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有些失望地打量起房子,顯然這些人對她的父母也不算太熟悉,好在至少得到了一點消息,知道爸媽還有姐姐都來過這裏,這個爸爸長大的老家。墨子閣 www.mozige.com
這樣就很好了……
「對了,」頭巾男突然又說道,「明美上次倒是又來過一次……」
「啊?」小哀身形一頓,緊緊看向頭巾男。
「你們都還記得吧?」頭巾男轉向禿頂大叔兩個道,「她突然跑來借廁所,還和我們說好久不見,嚇了我一跳呢,明美長大了還是那麼漂亮可愛……」
「借廁所?」高成想起穿越前碰過面的宮野明美,「是什麼時候?」
頭巾男抓了抓頭「這個……好像是那個十億搶劫案的前些天吧……對,就是那個案子一個星期前,因為明美來過之後正好有人闖過空門害社長大發脾氣,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我也記得,」絡腮鬍青年跟着道,「當時還是被闖了兩次空門呢,雖然都沒什麼東西被偷,可是社長認為他的設計被偷了,說是可能是誰偷偷把他的設計圖拍了下來。」
「社長以前對這種事情就很在意,看到和自己的設計很像的作品馬上就會暴跳如雷,今天早上還咆哮了一頓……」
幾名職員自己聊了起來。
「說起來社長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老把節水掛在嘴邊對吧?在廁所里貼了張節水的紙,因為這個連工作時都不准沐浴……明明他以前都不怎麼在意這些事的……」
「唉,我還有房貸車貸,還要快點重新找份工作才行……」
頭巾男臉色泛苦,又說到日後的打算上去,畢竟老闆出事,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連補償都不知道拿不拿得到手,而且現在又成了犯罪嫌疑人……
高成沒有再問愁眉苦臉的職員們。
十億搶劫案,就是宮野明美化名廣田雅美的那件案子,是預感到不妥才到這裏留下什麼訊息嗎?
還有這間事務所遭到闖空門的事,很有可能是事後組織過來調查過。
高成看向旁邊的小哀,儘管小哀還勉強保持着平靜,眼睛裏的激動還是有些藏不住,連呼吸都隱約急促了幾分,同樣朝高成看來。
照幾名職員的說法,廁所裏面很有可能藏了什麼,至於有沒有被組織搜走就說不準了……
另一邊鑑識人員仍然在忙碌,從工作室到廁所這段地方,大致都檢驗了一遍。
「什麼?!」目暮警官的大嗓門在走廊響起,「什麼地方都沒檢查出毒物反應?」
「是啊,」高木頭疼道,「廁所、走廊、工作室,所有被害人可能接觸過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奇怪的是,被害者的褲子右側和附近的皮帶孔查出毒物反應,另外被害人左手的指尖與手帕上,還有漢堡的包裝紙上也有,這些地方的毒物含量都很少,恐怕是被害人的手碰到的……」
「可是,為什麼只有左手上有毒呢?」
目暮胖臉擠在一起依舊一頭霧水。
「難道是咖啡杯的把手?對了,只要在那裏塗上毒藥的話,右手拿着曲奇,左手拿咖啡杯的時候就會沾上毒藥,這樣就算隨後去了廁所,開關門的時候都是用右手,所以……」
「不可能的,目暮警官,」高成打斷道,「如果在去廁所前左手就有毒的話,先不說廁所里會不會沾上毒物,至少左邊的褲子皮帶應該有毒物反應吧?」
高木點頭道「城戶說得對,我們也檢查過了咖啡杯和裝曲奇的帶子,包括廁所抽水用的左邊都沒有反應。」
「這麼說來……褲子右邊沾上毒物又是怎麼回事?」目暮頭大得不行。
案子總有不順心的時候,以前像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件也不少,一個小案子通常都要浪費好些天時間……
「這樣只能徹底檢查一遍整棟房子了,今天就先到這裏……」
「目暮警官,可以讓先我問些話嗎?」
高成站出來,視線掃過已經搜過身神色微松的3名職員。
這幾個設計師的身份他也理清了。
52歲的禿頂國字臉大叔今井徹夫,41歲的頭巾男財津浮彥,兩人都是當初跟着出島社長的事務所元老,所以對宮野博士的事知道一些,然後就是35歲的絡腮鬍青年夏堀(ku)勇,來事務所的時間沒有前兩個長,所以才會有幫忙跑腿買漢堡的情況。
