,得麻煩你們一下,不知你們願意……」
「青宇哥,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水裏火里,我們都去。」
「這次事小,就是讓你們去藝術館裏給我弄點東西。你們也知道,那銅像我不能碰,唉——」
「青宇哥可是讓我們把那銅像給弄回來?」劉民問。
「劉民兄弟聰明,不過那銅像太重,不好弄,也沒必要,你們只要把那銅像手上戴的戒指給我想辦法弄回來就行。如果能毀了她當然更好,可是自從我向學校申請毀了那銅像之後,再加上和顏秋一鬧,王校長和龍教授對那銅像看得很緊,聽說現在藝術館增加了不少保安,毀了她只怕不易,但那戒指是我的克星,只要她沒了戒指,就算她復活了,也奈何我不得,你們明白嗎?」
「放心吧青宇哥,大不了我買把電鋸把她的手鋸下來,我們這就去辦。」
「記住,別讓人看到,免得他們起疑心。」
看着三人離去,何青宇苦笑一聲,把頭躺在沙發上,嘆道:「在罪孽中重生,在罪孽中毀滅,哼——我的王后,說實話,我倒希望你復活,好讓你看看三千年後的現在這個世界,嘿嘿,氣也把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