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代家,一座老舊的宅邸內,高成一行人圍坐在客房內,外面漸漸下起了大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這樣子,警察估計明天也來不了了……」
高成站在門口看着雨幕中的黑夜,又往走廊盡頭方向看了看「還有那個老奶奶,怎麼等這麼久了都不來……」
小蘭笑道「君惠小姐剛才說會試着叫叫她曾祖母,不過老奶奶因為今天的祭典已經很累了,可能沒有辦法叫我們。」
「啊?」高成帶上門,回到暖爐桌邊坐下,「你們知道那些號碼牌是怎麼挑選的嗎?」
「這個,我聽島上的人說,好像是在一個大箱子放很多號碼牌,大家排隊去抽,每個人一張,」小蘭回答道,「一百零八張號碼牌,全部抽完為止,然後那個老奶奶就會在祭典時從這些號碼中挑出三個。」
「一百零八個抽三個……」高成撐起下巴,忽然聽到外面走廊傳來一陣咚咚敲擊地板聲。
「嗯?」
「就是你們幾個找我有事嗎?」木門敞開,一個滿臉褶皺杵着拐杖的老太婆出現在眾人面前,聲音沙啞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像山妖婆婆一樣。
柯南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問道「請、請問……老婆婆,抽中儒艮之箭的號碼你都是用什麼方法決定的啊。」
長壽婆盯着屋內眾人開了一會,忽然開口笑道「這要看狀況,我有時候也會用賽馬抽中的號碼,哈哈。」
「既然這樣,」服部乾笑道,「為什麼一年只送三支,不多賣一些呢?」
「那是不可能的,」長壽婆捏起一根白髮,遺憾道,「我可以用來綁那些箭的頭髮已經很有限了……」
「曾祖母!」島代君惠在另一邊喊道,「我已經幫你把洗澡水放好了嘍!」
長壽婆聽到喊聲走開道「不好意思,如果你們沒什麼重要的事,我要洗澡睡覺了……」
柯南焦急道「可是我還有話要問……」
「還有,」長壽婆頓住身子,看向屋內的和葉,「那邊那個綁頭髮的小姑娘,儒艮之箭原本是支驅魔辟邪之箭,如果讓它離開身邊,魔物就會在你身上築巢,要是男人的話就會入土成為一個沒有心的餓鬼,要是女人的話就會進入水中,成為一個無法說話的人魚!
「我勸你最好片刻不離地帶着它。」
「真是的,結果也沒問到太多東西……」高成湊到門口,目視着神神叨叨的長壽婆離開,忽然愣了下。
「咦?」
「怎麼了?」柯南奇怪道,「城戶哥哥,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
高成收回視線,頓了頓,朝忐忑不安的和葉道「那個長壽婆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魔物什麼的別放在心上。」
「可是,」和葉緊抓着儒艮之箭,「紗織小姐不就是因為丟了箭才失蹤的嗎?搞不好已經變成人魚了……」
「拜託,」服部沒好氣道,「那個老太婆自己都看起來活不了多久了,什麼人魚報復的,你還真信啊?」
第二天,天色依舊沒有好轉,天空烏雲密佈,雷聲轟隆作響。
高成借了把傘,找村民問清位置後,帶着灰原一起趕到門脅家,可是按了好幾遍門鈴都沒有回應。
「奇怪,那位大叔不在家嗎?」
「現在怎麼辦?」灰原背着手淡淡道,「回去嗎?」
「怎麼可能現在回去?那位大叔不在正好……」
高成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門口擺放的幾盆盆栽上。
「一般這種人家,都有可能在外面哪裏藏備用鑰匙……有了。」
接連拿起幾盆盆栽,靠邊的盆栽下面果然放着一把鑰匙。
高成咧嘴道「看吧。」
灰原小臉一塌「你不會想非法入侵吧?」
「只是看一下,沒關係……」
「喂!」福山祿郎經過門口,看到高成用鑰匙開門,大聲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啊?」高成身形僵住,乾笑着回過頭,抓了抓後腦勺道,「是祿郎先生啊,哈哈,我們本來是想找門脅先生的,可是他好像不在家……」
福山祿郎冷淡道「如果你們要找他的話,昨天晚上他就去居酒屋喝酒了,一晚上沒回來。」
「是、是嗎?」高成拿着鑰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笑道,「那個,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只是想調查一下紗織小姐的房間,說不定可以找到這次案件的線索……」
福山祿郎緊緊看了高成一眼,帶頭走進門脅家道「如果只是調查紗織房間的話就快點吧,他那個醉鬼老爸回來你們就麻煩了。」
「那個,」高成愣了愣,跟着青年後面道,「紗織小姐失蹤前有沒有什麼異常?」
福山祿郎平靜道「連海上的風浪稍微大一點她都嚇得要命,說人魚會找她報復……好了,這就是紗織的房間。」
「謝了。」
高成快速掃視一眼房間,書櫃,置物櫃,桌子,床,落地窗……看上去一目了然,乾淨整潔一點都不雜亂,不過除了一些布偶擺飾外也看不出是個女孩的房間,因為相當中性,甚至還有狂熱的格鬥遊戲海報。
高成徑直走到床邊,打開放在床頭的行李袋。
「頭痛藥、牙刷……紗織小姐好像準備了不少東西……」
「那是紗織離家出走時的標準配備。」福山祿郎解釋道。
「這些東西留在這裏,」高成翻看行李,目光微緊,「也就是紗織小姐並不是去了哪裏,而是出事了……」
「這點也不好說,」福山祿郎遲疑道,「因為她每次離家出走幾乎都是去君惠家,所以換洗衣物什麼的甚至連備份的眼鏡,君惠家好像都有。」
「可是君惠小姐家也沒人不是嗎?」
高成將袋子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而且,就算是去了本島,不至於連一個證件都不帶吧?存款簿、提款卡、印鑑、駕照……甚至連護照都放在包里……一般人離家出走會丟下這些嗎?
「或許,是她在準備離家出走前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意想不到的事?」福山祿郎嘴唇發乾。
「是最糟糕的情況也說不定。」
高成沉聲放下證件,繼續在房裏查看起來,從柜子上找到一本相簿。
從相片看來,大部分都是5名發小合影,門脅紗織似乎是裏面一個戴着眼鏡染了褐發的短髮女生。
福山祿郎有些懷戀道「這些照片是我們大學時拍攝電影《比丘尼物語》時照的,當時還因為紗織的特殊攝影和君惠的特殊化妝得到了金獎……」
「是麼……」
高成啪地合上相簿,臉上露出思索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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