「那個,」幾名職員原本放鬆的心情又提了起來,後知後覺地看向高成,「你、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名偵探城戶高成吧?」
「我是城戶,」高成沒有自得的心情,只是平靜問道,「你們社長平時有什麼特別的習慣嗎?比如說左撇子或者喜歡咬手指之類的……」
「這到沒有。」
幾人對視一眼「不過,如果說是特點的話,社長倒是很喜歡乾淨,而且是個咖啡通……」
「是啊,他坐到桌子前面的時候都要用濕紙巾把手擦乾淨。」
「我知道了,」高成點點頭,轉身走進廁所道,「目暮警官,麻煩先檢查一下垃圾桶還有一些容易藏東西的死角。」
「誒??城戶老弟……」
目暮愣愣地看着小哀和高成一起進入廁所關上門。
「兩、兩個人一起嗎?」
廁所不大,甚至有些擁擠,典型的日本小戶型設計,連洗手池都直接裝在抽水馬桶上面,另外就是釘在牆上放雜物的架子,東西一目了然,也沒發現什麼暗格。
高成快速掃視一遍,注意力轉向徐徐流着水的馬桶,雖然量很少不特地看幾乎注意不到,但如果一直這樣也很耗費水量……
難怪出島社長突然開始強調節水。
「城、城戶,」小哀身體僵硬地站在旁邊,目光顫動,「回……快回去吧,這個案子交給目暮警官他們就夠了……」
「怎麼了?」
高成蹲下身子,跟着看向小哀檢查的地方,發現有安裝竊聽器殘留的痕跡。
「只是一些痕跡而已,恐怕是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就先裝上竊聽器,然後從這個事務所職員的對話中判斷有沒有隱藏的東西,然後第二次潛入的時候又把竊聽器回收了……放心吧,已經是很就以前的事情了……」
「你還沒發現嗎?」小哀低着頭緊緊抓起手指,「不留任何證據抹殺目標人物,在迷霧中隱藏行跡……這和那些傢伙的一貫做法太像了,如果他們預想到我會來這裏,打算殺了我爸爸的朋友,從精神上壓迫我呢?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就輕易放手……」
「別說傻話了,」高成想到貝爾摩德,有幾分不確定,但還是安慰小哀道,「現在他們應該是認為你加入fbi證人保護計劃去了國外……」
小哀抬起頭看向高成「要是有個萬一呢?」
「這個案子其實我心裏已經有底了,至少兇手不是他們,再說,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情況,不想知道你姐姐到底留下了什麼東西嗎?」
「你知道我媽媽在組織里被稱作什麼嗎?」
小哀搖搖頭,嘴角掛上一絲苦澀。
「hell angel……對,就是墮落在地獄中的天使,我原本就不該抱有期望才對……好了,這樣就行了……」
小哀吐了一口氣,背着手轉過身放鬆道「我完全不好奇了,不要再管什麼案子了,馬上離開這裏吧,姐姐藏的東西,說不定早就已經被那些傢伙回收竊聽器的時候拿走了……」
「那可不一定。」
「誒?」
「你姐姐顯然也是知道這裏會被搜查,所以……」
高成直接揭開水箱上的洗手池水槽,嘴角微微上揚。
水箱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只有浮球靜靜地飄在水面上,不過高成用手探到浮球下面後,卻找到一個用膠帶固定的塑膠袋,裏面裝着好幾盤磁帶。
高成小心地扯下塑膠袋,仔細查看浮球時明顯看到上面還有舊膠帶的痕跡。
事情的緣由他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宮野明美小時候為了惡作劇藏東西留下的機關一直留在這裏,在接下組織的最後一次任務時又特地換成了這些磁帶,目的就是躲過組織的搜查,所以之後才會出現各種異狀……
「這是姐姐藏起來的?」小哀呆呆看着高成動作。
「出去吧,」高成收起磁帶,將馬桶還原肯定道,「該解決外面的那起案子了,犯人就是那個人沒錯,只是利用了一些手法而已,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動機,不過……應該和那些傢伙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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